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自己的對白烈的心意之後,江心雪的心也不算是明朗,她真的沒有辦法說服自己若無其事的麵對任魁,可是一想起明天的課江心雪就犯了難,皺著秀眉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就是任魁的課,於是上課的時候也恍恍惚惚的。看到進來的任魁也是突然一怔,想起來先前不好的事情,忽然兩人視線相對,江心雪看著任魁注視地目光,趕緊慌忙把頭埋到課桌裏,不再抬頭看一眼。
而一直惦念著江心雪的任魁從進教室就開始關注她的狀態,看到她愧疚的樣子心裏也覺得不舒服,想去問她的情況,但是看見她看到自己後神色複雜慌忙閃躲的模樣,心裏湧上一陣酸楚。
學生們看到他臉色不太好,一下課就紛紛圍了上來,集體表示關心。
“老師,您怎麼了,看著臉色不太好。”
“對啊,是不是沒有休息好啊?。”
“您辛苦了,要多注意休息啊。”
任魁無心搭理他們,正要走開,突然看見江心雪從他身後的教室門出來,正低頭快步地走開,看她躲著不想看見自己的樣子,任魁心裏突然厭惡自己,苦笑著說:“沒什麼,是我自己壞事做多了。”
江心雪聽到這句話,腳步頓了頓,其他人都以為任魁是在開玩笑,沒有在意他說的,而江心雪明白這句話時在對她說。
她聽到了他懊悔灰心喪氣的聲音,有些於心不忍,覺得自己好像對他有些殘忍。
可是前世的他對於自己實在是太過殘忍,即使回想起來以前的事情,她仍舊覺得自己對不起前世的父親,她又有什麼資格去原諒他?
她偏了偏頭,又想到了他做的事,心下糾結,還是抬腳離開了。
任魁看到她停下腳步,偏過頭來的側臉,知道她對自己還是有些不舍的。於是打發了那群學生,大步跟上了匆匆走著地江心雪。
江心雪知道任魁在身後跟著,於是越走越快,希望他不要跟上來。
任魁看見她越走越快,快要出了校門口,於是叫住了她,“江心雪,你等一下。”
江心雪糾結的轉過頭朝向他,但還是不肯與他對視,“你有什麼事嗎?”
任魁看她閃躲的樣子,歎氣無奈地苦笑,“你果然很討厭我,都不肯看我。我真的是十惡不赦。”
“任魁,你別這樣,你知道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
江心雪看著他絕望的眼神,有些於心不忍,可是一想到他之前對自己做過的那些事情,便又感到有些惡心,於是腳下立刻加快速度,想要趕快回家,卻被任魁一把拽住了胳膊。
“心雪,我知道你討厭我,但是我現在已經改邪歸正了,你可以給我一個機會嗎?”
任魁見她真的要走,心裏突然湧現出一股不舍,可他依舊固執的以為自己對她是占有欲,並沒有真的愛上她。
在他的眼中,她江心雪,隻能屬於自己。
“哇,心雪,你倆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啊?”美玲見狀戳了戳心雪的肩膀,一副就怕事情鬧不大的樣子。
江心雪見狀白了美玲一眼,道:“不把天戳了個窟窿你就不消停是吧?”
隨後她才轉身看向任魁,一臉認真嚴肅。
“對不起,我實在無法接受一個害過我父親的人。”
“心雪,你真的連一個機會都不能給我嗎?我都有這樣卑微的姿態來奢求你了。”
任魁鬆開他的手腕,聲音中帶著一些哽咽,整個人都頹廢下來。
江心雪聽見他帶著絕望的聲音,抬頭便看見了他受傷的眼神,正要上前開口說話。突然有人從身後一把拉住了她,然後她就轉到了一個寬闊的背脊後。
江心雪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是白烈。
“白烈,你怎麼來了?”
“哼,我再不來,你都要被別的男人搶走了。”
白烈本來在門口等江心雪下課,結果看見任魁跟著她,於是就看看他想幹什麼,結果看見他居然如此裝可憐,還離心雪那麼近,就氣不打一出來,拉過心雪,就開始諷刺他,“麻煩你離我女朋友遠一點,沒發現她很討厭你嗎?”
江心雪窘,心想,這個人真是不留一點情麵給別人,而且這是在校門口好麼,這麼多人真是太難為情了。
她滿臉通紅拉拉白烈的袖子,要他和她快點離開。但白烈雖然注意到他的動作,但卻裝作沒看見的樣子,依舊生氣質問任魁。
任魁聽他這樣說,眼神突然就變了,也是生氣的樣子,本想開口反擊,但看到白烈身後滿臉難為情的江心雪,還拉著白烈的袖子,便收斂了怒意,說到:“我喜歡心雪,我是不會放棄的。”
白烈氣極反笑,“心雪愛的是我,她是不會喜歡你的。”
任魁說,“我們幾百年前就是一對,這是注定的。而人妖殊途,天注定你和她是沒有結果的。”
白烈聽罷更加生氣,想要衝上前去揍他,被江心雪死死拉住。
“你拉著我幹嘛?”
白烈瞪了江心雪一眼,心不甘情不願的站在了原地,做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
“白烈,你知道的,我對他已經沒有了感情,你沒必要做的這麼絕。”
江心雪看著白烈,眼神中流露出來的不忍卻讓後者更加生氣。
心雪啊心雪,你怎麼能這麼善良?真是讓我拿你,無可奈何啊!
白烈停住了動作,卻不想一道熟悉的聲音猛然傳到耳畔。
“他說的對。”
這時靈沂從人群裏走了進來,走到三人身邊,拍拍任魁的肩膀,隨後轉過頭來看了一眼白烈身後的江心雪,又抬頭看白烈“他們本來就是結識的,而你我也是最合適的。這樣有什麼不好?”
白烈冷笑,說到:“沒有什麼合不合適,我不喜歡你就是再合適也沒人阻止我不想和你一起!”
說完,他便拉著江心雪要離開,卻被靈沂拽住了袖子。
白烈冷冷回眸,卻看到靈沂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表情,正泫然欲泣的看著自己。
“白烈,我對你的真心,天地為鑒,日月為證。我有什麼不好?我有什麼地方比不上她江心雪?你喜歡我一下會死嗎?!”
說到最後,她已經開始聲嘶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