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知道帝俊是誰嗎?”他這時候也不忘了揶揄我,我瞪了他一眼,這我都不知道的話也未免太孤陋寡聞了一些。
帝俊,傳說中的上古天帝,與東皇太一同為三足金烏,並同羲和誕下十日,後十日齊出才有了後羿射日。
可楚彧現在卻告訴我遠古時期隻存在於神話之中的帝俊,他的神魂現如今在我的肚子裏?這當真比十日再現還要讓我震驚,我又何德何能能誕下帝俊的轉世之身?
“他若真是帝俊,那日後是否會……”我擔心他會回歸天界,不管他的神魂是誰的,他都是我懷胎十月,從肚子裏掉下來的一塊肉,我不會舍得他離開的。
“放心,喝過孟婆湯,他沒有之前的記憶,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帝俊要如此。你本是仙體,他投生在你的名下這可以理解,可是好好的天界不肯帶著,為什麼要如此大費周章的投生一次?”
楚彧說出自己的不解之處,也正是我不能明白的地方,主要是帝俊的身份太高,這是在讓我惶恐不安,心中隱約覺得是有大事要發生,這感覺卻又沒來由——
我摸著尚且平坦的小腹,心中的壓力更盛,但是再怎麼說這都是我的孩子,我無論如何也要把他生下來,不管他的使命是什麼,他是我的孩子,這是不爭的事實。
“不要想的太多,該來的總會來,誰都擋不住。”楚彧讓我不要再去想這些,我覺得也是,未來從來都不能預測,該發生的都會在應該的時間發生,凡是沒有注定,我們盡人事,聽天命就好了。
安頓好我,楚彧像個閑不住的老媽子一樣弄來了一堆工人,說是要趕緊把隔壁還有上下樓層之間打通,我嫌他無聊直接躲進臥室裏睡覺,盡管門窗都是全封閉而且隔音的,他還是怕會吵到我,又加了一道結界。
我安心睡下,有這個結界在,就算是蘇傾的入夢術也進不來的。
許久都沒做夢的我,這一次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我一個人置身於一處荒郊,我確定是個我從來沒有去過的地方。
“日後屍影齊出就靠我了,你一定要將孩子安全生下,切不可讓孩子收到一丁點的傷害。”不知道是哪裏來的聲音,隨著習習微風傳入我的耳中。
“你是誰?”這個聲音給我的感覺並不危險,可是卻讓我覺得好像有什麼大事要發生,這種擔憂感迫使我一定要刨根問底。
我知道自己做這個夢肯定是有原因的,是這個人想要告訴我什麼,可有楚彧的結界保護著我我出不去,別的東西也進來,這個聲音又是怎麼回事?
“你不用擔心,我會一直保護你的,好好養胎。”那個聲音消失了,我也從夢中醒了過來。我還躺在床上,結界也還在,並且沒有被打開過,那這個夢又是怎麼回事呢?
我找到楚彧,把這個夢的內容告訴他,他看不出是悲是喜,表情很是複雜的把手放在我的小腹上,來回的摩挲。
“好,好啊,果然是為帝者。”他說著我聽不懂的話,一直看著我的肚子笑,笑的我還覺得挺滲人的……
“你到底在笑什麼?”我再也忍不住了,他笑成這樣究竟是為了啥,總要告訴我一聲他在笑什麼吧?
“他的神智已開,日後一定會保護你的。”他含笑看著我的肚子,這話怎麼聽著好像有點耳熟呢?我仔細想了想,可不就是耳熟嗎,剛剛在夢裏聽過了類似的話。
“你能說的仔細一些嗎?”對他們這種習慣性沒頭沒尾的說話方式我實在是接受不了,有話為什麼不能好好說,說的直白一些讓大家都能聽得懂,難道是為了彰顯自己故弄玄虛不成?
“咳咳……我剛剛有點激動,我不是說了你肚子裏是誰的神魂了嗎?他投身鬼胎,靈智的形成是個漫長的過程,我沒想到他這麼快就開了靈智。你剛剛這個夢裏的那個聲音就是他的,結界中隻有你們兩個,所以你之前困惑之事應該明白了吧?”
楚彧總算是好好的說了幾句人話,沒有再賣關子了。我也是服了他們說話,好好說話能浪費幾口口水,非要搞得神秘兮兮的。
“我現在也不累了,你請來的工人都幹完活了,不如我們去一趟A大,那個校草再這樣下去遲早會被榨幹的。”我想起來中了合和術的那兩個人,張莉莉怎麼樣那是她活該,隻是雲城不該為了這具他自己都不知道純陽之體而白白斷送了性命。
看我氣色不錯,楚彧很痛快的答應了下來,中午在師父那裏蹭了頓午飯之後,怎麼就去了A大,今天隻要看到張莉莉,我就一把扯下她的合和袋,這校草她泡的也夠久了。
我去女生宿舍打算把張莉莉叫出來,否則人太多了影響也不好。
“你們好,請問張莉莉在嗎?”來看門的是她的室友,我禮貌的問了一句,不沒讓人家知道我是來找茬了……
“你找莉莉做什麼,她早就搬出去不在學校住了,你出去找找吧。”我還沒來得及問問張莉莉去哪裏了就被關在了門外,看這樣子我也不好再敲門問東問西的。
“對啊,前兩天我才知道雲城和那個張莉莉在一起了,可沒想到這個張莉莉這麼不要臉,才幾天而已就跟雲城去外麵的酒店住了,真是上趕著倒貼。”
“沒錯,這種女生就是不要臉……”
從我身邊路過的兩個女生正在大肆的罵著張莉莉,居然也沒有因為經過張莉莉的宿舍而把聲音放低一些,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宣之於口,我倒也佩服現在的大學生,還真是什麼都敢說……
但是不管怎麼樣,我還是得到了一個重要信息,張莉莉這裏早已經搬出去和雲城住酒店了,倆人在酒店裏幹柴烈火,加上合和術的催化,現在指不定都被彼此榨幹了……
我下樓來告訴楚彧這個消息,他嘲諷的笑了笑,對於張莉莉這種倒貼,大概誰都會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