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聲音從通道中傳來,隨即一個跟我一模一樣連聲音都一樣的女人從通道那頭走來,如果不是我還足夠清醒,說不定就會有那麼一刻懷疑一下自己是不是個假貨來的?
那個冒充楚彧的男人,也就是“我”口中的蕭景,低頭站到了我們對麵,那女人冷眼看著他,他麵露悲傷,將握在手中的人皮重新貼在了臉上。
這下我們四個在這裏就像是兩個人在照鏡子一樣了,連身上穿的衣服都一模一樣……
以我的腦子完全理解不了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說我和楚彧俊男靚女成功成了他們的偶像,所以他們照著我們的樣子整容嗎?
嗬——那我是不是還要謝謝他們喜歡我們?
“李晨晨,裝成我老婆的樣子有意思嗎?這張臉,你也配?”楚彧摟著我,看著對麵的兩人,直接叫出他們的名字,我沒想到現在在我對麵和我一模一樣的女人居然是李晨晨。
她不應該最討厭我嗎?雖然說這一世我們也沒發生過什麼,可上一世的記憶我們都還有,也可以說是跨世紀的愛恨情仇了——
她應該恨死我了才對,可還要弄一張和我一模一樣的臉,這不是故意惡心自己嗎?
“楚彧,你不是喜歡這張臉嗎,難道我變成這個樣子你不喜歡?看來你對蘇凝也沒有那麼喜歡嘛,否則你怎麼不會愛屋及烏呢?”李晨晨摸著自己那張臉,笑的非常違和,原諒我看不下去。
她這不就是用著我的臉,勾引著我老公順帶著惡心我嗎?
“你別在這惡心人了好不好,還愛屋及烏?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有多惡心?”我實在沒忍住,不管他三七二十一先罵她兩句再說。
她現在這樣,完全是分不清東西南北,恐怕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吧?
“還有你,你能不能把你自己本來的樣子露出來?你們兩個真是一個比一個惡心!”我沒給她說話的機會,指著蕭景說道。
好好的幹嘛喜歡用別人的臉?張莉莉看上人家的下巴和鼻子就已經夠喪心病狂了,他們完全是把人家的臉複製了——
等等,想到張莉莉,再看看眼前這兩張臉,自己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我腦子裏轟然炸開一個可怕的想法,他們該不會……
蕭景看了看李晨晨,又看了看我,終究還是沒說話,往李晨晨的身後退了退。
我怎麼覺得他有點怕李晨晨呢?李晨晨現在已經這麼厲害了?那她是人?還是什麼別的東西?
我看向楚彧,在心中問他,他剛剛和李晨晨已經離得很近,足夠判斷出李晨晨是個什麼東西了吧?
“她是鬼,但身上還有人的氣息,並且肉身尚存。”楚彧這樣告訴我,臉上也閃過一絲疑惑,這李晨晨現在完全就是個逆天的存在啊——
怎麼會有這種肉身尚存且有人氣的鬼呢,當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倒是什麼神奇物種都能讓我給碰上……
“蘇凝,你不要再心裏盤算著怎麼對付我了,憑你對付我還差了點火候,不如這樣,我們談個交易如何?”李晨晨還頂著我的臉跟我說話,我嫌惡的看著她。
“談什麼交易?你能不能把你自己的臉換回來跟我說話?”她這樣我總想衝上去給她兩個大耳瓜子,讓她知道什麼叫正版不可侵權。
“我用哪張臉關你屁事,你給我閉嘴!”她聽到我說她自己的臉之後,臉色立馬就變得猙獰了起來,好像受了很大的刺激一樣。我有點沒眼看,因為她臉色一變,整張臉就像是要分裂了一樣,五官馬上就要分家的節奏。
我也不知道我怎麼就這麼倒黴,先是來了一個跟我一模一樣的蘇傾,現在又來一個李晨晨。兩個都是麵目猙獰,醜態畢露,這讓我怎麼淡定的看著自己的臉在別人那裏扭曲可怕?
不過好歹蘇傾那是純天然的,李晨晨這模樣完全就是不要臉的盜版……
不過她這個樣子也更加肯定了我之前的猜想,我們現在所處的肯定不是現實空間,但絕對還在醫院。
這家醫院是幹嘛的,我很清楚,其實我早該想到了,一個人想換上另一張臉有兩種辦法,一就是和蕭景一樣,貼上一張人皮麵具。二就是整容了,整容的手法是什麼,在這家醫院裏我已經不想再去想了。
蕭景顯然是第一種,而李晨晨鐵定是第二種無疑了,想找到和我相同的五官,拚湊出一張和我一樣的臉,中國十三億人口總有兩個人是極為相似的,所以這並不難。
隻是不知道,我這張臉害了多少無辜的少女……
“你想談什麼交易?”楚彧先開口了,並且抓緊了我的手,製止我再想下去。我也知道,木已成舟,即便李晨晨死了,這些五官也頂多回到自己主人的陰魂上,好讓他們入輪回投胎轉世。
至於肉體,是絕對不可能再回去了……
況且這些五官的出處是哪裏,我們也未必找得到……
“楚彧,你看我這張臉你也喜歡,不如我們做個交換怎麼樣?你看蕭景,他和你一模一樣呢,我和蘇凝換換,她霸占你這麼久了,也該讓給別人了。”
我靠——
李晨晨一跟楚彧說話,語氣就變得嬌羞又溫柔,當真是惡心到我了。她說的這是什麼屁話,什麼叫換換?
而且我還看到蕭景的眼神看向她的時候,藏著一閃而過的怨毒,那他們的關係……
“你個臭女人你少在這異想天開了,楚彧是可以用來交換的嗎,你可真是惡心!”
我忍無可忍,無需再忍,直接甩手將紫電拘魂網放了出去,她是鬼,那就逃不開紫電拘魂網。
我管她到底為什麼出現在這裏,先抓起來帶回去,問不出什麼來也好好折磨一番。我可沒忘了,當初楚彧身死就是托了這個賤人的福。
我的紫電拘魂網甩出去,直接朝她撒開,這下跑不了了吧?敢覬覦我老公,當我蘇凝是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