任魁斂下眼眸,把眼睛裏麵深深厭惡的情緒都給隱去了,果然,他還是很討厭這種人,估計這就是同類之間的厭惡吧,像鬼泣這種笑麵虎,他真的是不想去接觸。他轉身離開,身後隱隱還傳來了打鬧嬉笑的聲音。
任魁獨自一人回到了院子裏麵,望著周邊一點都不熟悉的環境,他突然開始茫然了起來,他來到這裏到底是為了些什麼?
任魁像一個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撞,然後等他回過神的時候,他來到了江心雪的院子前。任魁收起了一身冷漠的氣息,把臉上厭惡的表情都整理好之後推開了江心雪的房間門。
房間裏麵光線昏暗,並沒有見人影,但是床上卻放下幔紗隱隱約約可以看見裏麵躺著一個人。想來應該是江心雪,現在是在睡覺。
任魁不自覺的鬆了一口氣,現在的他,麵對隻有前世記憶的江心雪,還是覺得心裏有點愧疚,與現如今不用麵對,還是鬆了一口氣。
任魁輕手輕腳的走到床邊,他伸出手,輕輕地拂開幔紗。隻見江心雪,靜靜的躺在床上,平時靈動的杏眼正緊閉著,呼吸平緩的在夢周公。任奎看著江心雪熟睡的臉龐,不禁有些恍惚。
是自己把她帶來這個危險的地方,現如今江心雪已經沒有了這一世的記憶,隻保存了上輩子和自己相知相識相愛的記憶。任魁心情有些複雜。
江心雪安靜的臉龐,讓任奎想起了上輩子,和自己糾纏不清,最後被自己害死的小女孩不禁在心裏湧起了愧疚的感情。
現如今,江心雪隻有上一輩子的記憶,在江心雪的心裏也隻是還有他,還沒有其他人的介入,你還沒有他辛苦營造的虛假形象,現如今的江心雪不就是自己當初想要的那種嗎?心裏隻有他一個。
任魁越想越堅定心裏的想法,他要把江心雪帶離這個危險的地方,他要把江心雪帶離鬼界。任奎確定了自己心裏的想法之後,在看了一眼江心雪的睡顏,她便輕手輕腳的放下縵紗,就離開了江心雪的房間。
另一邊昏迷已久,被帶離鬼界的白烈也醒來了,他看著周圍熟悉的環境之後,大腦當機了幾秒,便想起了事情的經過。
白烈一想到自己居然被任魁傷了,江心雪還忘記了自己之後便臉色大變,自己被右護法打暈灰溜溜的跑回了妖界,自己心愛的人也沒有帶回來便暴怒的把房間裏的東西都給摔了個遍。
白烈怒吼道:“右護法!你給我出來!”
話音剛落,右護法就在一個角落裏麵現身了,用戶發低著頭跪在地上不敢看向暴怒的白烈,他知道自己私自把昏迷的白烈帶離鬼界還沒有帶走王後,醒來的白烈肯定會暴怒的懲罰自己。
但是如果任由這白烈還呆在鬼界的話,那他的性命肯定是不保的,相比之下右護法覺得就算自己受到了懲罰,但是這樣做還是值得的。畢竟對於他的懲罰來說,相比整個妖界還是妖界比較重要。
暴怒的白烈看著跪在地上態度明顯是在認錯的右護法眯起了眼睛,笑著說道:“右護法,你膽子可真是不小啊,在我沒有下達命令之前,你居然私自做出了這種事情,是不是,下次連我的命令你都不會再聽了?真是幹得好呀!”
白烈的雖然是笑著說的但是語氣裏沒有一處不是藏著暴怒,他恨不得把右護法都給整個人吃下去。
右護法聽到白烈暴怒的話語,把頭更低了下去。悶悶道:“這件事情都是屬下的錯,希望您不要將落於別人,屬下願受所有的懲罰!”
白烈聽到後冷笑了一聲,如果不是右護法,一直都是忠心耿耿,沒有任何,想要篡位的行為和思想,要不然他早就把右護法給殺掉了。這次的事情的確是自己太過於衝動,也不能全怪他,相對於把江心雪就出來,對於他來說自己的性命才是重要的才是重要的。
白烈冷冷道:“看在你一直對我忠心耿耿的份上,自己去領罰吧,以後,也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麵前了。”
右護法聽到之後深深的向白烈告退。右護法知道,這次白烈也算是放過自己了,隻要等到他冷靜下來之後,自己還是有機會再繼續服侍他。
雖然白烈是在鬼界回到了妖界,保住了性命。但是從懲治了右護法過後的那天,他不再過問任何的事情,也沒有去安慰那些躁動不安的部落。每天在宮殿裏麵,飲酒傷心頹廢著。
他每每想到江西雪,對他那種陌生的眼神毫無,關心的態度,就每每覺得心髒都在抽痛著。唯有飲酒,才能暫時止心裏麵的痛,才能忘卻江心雪不在他身邊的寂寞。
右護法領了懲罰之後,回來發現,白烈一直在頹廢著,便心急如焚的跑到白烈的寢宮,一進門就看到了滿地的酒罐,還有一直在不停喝酒的白烈。
“您不要再這樣下去了!妖界的部落已經開始躁動不安了,如果您還不再出麵解決這個事情,妖界將會再次動蕩不安的!求您振作起來!”右護法對著還在喝酒的白烈說道。
白烈卻自始至終都沒有看過右護法一眼,他繼續喝著他的酒,右護法又焦急道:“您振作一點啊,王後她失去了記憶,並不是不愛你了呀,隻要您在去,把王後給尋回來再好好的跟王後說清楚,然後不會忘記您的!而且那同心結也不是那麼容易就斷掉的!請您清醒一點!不要再這樣子下去了!”
白烈聽到關於江心雪的事情才側目的看著著急的右護法,眼睛裏麵都是在考慮右護法剛剛所說的話的真假,眼神裏麵也都充滿了猶豫,相信也是信了三分。
在另一邊,江心雪一覺醒來就發現自己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周圍滿滿的都是鬼怪,漸漸的,她發現那些鬼怪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從來都沒有,進入過她的房間,她的院子裏。所以江心雪漸漸的也就放心了下來。到了夜晚,江心雪在睡夢中覺得臉上好像被什麼液體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