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失憶

原本還在跟任魁說著話的白烈好像有了感應一樣,突然把頭轉了過去,剛好對上了眼神迷茫的江心雪。”

“心雪,你醒了!”白烈驚喜地喊道,顧不上跟任魁接著說下去,白烈兩步並做一步直直地衝著江心雪衝了過去。

隻是,看著眼前往自己身邊衝的白烈,江心雪沒有一點反應,若是之前,她早就帶著笑容迎了上去,而現在,看著激動的白烈,江心雪隻是撇了撇嘴,不著痕跡地往旁邊挪了挪,想要避開白烈,隻是大病初愈的身體有點虛弱還不能很好的控製住。

白烈很久沒有看到江心雪好好的站在那裏的樣子,已經激動的語無倫次了,更不會注意到這種小細節,隻知道他的心雪醒了往前撲過去,把江心雪狠狠地抱在了懷裏。

江心雪剛醒過來就看到一個胡子拉碴的男人二話不說衝過來就抱住了自己,眼裏閃過一絲厭惡,用盡全身的力氣,把白烈推了出去,尖叫道:“你不要靠近我,混蛋,你離我遠一點。”

任魁抬起低了很久的頭,嘴角帶著笑意,白烈,你輸了,從今往後,心雪隻屬於我,再與你沒有一點瓜葛。

“你是誰,你為什麼要抱我,你離我遠一點,你走開,滾啊!”白烈想要上前再次抱住江心雪,隻是他剛剛靠近江心雪就被她又罵又踹,完全不能靠近。

“心雪,你怎麼了,我是白烈啊,你不記得我了嗎。”白烈原本興奮的眼神慢慢變得暗淡,無力地看著眼前看起來無比厭棄他的心雪。

江心雪白了他一眼,說:“白烈?我不認識你,不過看你看見一個女人就往前撲也不是什麼好人,你這是多久沒有找到女朋友了,竟然饑渴成這樣,太惡心了,怎麼會有你這樣的人。”

“心雪,你怎麼了,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嗎。”白烈往前走了一步,指著自己急急地說。

江心雪張了張嘴,剛想要罵回去的時候突然看到在角落裏的任魁,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任魁就覺得很有安全感,好像他的身上有一種神奇的吸引力,吸引著她靠近他,依靠他。

江心雪小步挪著,小心地避開白烈,慢慢離白烈越來越遠,白烈看著眼前的一切,卻隻是無能為力,她不知道為什麼,剛剛醒過來的心雪對他冷漠,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原本的憤怒在看到心雪撲向任魁的懷裏徹底爆發,白烈赤紅著眼睛,再加上一天一夜沒有睡也沒有打理的胡茬跟皺皺巴巴的衣服,看起來十分嚇人。

江心雪把頭埋進任魁的懷裏,看到白烈這個樣子,心突然沒有預兆的一疼,隻是,他明明是個陌生人啊,江心雪搖了搖頭,把心裏對白烈的一點心疼徹底搖了出去。

手指攥上任魁的衣角,嫩白的手指緊緊拉住他的衣角不放手,像一個沒有安全感的孩子,任魁摸了摸她的頭,說:“心雪,怎麼了。”語氣極盡溫柔。

“那邊有一個登徒子,想要占我便宜,你保護我好不好。”說完,江心雪抬起頭,衝任魁展開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任魁看著眼前的江心雪,笑了起來,他們的笑容像一柄利劍直直地戳進白烈的胸膛,血肉模糊,那一刻,心疼的無以複加,可是,即使江心雪看起來已經背叛了他,他仍然做不到去做傷害她的事情,隻能順著她,畢竟,隻要她開心幸福就好,不是嗎。

“任魁,你能不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嗓子由於過度的憤怒變得嘶啞難聽,每說出一個字就像被砂紙磨過一樣,字字誅心。

不知道為什麼,心口突然疼痛起來,江心雪皺著眉頭撫上胸口。

“心雪,你怎麼了。”看到心雪的動作,白烈還以為是法術過後的後遺症,急急地往前趕,隻是還沒摸到江心雪的衣角,就被她後退躲進任魁的懷裏的腳步刺了一下,頓在原地,再沒有動彈。

任魁伸手在江心雪的後背上拍了拍,絲毫沒有在意白烈那殺人般的眼神,眼睛溫柔地看著江心雪,說:“身體有什麼不適嗎,怎麼突然捂著胸口。”

江心雪搖了搖頭,在他的懷裏尋了一個舒服的位置趴著,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個男人就不舒服,你把他趕走好不好。”

任魁笑了一聲,說:“你真的不認識他了嗎。”

江心雪迷茫地抬起頭,說:“我應該認識他嗎,可是,我好討厭他啊。”

聽著他倆的對話,白烈隻覺得像有一把利刃狠狠捅進自己傷口裏不停地翻絞,明明痛不欲生卻不會死人,隻能承受著,無力改變。

“我問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白烈吃人般的眼神狠狠地打向任魁。

任魁聳了聳肩,無辜地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什麼也沒做,也許這就是強行施法的後遺症吧,記憶錯亂。”

白烈喘著粗氣,狠狠看了任魁半天,視線又轉向埋在任魁懷裏的江心雪,刻意柔和了自己的聲音,溫柔地看著她,說:“心雪,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嗎,我是白烈啊,你的未婚夫,你記不記得我們之前做過的事情,我們在你家,一起求你哥哥成全我們,你還記得嗎。”

江心雪眼神迷茫地看著他,說:“哥哥?我有哥哥嗎,你認錯人了吧,我真的不認識你,任魁,他到底是誰啊,怎麼這麼奇怪,還說些奇奇怪怪的話。”

任魁把頭低下去,在江心雪的耳朵旁輕輕說著,“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既然不喜歡他就離他遠點好了,放心,他不會對你怎麼樣的,有我呢,我會保護你的。”

江心雪仰起頭衝他笑了笑,說:“你真好。”說完就把頭埋在任魁的懷裏,不管白烈怎麼回憶他們之間的愛情都沒有再抬起頭。

看著江心雪衝著任魁綻放的笑容,白烈隻覺得心如刀割,可偏偏江心雪還無知無覺,並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白烈無力地看著藏在任魁懷裏的江心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