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宗弟子都是怔怔地看著這一幕。
“三長老……死了?”
秦修和大長老二長老也在這時趕到了廣場之上,當看到謝廣雲的頭顱被洞穿,目光滿是不敢置信地癱軟在地上後,都是皺起了眉頭。
秦修是一位看上去頗有仙風道骨風範的白發老者,那會兒聽傳話的弟子說煉藥大賽上有個外來者煉製出了極品清神丹,他心中無比震撼,一下就斷定此人是一位頂級煉藥師。
大長老和二長老也都清楚能夠煉製出極品清神丹到底意味著什麼,尤其是此人竟然隻有二十多歲,這讓他們震驚不已。
不過當聽到這個人殺了謝畢,激怒了三長老後,三人都是臉色一變,趕緊朝著這邊趕了過來。
他們都清楚謝廣雲的性格,本以為這個煉藥奇才會命喪謝廣雲之手,然而過來後看到的卻是謝廣雲死在陳凡手上的畫麵,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陳凡轉身看向秦修三人,淡淡道:“謝廣雲多年前仗勢欺人,搶走楊萬裏的祖傳玉佩,如今答應我拿下煉藥大賽第一名,就將玉佩還回來,結果卻不認賬,他孫子覬覦楊萬裏孫女的美色,打算搶人,因此死在我手上,謝廣雲為了報仇,對我出手,我為了除掉後患,結果了他的性命。”
“這是事情經過,你們藥宗若想為他報仇,現在就可以動手。”
說完,他身上驟然釋放出道道淩厲的氣勢。
這時秦依依跑過來,擋在了陳凡身前,鄭重地看著秦修說:“爺爺,這件事不怪他,一切都是三長老咎由自取的!”
陳凡眉毛一挑,沒想到她會站出來替自己說話。
秦修神色複雜地看著陳凡,他在這個年輕人釋放出來的氣勢中感受到了一絲危險,此人的實力,隻怕不在自己之下。
他又看向秦依依,心中不由得苦笑,心說此人的實力比我隻強不弱,就算你不為他求情,我也不敢貿然得罪這樣的強者啊。
他緩緩開口說:“我藥宗並非不講理的地方,這件事確實是謝廣雲有錯在先,雖然他是我藥宗三長老,但我們也不會因此便無視他的過錯而去找你的麻煩。這些年他在宗門中猖狂無度,欺壓弟子,這次踢在你這塊鐵板上,也算是他罪有應得了。”
“若是可以的話,不如我們坐下來,和和氣氣地談一談,如何?”
陳凡聞言,心說你這宗主倒是一個明事理的人,隨後點了點頭,“可以。”
楊萬裏和楊天真見秦修沒為難陳凡,都是鬆了口氣。
楊天真小聲說:“雖然謝廣雲可惡至極,但他畢竟是藥宗的三長老,陳凡殺了他,這個宗主竟然還這麼客氣,看來藥宗也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厲害啊。”
楊萬裏笑著捋了捋胡子,說:“並非是藥宗不厲害,而是陳凡太可怕,可怕到連藥宗宗主都得客客氣氣對待的地步,咱們這次帶陳凡一塊來,真是明智之舉啊。”
……
藥宗接待客人的大堂之中。
陳凡楊萬裏和楊天真三個人坐在太師椅之上,品嚐著秦修讓人端來的好茶。
秦修以及大長老二長老坐在他們對麵,秦依依則是站在秦修邊上,負責端茶倒水。
眾人剛才已經將楊萬裏和謝廣雲之間的恩怨原原本本的講了一遍,並將王通故意讓他們睡在荒郊野嶺,以及謝畢帶著王通去搶人的事都說了。
秦修聽完之後表示這都是謝廣雲和謝畢二人咎由自取,他們祖孫二人在宗門內作威作福,欺壓弟子,藥宗上上下下早就對他們產生了很大意見,秦修也早就想處理他們二人,以正宗門風氣,奈何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這次陳凡倒是幫藥宗除去了兩個麻煩。
當然,他這話說的有些誇張,他雖不爽謝廣雲和謝畢的作風,但謝廣雲畢竟是化境七重高手,是宗門的重要戰鬥力,就算謝廣雲品行不端,他也不會輕易將其踢出宗門。
隻是謝廣雲已死,事情已經發生,他不想得罪陳凡,甚至想跟陳凡交好,因此隻能這麼說了。
眾人並沒有在謝廣雲的事上浪費過多時間,秦修表明態度後,便將話題引到了煉藥之上。
“陳凡小友,你能煉製出極品清神丹,煉藥水平已然是達到登峰造極的水準,不知小友現如今可以煉製的品質最好的丹藥,是什麼級別的?可曾煉製過一品丹藥?”秦修開口問。
作為藥宗的宗主,他的煉藥水平是整個宗門最高的,不過目前也隻能煉製少數幾種一品丹藥。
陳凡想了想說:“我並不清楚你們所說的一品丹藥是怎麼定義的,不過我可以給你看看我之前煉製的丹藥。”
秦修眼睛一亮,“來來來,讓我們來見識一下陳凡小友煉製的是何種靈丹妙藥。”
大長老二長老都好奇地伸了伸脖子。
秦依依心想:“這個家夥的煉藥水平雖然比我厲害很多,但應該也沒到能煉製一品丹藥的程度吧,畢竟連爺爺煉製一品丹藥都很吃力。”
陳凡將裝著聚元丹的玉瓶拿了出來,遞給了秦修。
秦修好奇地打開,一抹濃鬱的藥香瞬間充斥了整個屋子。
在座幾人聞到藥香,精神都是一震,頓時神清氣爽不少。
秦修,大長老,二長老刷刷刷都站了起來,臉上頓時充滿了難以置信。
“快,倒出一枚丹藥來看看,這這這,僅是藥香便具備了這等功效,這丹藥絕對不簡單!”大長老有些著急地說道。
秦修立馬倒出一枚聚元丹,三個人都是無比仔細地觀察。
很快,秦修整個人都激動起來,驚呼一聲:“神丹!這是一品之上的神丹啊!”
大長老和二長老都是雙眼失神,看著秦修手中的丹藥,竟是有些癡了。
楊萬裏也是一臉震撼,沒想到陳凡拿出的丹藥已經超越了一品。
秦依依再次露出了滿臉的震驚,“一品之上的神丹,他……他的煉藥水平,已經達到這種恐怖的地步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