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彧說宇文樽是為了一個女人追殺了蕭景數百年,我也好奇的很,是什麼樣的女人能讓宇文樽如此,想必是風華絕代吧?
具體的故事,楚彧也不是很清楚,隻是知道這麼一些,畢竟那是他們妖界的事,楚彧向來對八卦根本不感興趣,能知道這些已經是不錯了……
因為我懷了孕,楚彧半步都不肯離開我,仿佛要長在我身上了一樣,一整天我們都沒有離開過寢殿,我平時跳脫慣了,突然如此還真是有些坐不住,就像是屁股上長了釘子一樣。
“凝兒,你看我帶回來了什麼?”晚上的時候師父回來了,不見其人先聞其聲,似乎是得了什麼好東西,師傅的聲音聽起來很高興。
我本以為他是給了帶了什麼有營養的好吃的,卻沒想到他拎著一個人過來了,往地上一推我才看清楚,這不就是那個鬼醫生嗎,師傅居然把他抓來了。
“師父,你怎麼搞到的?”這家夥總是神出鬼沒的,抓他可費事多了,師父怎麼出去給我買東西倒把他抓回來了?
“我今天去陽間給你買東西,順便去那家醫院看了看,醫院好像有什麼問題被查封了,我不放心所以偷偷繞到後麵想加一道禁製,好巧不巧的我就看到這家夥偷偷摸摸的跑出來,讓我這把老骨頭好一通追白追上的。”
師父這才娓娓道來,那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了。
“這下好了,施血咒容易被反噬,既然落在我們手裏了,那這對雙生子的死期也就到了,分開處理吧。”楚彧也發話了,本來師父是打算施血咒的,不過現在這個家夥已經在我們手裏了,那就沒有必要再承擔血咒的風險了。
“開壇做法,我現在就解決了他。”師父踢了踢腳下的鬼,楚彧立馬就讓鬼將去準備做法需要的東西了。
楚彧也將屍又封入了九耀鼎中,這對雙生子今天落在我們手裏,算是徹底玩完了——
“放……放了我,我有話告訴你們,作為交換你們能不能放了我?”被楚彧畫地為牢而圈進的鬼突然出聲了,作為一個階下囚,居然還跟我們講條件?
“你覺得你還能跟我們談什麼,你想說就說,不想說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楚彧威風凜凜,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我差一點就吹兩聲口哨,丫的太帥了好不好?
鬼醫生的臉上掛著明顯的失望和惶恐,似乎還在心裏盤算著怎麼跟我們談條件,表情十分的糾結,我看著他,都替他費勁……
時間過去了許久,他似乎也沒能拿出什麼可以和我們談的條件,我估摸著師父的法事應該也準備的差不多了,我們過一會兒就要送他上路了,但他知道的那些,不應該隨著他的死亡而永遠消散……
於是我默默地下床畫了一道符給楚彧,他拿著符和我相視一笑,我們想到一起去了……
“你們——幹什麼?”鬼醫生看到他的靠近瑟縮了一下,想要退後卻被禁製,隻能在那個小圈圈裏企圖躲藏。
楚彧麵無表情,直接將我的符貼在了他的後腦,他瞬間就不掙紮了。這張符叫做真言符,被貼上真言符的人都會說真話,問什麼答什麼,沒有半句虛言。
楚彧衝我笑了笑,向我豎起一個大拇指,誇我的符越來越厲害了。我收下他這毫不吝嗇的誇讚,可不就是嘛,我現在自己都能感覺到自己的提升。
當然了,多半歸功於楚彧,同他雙修這件事簡直太劃得來了!
“李晨晨的臉是怎麼回事?”他發問了,他最先問的就是這個問題,我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其實他應該很介意別人和我用同一張臉吧,他說過,我是唯一……
“她的臉毀容了,她把鬼後的照片給我,讓我從各處找來五官和鬼後相似的女人,然後從這些女人臉上取下和鬼後相同的地方,然後放在了她的臉上……”
鬼醫生貼著真言符,並無半句虛言,聽他這麼說著,我腦子裏全都是當初從陰陽鏡裏看到的他取下祁美和方婷婷的臉時的畫麵,身上的雞皮疙瘩全都起來了……
盡管在此之前,其實我已經猜到了是這個樣子,可原諒我聽他這麼說出來,心裏還是會覺得很不舒服。
“李晨晨和西域鬼帝又是什麼關係?”
“應該是合作關係,她幫師月默找到了一個合適的身體。”
我這才知道,原來西域鬼帝的全名叫師月默,聽起來倒是個文雅的名義,一千年前像是個讀書人的名字,和他現在這個鬼樣子還真是讓人難以聯想到一起——
“找到什麼合適的身體?他們想幹什麼?”楚彧也聽的雲裏霧裏的,我隱約能感覺到他們在下一盤很大的棋,而西域鬼帝就是幕後最大的黑手。
從聚煞大樓開始,到盛世豪庭又到那家整容醫院,這所有的事都和師月默脫不開關係,他一定是在計劃這什麼,也許是對付我們,又或許是算計著整個冥界……
“師月默想恢複容貌,李晨晨包括那些來整容的女人都是試驗品,如果這些人都不會出問題,他就會把那個叫雲城的那張臉放到自己的臉上。”
鬼醫生簡短的回答了我們的問題,所以說他是很介意而且不會放棄那張能把人嚇暈過去的臉的,他或許一直在想辦法改變……
隻是我沒想到他的目標居然是雲城,那個中了合和術的校草,長得確實不錯,那張臉蛋在男人中算是上品了,也難怪那個醜八怪會看上。
“所以標記那些人的原因就是為了看看效果?”楚彧接著問,他若不這麼說我都忘了,那些人身上的氣味標記。
“沒錯,師月默對他那張臉非常認真,不肯出半點差錯,有任何風險都不可以,所以找了越來越多的人做實驗。”
我啪的一聲摔了手中剛拿起來的杯子,太特麼過分了,為了自己那張破臉,居然做出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