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佩雲因為聊到吳大師,心情大好,正拿起一杯酒準備喝一口。
這時候看到吳天罡到來,還給陳凡鞠了個躬,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手中的酒杯一個不小心摔落在桌子上,酒撒了一身。
一旁的名媛趕緊把杯子扶起來,拿紙給董佩雲擦了擦,“佩雲,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把酒給撒了?”
董佩雲盯著吳天罡喃喃自語:“吳……吳大師,他怎麼來了?怎麼還給陳凡鞠躬了?”
名媛並不認識吳大師,扭頭看了一眼,皺眉道:“佩雲,你看錯了吧,吳大師怎麼可能會給陳凡這種人鞠躬?”
董佩雲眼神直直盯著吳天罡,不再搭理名媛。
吳天罡將天師宴的門票遞給陳凡,“陳天師,這個就是天師宴的門票,如果明天我的事情處理不完,您就先過去。”
陳凡接過門票,“行,我知道了。”
吳天罡笑了笑,“那我就不打擾您了,先告辭了。”
這時董佩雲噌的一下站了起來,畢恭畢敬,“吳……吳大師!”
吳天罡扭頭看了一眼,疑惑道:“你是?”
董佩雲有些慌張,“我……我是董家那個姑娘啊,前不久不是才見過麼,您過兩天不是還要去我家看風水。”
吳天罡恍然,笑了起來,“原來是董家那個丫頭啊,我想起來了。”
董佩雲這才鬆了口氣,如果吳天罡直接說不認識她,她就尷尬死了。
“吳大師,您來這兒做什麼啊?”董佩雲問。
吳天罡恭敬地看了陳凡一眼,“我來給陳天師送天師宴的門票,沒想到你也在這兒,倒是巧了。”
董佩雲瞳孔一縮,聲音都顫抖起來,“陳……陳天師,他是陳天師?”
她身後的幾個名媛都是臉色駭然。
吳天罡點了點頭,“不錯,陳天師可不是一般人,你能成為陳天師的朋友,應該感到榮幸啊。”
這時陳凡冷笑一聲,“她可不是我朋友。”
吳天罡一愣,隨即猜到了什麼,趕緊跟陳凡道歉,“陳天師,是我胡亂猜測了,請你見諒。”
接著他看向董佩雲,“董姑娘,我突然想起過兩天我還有事,你們家的風水我就不幫忙看了,你們另找別人吧。”
陳凡對董佩雲表現出了明顯的敵意,他要是還幫董家看風水,那無疑是不給陳凡麵子。
董佩雲傻眼了。
她哪裏想得到,陳凡一句話,吳大師就拒絕幫她家看風水了。
這事兒回去被她爹知道,她得被打死!
她露出了滿臉的哀求,“吳大師……”
吳天罡不再理會她,對著陳凡拱手,“陳天師,我先告辭了。”
隨後便轉身離開了酒館。
董佩雲滿臉慌張,看向陳凡,懊悔道:“陳凡,對不起,我那會兒不該用那種態度對你的,你能不能幫我跟吳大師求求情,他要是不幫我家看風水,我回去以後就慘了……”
陳凡冷冷一笑,“抱歉,我跟你不熟。”
身為修仙者,陳凡的聽力超絕,那會兒董佩雲和名媛的對話他全聽在了耳中。
剛才那句話,他是故意說給吳天罡聽的,為的就是讓吳天罡拒絕幫董家看風水。
董佩雲一來就對蘇清顏冷嘲熱諷,陳凡又怎麼可能讓她好過。
圍著董佩雲轉的幾個名媛此刻也已經看清楚了形勢,她們對董佩雲的態度瞬間冷了下來。
“董佩雲,你剛才把酒都給撒了,衣服都是濕的,你還是坐邊上去吧。”
“就是,連個酒杯就抓不穩,我的鞋都被你弄濕了呢。”
“快快快,你坐邊上去,別影響我給陳天師敬酒。”
……
董佩雲滿臉委屈地看著幾個名媛,最終目光落在剛才安慰她的那個名媛身上。
那個名媛看了她一眼,站起了身。
董佩雲以為她要為自己說話,心中滿是感動,心想隻有這種時候還幫自己的,才是真朋友。
卻見那個名媛拿起一杯酒,走到了陳凡跟前,“陳天師,我敬你一杯,那會兒董佩雲一直擋著我,讓我沒機會給你敬酒,你可千萬別介意啊。”
董佩雲麵如死灰,差點哭了出來。
陳凡和蘇清顏都是幸災樂禍地看著董佩雲,心中很是暢快。
蘇清顏開心地摟住了陳凡的胳膊,湊到她耳邊,輕輕說:“謝謝你替我出氣。”
陳凡嘴角微微勾起,想扭頭親蘇清顏一口。
但想起蘇清顏來例假了,他現在要是碰了蘇清顏,到時候一失去理智,搞不好會浴血奮戰,便隻好忍住了。
蘇清顏見陳凡又是欲親又止的樣子,小嘴一扁,“你為什麼不親我?”
陳凡尷尬笑笑,湊到她耳邊,“你還記得我上次跟你說的,一碰到你,我就會控製不住自己的事兒麼?”
蘇清顏臉一紅,隔著衣服掐了陳凡一下,“混蛋,我來著大姨媽呢,你想忽悠我,也分點時候啊!”
陳凡解釋:“我沒忽悠你,是真的……”
蘇清顏把頭一扭,“哼,傻子才信你們這些男人的鬼話!”
陳凡一臉無奈。
這時丁玲來給陳凡敬酒,才緩解了兩個人之間的尷尬氣氛。
許久之後,聚餐結束。
眾人紛紛道別,幾乎所有人臨走前都來跟陳凡和蘇清顏客氣了幾句。
隻有董佩雲一個沒人搭理,灰溜溜地離開了。
丁玲跟著陳凡蘇清顏一塊,到馬路上散步醒酒。
“董佩雲走的時候臉都黑成碳了,真是笑死人了。”蘇清顏一臉開心。
丁玲笑著看向陳凡,“我真的沒想到你這個男朋友會這麼厲害,不僅是大名鼎鼎的青雲大師,竟然還是讓吳大師都敬若上賓的陳天師,實在讓人佩服啊。”
蘇清顏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別這樣誇他,不然回頭他就該飄了。”
一旁的陳凡也麵帶微笑,蘇清顏因為自己感到驕傲,對他來說也是一種認可。
這時蘇清顏話鋒一轉,“丁玲,那會兒聚餐的時候,我發現你喝了好幾次悶酒,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
丁玲臉上的笑容逐漸轉為憂愁,邊走邊低下了頭,“我爹的病加重了,恐怕不剩多少時間了。”
蘇清顏聞言,立馬停下,抓住了丁玲的手,皺著眉問:“叔叔生病了?之前怎麼沒聽你提起過?”
丁玲笑了笑,“沒什麼好提的,人都快走了,跟你說了也隻會影響你的心情。”
一旁的陳凡聞言,眉毛一挑,開口問:“叔叔得的什麼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