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讓南陽國的將士震驚,憤怒。
我清楚的看見她的眼眸深處劃過痛苦,但她的麵上滿是嘲諷和不屑:“說什麼?我當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我看不知道情況的是你們三位老頑固吧,南陽國明明已經朝不保夕,你們卻還要在這裏垂死掙紮,你們要是明智,就應該投靠皇上。”
南陽國的將士被她的話氣瘋了,尤其是他們看見,青城跪在地上,將玉璽獻給我的時候,所有南陽的將士都憤怒的責罵她,王將軍更是憤怒的要殺了她。
我用箭射掉了王將軍的箭,這個女人是如此可惡,我怎麼能這樣輕易的讓她死去。
現在還隻是一個開始,我要這個天下再無人愛她,我要斬斷她所有的依靠和支持,讓她孤獨無依。
她跪在我的麵前,一字一字對我道:“青城願意為奴,一輩子服侍皇上。”
一輩子,對,我就要這個女人無依無靠,被世人唾棄,隻能待在我的身邊,一輩子。
在此起彼伏的罵聲,我一把抓起她,狠狠的吻了上去,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吻,但,我身體裏有一個洶湧的聲音讓我這麼做,於是,我便這麼做了。
親吻上她的瞬間,我感覺有什麼鋪天蓋地的向我席卷而來,好像這麼多年,這些都被狠狠的壓抑著,如今,終於找到了一個發泄口。
這個女人很美,美的任何一個小動作都能迷惑人,她的笑,她的淚,都能輕易的捕獲人心,所以,她總是利用這樣美貌的外表,做惡毒的事情。
現在,我要徹底的剝去她虛偽的外殼,我要她用這蠱惑人心的身體侍候我一輩子,卑微的,卑賤的。
所以,我要斬斷她最後的牽掛。
我和她走進皇宮,這是時隔四年後,我第一次走進南陽的皇宮,曾經我痛恨的牢籠。
但此刻,這牢籠已被我夷為平地,而那個我痛恨的女人正安靜而痛苦的跟我並肩行走。
我的心情是愉悅的,更是空前的平靜。
素紅的城牆悠悠長長,仿佛走不到盡頭,讓我驀然想起,年幼時有一次,我不知不覺竟跟在這個女人的身後,悄無聲息的走過了一座又一座的宮殿,一條又一條的簷廊,但結果,這個女人卻是迷路了。
南陽的老皇帝聽聞我包圍南陽,一夜之間病了,他看見我倒算平靜:“軒轅爵,朕知道你恨朕,你有什麼怨氣就衝朕來,跟青城無關。“
我不曾開口,現在是這個女人表演的時間。
“父皇,母後,皇上可沒有欺負我,是我自願跟著皇上,父皇母後,我勸你們啊,也還是識時務者為俊傑,皇上宅心仁厚,隻要你們迷途知返,皇上一定還會讓你們安度萬年的。”她挽著我的手,笑著說道。
她的演技我很滿意,足以以假亂真,怪不得那時候,連我都被她的表麵所迷惑。
“青城,你在胡說什麼?”
“軒轅爵,你有什麼事情都衝我來,不要威脅青城。”南陽的老皇帝不相信,激動的咳嗽起來。
她給一旁的太監使了個眼色,嘲諷道:“父皇,母後,你們還真是可笑,相反,皇上不僅沒有威脅我,她還保住了我的命,我可不想等皇宮被攻破的時候,連命也不保!”
“皇上,皇後,青城公主偷了玉璽,已經向北央投敵叛國了。”那太監道。
南陽老皇帝依舊不信:“青城,李德全說餓可是事實?”
她笑著點頭,看向我:“皇上,他們這般不相信,您就拿出來讓他們看看!”
我便配合著拿出玉璽,把玩在手中,我喜歡這樣的感覺,讓這個女人無依無靠,而唯一的依靠,隻有我,她也不能有偽裝,唯一的偽裝也是我授意。
噗!
南陽老皇帝一口血猛然吐了出來,我知道,這一刻,這個女人和已經斷了唯一的依靠,她的父皇母後,再也不會相信她。
她緊緊的握住我的手,很用力,也是 第一次知道,這個看似瘦弱的女人,力氣竟能大到這種程度,不過,我心情好,就不計較了。
我讓人將他們都帶下去了,整個殿內隻剩下我和她,這一刻,麵對我,她卸下了偽裝,她的眼眸裏充斥著痛苦和眼淚,但她卻狠狠壓抑著,不曾讓她掉下來,但,我要的是卸下她所有的偽裝。
“軒轅爵,別忘了我跟你之間的交易,你想要的,我都做了,我希望你能信守承諾不要殘殺南陽國的子民,不要傷害我的父皇和母後。”她強製壓抑著,對我平靜道。
但,我要撕碎這平靜。
“顧蘇,他們的命運就要看你的表現!”
“既然是交易,我一定會讓你滿意。”
我坐在一旁:“你就是這樣讓我滿意?”
她看著我,那黑白分明的雙眸此刻竟又露出那濕漉漉不解的眼神,好像,她是無辜的:“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朕要撕碎你所有的驕傲,讓你自己都唾棄你自己。”她的無辜像一把劍刺進我的心裏,我討厭她這樣的眼神,她根本就是一個蛇蠍心腸餓壞女人,不配露出這樣的眼神不配。
我驀然起身,將她整個壓在牆上,狠狠的吻上她,吻上她的瞬間,我好像再次找到了出口,我那一片黑暗冰冷的世界,終於透露出光明,我越吻她,越占有她,那光明便越多。
她瘋狂的掙紮,嘶喊,要把我推開。
我討厭她的掙紮,我不允許她推開我,她,沒有權利推開我。
我捏起她的臉:“顧蘇,你若不願意,我們的交易——取消。”
我不喜歡她掙紮,我要她心甘情願。
霎那間,她便安靜了,我,笑了。
她的身體就好像是一種上癮的毒藥,即便隻是小小的觸碰,都讓我想要的更多,讓我更加的瘋狂,我是看見她的眼淚,她閉著眼睛,那眼淚安靜的流淌下來,我恍若未見,這眼淚是她該流的,她做了這麼多惡毒的事情,這些是她理應承受的。
所以,我狠狠的要著她。
那天晚上,我忘了要了她幾次,一直到她被我累昏過去,我依舊不曾放過她。
我以為第二天她定是下不了床,卻不想這個該死的女人見到我的第一句話竟是她要去看顧一。
顧一,這個我自幼痛恨的人。
這個女人自幼最最疼愛的,一起吃飯,一起睡覺。
不僅皇宮,就連宮外都說,他們這根本不是姐弟情深,而是——亂倫。
所以,對於顧蘇這個請求我很厭惡,但我沒有拒絕,我要她自己放棄,於是我便開出了條件,讓她跪滿三天三夜。
以我對她的了解,自幼嬌生慣養,錦衣玉食,哪裏能承受這樣的要求,不要說三天三夜,就是讓她一天不吃不喝,都夠她受的了。
我並不擔心,便隨她去了,卻不想,兩天兩夜過去了,監視的探子跟我來報,那個該死的女人居然還跪著。
我親自過去看,果然,那個女人還跪在地上,但因為兩天兩夜滴水未進,她的臉色異常憔悴,好像風一吹就會吹走了。
那瞬間,一股憤怒席卷上來,讓我很想將這個女人抓起來,但理智阻止了我這麼做,還有一天一夜,看她現在這個樣子,肯定是熬不到的。
但接下去的時間,我沒有讓探子監視,我自己站在暗處看著她,她就那麼跪著,竟一直撐到了最後一個晚上,而她的體力和精神都撐到了極點,隨時都會倒下。
我等待著她倒下的瞬間,可,她竟然拿過一把劍,刺進了她的大腿,我的拳頭驀然握緊,鮮紅的血從她的腿上流出來,越來越多,但她卻好像感受不到疼痛,反倒是鬆了一口氣,繼續跪著。
憤怒猶如猛獸一樣在我的身體裏猛烈撞著,我憤怒的轉身離開,這個女人,這個該死的女人,果然隻看得見那個該死的顧一。
三天三夜,那個女人熬到了,既然我說過的,自然是要兌現,即便,我很憤怒。
我親自送她去了無界寺,很遠,我便看見顧一站在寺廟外,大雨落在他身上。
說實話,整個南陽,我隻覺得顧一是個聰明人,其他人我根本不屑一顧,若不是這個女人,又或許,如果顧一不是生在南陽,我和他或許能成為朋友。
一看見顧一,這個該死的女人便激動的要跑過去,就是連她腿上的傷也完全忘了,但不消兩步,那女人卻突然放慢了腳步,走到顧一麵前,我等待者她抱著顧一流淚滿麵,痛哭流涕,但,這個女人竟一個巴掌狠狠的落在顧一臉上。
我倒是一滯,這個女人素來疼愛顧一,這是南陽國人盡皆知的事情,哪怕她失了性命,她都不願顧一受一點委屈,但今日竟——
可打完,我分明看見她眼中的心疼。
“顧一,你以為你還是一個小孩嗎?居然在這裏鬧性子,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會枉費多少人的心血。”她苛責道。
但我卻驀然明白她的意思。
顧一從頭到尾隻是平靜的凝視她,但我知道,顧一也明白。
驀然,顧一緊緊的抱住她,很緊很緊。
我的眸子驀然一冷,這個該死的女人難道就不會推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