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期甚至死刑,嘖嘖,這可不是小罪啊。”陸金源附和。
盧思宇咬牙看著陳凡和陸金源二人,哆哆嗦嗦地喊道:“你們別欺人太甚!”
陳凡笑了起來,“欺人太甚?你若是不做這種欺詐的買賣,我們想欺負你也沒機會,你覺得這件事怨誰?”
盧思宇此刻不過在強裝鎮定,他的內心已經近乎崩潰。
為什麼他們要這樣欺負我,老天不公啊!
若不是當著陳凡的麵,他恐怕就直接哭出來了。
陳凡觀察著他的狀態,改變語氣:“不過這件事也不是沒有商量的餘地,我倒是可以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盧思宇正在崩潰,聽到這話,猶如抓住了救命稻草,趕緊問:“什麼機會?”
陳凡淡淡開口:“你把盧氏製藥賣給我,我便不去起訴你。”
盧思宇眼睛一瞪,“你真覺得自己有能力吞下我盧氏製藥?”
陳凡說:“這就不是你需要操心的事了。”
盧思宇低頭沉吟。
如今父親入獄,盧氏製藥高層近乎分崩離析,剩下的隻是一團爛攤子,即便我拿到了貸款周轉資金,也沒可能推出比生命靈液還要好的產品。
等這二十個億燒完,我能否將盧氏製藥撐起來都是未知數,更何況還有清凡製藥虎視眈眈。
若是陳凡能給一個不錯的價格,將公司賣了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必須得賣個高價,狠狠宰這個家夥一筆。盧思宇看向陳凡,問:“你打算以什麼價格買我盧氏製藥?我盧氏製藥可是省城製藥界的龍頭,公司價值……”
陳凡從兜裏掏出一個鋼鏰,放在了盧思宇麵前。
盧思宇瞪大眼睛,“你什麼意思?”
陳凡一本正經,“這就是我收購你盧氏製藥的價格。”
盧思宇立馬站了起來,“陳凡,你把我盧氏製藥當什麼了!一塊錢你就想收購業界龍頭,你怎麼不去搶銀行呢!”
陳凡聳了聳肩,“既然你接受不了這個價格,那就算了。”
他看向張律師,“張律師,麻煩你把鑒定報告送到法院,順便通知一下銀行,把盧氏製藥的情況說明一下。”
張律師點頭。
盧思宇頓時慌了,趕緊喊:“等等!”
陳凡扭過頭,“還有什麼事麼?”
盧思宇態度頓時軟了下來,“陳凡,咱們有話好好說,你想收購我盧氏製藥可以,但你也不能這樣羞辱我啊,一塊錢算什麼事,好歹你也給一個合適的價格,就算低一點也沒關係。”
陳凡冷笑,“你覺得你有資格跟我談條件麼?”
盧思宇身子一僵。
“我給你三秒鍾考慮。”陳凡表情淡漠。
“三,二,一……”
盧思宇的腦海中閃過無數個念頭,汗水將全身的衣服都濕透了。
“我們走吧。”陳凡轉身要走。
盧思宇趕緊喊:“我答應!”
喊出這句話,他直接癱坐在椅子上,有種虛脫但輕鬆的感覺。
陳凡嘴角勾起一個弧度,看向陸金源,“今後省城製藥界,是我們的天下了。”
……
明月大酒店。
總統套房內,陳凡盤坐在沙發上,麵前懸浮著之前從古廟中獲得的魂魄之力。
“忙了這麼久,總算有時間研究這魂魄之力了。”
他翻閱傳承記,很快便找到了關於魂魄之力的記載。
“所謂魂魄之力,隻有金丹境之上的強者才能擁有,金丹境之後,修行者的精神力量會凝聚為神魂,魂魄之力便便是神魂的本源力量。”
“當神魂強大到一定程度,便可開啟神識,洞悉周身一切事物,魂魄之力越強,神識範圍越廣。”
陳凡怔怔地看著腦海中關於魂魄之力的介紹,許久後,喃喃道:“那個所謂的古神……竟然是金丹境的強者?或者說,最少是金丹境的強者?”
“難道地球之上,除了武道傳承,還有修仙傳承?”
這個猜想令陳凡感覺頭皮發麻,若地球之前真的存在修仙傳承,那這個世界的危險程度,可就遠比他想象的還要危險了。
“那古廟之中的古神隻是一道分身,我毀了古神分身,古神肯定會記恨我,這豈不是意味著我被一個金丹境強者給盯上了?”
陳凡心中頓時生出一抹危機感。
不過很快他又平複了下來。
“那個古神的分身之力被九陽神火燒的幹幹淨淨,想來根本沒辦法知曉我身在何處,而且這所謂的古神也未必就真是金丹境強者。”
武道雖不如修仙一途,但最起碼也是一條完整的道路。
化境並不是武道的終點,或許化境之上的境界,同樣可以練出魂魄之力來。
“先不管了,這古神若真要找我尋仇,恐怕早就找上門來了,不會等到現在都沒動靜。”
“這個世界遠比我想象的危險,不僅是為了清顏,即便是為了能在這個世界上有立足之地,我也必須想盡一切辦法增強自己的實力。”
這麼想著,他將那團魂魄之力招到手中,“這股魂魄之力異常精粹,甚至能助我在築基境便凝聚神魂,若真走運開啟神識,我也就多了一項自保的手段。”
並未猶豫,陳凡雙手結印,開始吸納這團魂魄之力,嚐試凝聚神魂。
在魂魄之力的滋養之下,他的精神力量不斷攀升,很快便達到了頂點,隨後便朝著能量形態轉換。
一天一夜之後。
陳凡的精神力量徹底轉化為能量形態,雖肉眼不可見,但陳凡能明顯感受到它們的存在。
“這便是神魂麼?”陳凡感受著腦海當中磅礴的神魂之力,心中莫名興奮,“我的神魂如此強大,雖然比不了金丹境強者,但開啟神識應該足夠了吧?”
他按照傳承記憶中開啟神識的辦法,將神魂之力全部凝聚於一點,當神魂之力壓縮到一定程度,一種奇妙的變化出現,這些力量以波的形式朝四周散去,瞬間將陳凡周身所有的東西籠罩。
這一刻,大到四周所有房間,小到地毯中微末的塵埃,隔壁房間裏正拿著紅酒站在窗前的寂寞美婦人,樓下房間裏激戰正酣的情侶,樓上房間裏已經沉沉睡去的老者,甚至於通風管道中的老鼠,全部清楚地浮現在了陳凡的腦海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