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這個禮物送的就很是合我心意,我倒是沒什麼,我又血玉護身,黑鑽護體,可是我的孩子當真是什麼都沒有,師父這把長命鎖必定不是俗物,定然可以護身,孩子有了這個,可以安全不少。
我趕緊從錦盒裏將長命鎖拿出來,掛在兒子的脖子上,這小子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衝我笑了笑,小手抓著長命鎖好奇的打量。
隻見師父笑的見牙不見眼,對這麼小的娃娃很是喜愛。
“師父,您要不要抱抱?”我把孩子往師傅懷裏送了送,隻見他似乎受到了驚嚇一樣往後退了兩步,我狐疑的看著他。
“不行不行,我可不會抱孩子,不敢抱,你抱好了就行了,我可不敢抱這麼小的孩子。”他連連擺手,楚彧都是忍俊不禁,我還真沒見過師父這樣,有點可愛……
“話說方婷婷臉上還有哪些沒找回來?”
我問師父,雲城看起來這兩個月多沒少忙活,不過既然又出去了,肯定是還沒全部找回來,按理說不應該。方婷婷對自己的東西應該有特殊的感應才對,隻要雲城的術法足夠強,全部找回還不是指日可待,怎麼會需要兩個多月呢?
“哎,還剩下鼻子和眼睛周圍的皮膚,找了半個多月了,雲城天天早出晚歸,我除了給他畫一些保命符之外也幫不上什麼忙。”
師父揉了揉太陽穴,似乎對這件事也極為頭疼,我和楚彧對視了一眼,都看出對方的疑惑,確實不該如此。
過來整容的左不過就是這座城市的人,最多也就是隔壁的幾個城市,距離不算遠,方婷婷不應該感知不到方位才是——
我心裏覺得不對勁,還是打算等今天雲城回來好好問問他們,雖說這件事也不是很著急,可雲城畢竟是我師弟,每日為此奔波確實勞累,我們能幫則幫。
“行了,孩子既然生下來了,你的胃口已經也大好,我去買些菜回來給你做好吃的,雲城那小子基本上每次都是半夜才回來,大清早又出去,我和他住在一起,都是三兩天才能見到一次——”
師父的語氣頗為無奈,看來雲城確實為了這件事跑了很久了,這更加堅定了我要幫他的決心。雖說人鬼殊途,他們現在身份使然,未來可能有很多問題。但是我和楚彧不也是如此嗎,有些事總要搏上一搏。
當初若不是楚彧堅持,說不定三生石上那些就成真了。所以說,堅持還是有必要的。
師父說完便去買菜了,我偷偷看了看他的冰箱,也沒什麼存貨。這老頭平時又懶又節儉,恐怕我們走了之後他也沒怎麼好好吃過大餐……
我和楚彧在家裏逗弄著孩子,許久也等不到師父回來,也不知道他這是打算給我做多少好吃的。
我們正在網上看著嬰兒車什麼的,門口突然響起急促的拍門聲,而且非常沉重。
楚彧速度極快的過去把門打開,誰知道師父竟然拖著渾身是血的雲城撲了進來,若不是楚彧眼疾手快的將他二人扶住,他們都要跌在地上。
“師父,雲城!”我放下孩子趕緊去看他們兩個,隻見師父挪進來,直接累癱在了地上,他身上也血跡斑斑,不過我看過了都是雲城的血,師傅並沒有受傷。
“快,把他抬過去,他受了重傷。”師父喘著粗氣指揮著我們,楚彧立刻把雲城撈起來,放在了那邊的沙發上。
我看雲城雙目緊閉,手上牢牢的握著方婷婷棲身的那塊玉佩,身上還有燒了一半的符紙,我檢查了一遍,他的致命傷在的腹部。
他的腹部是一個血窟窿,幾乎可以看到裏麵的那種,非常嚇人。外麵還有一張被血浸濕的符紙,是師父的保命符——
若不是他及時給自己貼上這張符,恐怕早就斷氣了,根本撐不到回來。
我們不知道他到底經曆了什麼,但肯定是有一場惡戰。
“他本就是純陽之身,天賦極高又很努力,他的術法其實比你都要強,對各種符也都比較了解,尋常人根本傷不了他,否則我也不會放心的讓他這樣東跑西跑。”
師父看著我,眸子很是深沉,我知道他是心疼雲城的,最初時他收下雲城這個徒弟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雲城的純陽之身,但是人和人在一起時間久了總會有感情。
我相信這兩個多月的相處下來,師父肯定是喜歡雲城這個孩子的,把畢生所學傾囊相授,他要去幫方婷婷找回五官,師父每天都會給他畫好保命符放在桌上。
何況雲城懂事好學又重感情,師傅沒理由不喜歡他,所以我覺得師父現在肯定是很痛心的。
“傷他的是冥界的人,我猜就是師月默。”楚彧已經檢查了雲城的傷勢,我相信他是可以看出來一些名堂的,冥界敢和我們作對的,也就隻有師月默了……
雖然兩個月多月的避世保胎,我們從沒見過他,但是我可一直沒忘了他。他的殘忍可以說是絕無僅有,不殺他,我心裏總是不能完全放下。
何況與他同流合汙的還有李晨晨那個小賤人,這兩個人不死,實在難消我心頭隻恨!
“你看看方婷婷還在玉佩裏嗎?”
楚彧聽到我的話,想從雲城的手中拿過玉佩,誰能想到剛剛碰到玉佩,雲城突然睜開了眼睛,一掌朝楚彧打了過去,幸好楚彧躲得及時,否則這一掌下去定然也要吐上幾口血了。
“雲城,是我們!”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清醒的,但我想他一定是想保護方婷婷才會如此。
他的意識有些渙散,但還能聽出我的聲音,緩緩收回了手,複又閉上了眼睛。
我想拿他手裏的玉佩,他雖然沒有再攻擊我,但是手上的力道卻一點都沒有鬆,我根本拿不出玉佩。
“算了,他現在就是沒有意識,也不會鬆手的,別白費力氣了。”楚彧說著,一邊將手放在了玉佩上進行探查。
“還好,還在,隻是受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