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能明白師父的意思,楚彧原是鬼王,如今融合了魔王的魔珠,氣息已經變得不那麼純粹了,我都能感覺出來他的氣息不對,師父自然也察覺到了。
楚彧聽到師父的話淡然地點了點頭,對於這件事,他並不在意,就像他說的,對於他來說隻不過是失去了飛升的機會罷了,我們又不想飛升,也沒什麼好可惜的。
“哎——你們兩個真是糊塗啊!一個比一個糊塗,楚彧,這麼做,你確定你不後悔?”師父的臉色格外的認真,緊緊地盯著楚彧,不錯過他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
“我當然不會後悔。”楚彧依舊是雲淡風輕,走過來摟住了我的腰,說的很是堅決。
師父見狀也不再多說了,既然他心甘情願,那就這樣吧,說再多也沒有用了。
“放心吧,我一定會對凝兒好,您放心的把她交給我就是了。”楚彧鮮少的禮貌,向我師父保證著。我師父倒也很滿意,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當晚,楚彧派鬼將去陽間帶回來了一大桌子的酒菜,說是給我師父接風,二來也是感謝我師父養育我這麼多年。
哎——可我怎麼看怎麼都覺得像是一個交接儀式呢,像是師父將我交給了他。
“咳咳……楚彧我告訴你,凝兒現在可危險的很,不管是血玉還是她的體質問題,你既然娶了她,就要保護好他。你已經墮魔了,再也沒有飛升的機會,所以一定要想盡其他的辦法提升自己,否則凝兒跟著你還是有危險的。”
師父似乎喝多了,不停地囑咐著楚彧,要是放在別人身上,楚彧估計早就不耐煩了,可是這是我師父,我情同父母的師父,他沒有一點的不耐煩,反而是一遍又一遍的保證,自己絕對不會讓我置身於危險中。
聽著他一次次不厭其煩的保證,我的心裏像被什麼塞滿了一樣,很充實,很踏實,我相信他,我相信他到什麼程度?
比我相信太陽每天都會升起來還要信,我知道,他一定會用盡全部來護我周全,選擇他,我不會錯。
最後師父喝醉了,酩酊大醉,舌頭都開始打結了,嘴裏不停地叫著我的名字,眼眶中似乎還有淚水滑落。
我知道,師父他是疼愛我的,把我當成親生女兒一樣來疼,雖然他經常嫌棄我,偶爾也會不太靠譜,但是他是疼我的,我知道,我都知道……
“凝兒……凝兒,這家夥要是對你不好你就告訴我,我……我一定把他打的滿地找牙給你出氣。”
師父拚命的捋直了舌頭和我這麼說,告訴我,他永遠都是我的靠山,然後就歪在我的睡著了。
我笑了,但是臉上卻一片濕潤,這個老頭……總算知道跟我說幾句肉麻的話了?非要等到我出嫁前一天讓我感動,真是的——
楚彧和我一起把師父送到給他準備好的房間,這還是我前兩天親自收拾的,雖然他在這裏肯定住不了太久,這老頭平時也潦草得很,累極了豬窩旁邊都能睡著,所以也不在乎住哪裏。
但是我總不能真的讓他住豬窩吧,所以親自給他收拾了這個房間,本想讓他誇誇我這個徒弟總算是不賠錢了,但他現在醉的不省人事,有點難呐——
把他送回房間,我和楚彧也就回去了,一進門楚彧就跟瘋了似的朝我撲過來,接著就是密密麻麻的吻落了下來。
我真是被他嚇得不輕,一邊又略顯笨拙的回應著他,不知不覺的就滾到了床上,等我們兩個都快把持不住的時候,他才停下來,眼睛有些迷離的看著我。
“老婆——”他的聲音很是沙啞,又帶著極大的忍耐,我在他身下紅著臉點頭,他這一聲叫的我真的覺得耳朵差點懷孕。
“我要把我們的第一次留到明天的新婚之夜,我告訴你了哦,到時候可不要太害怕。”他一邊摸著我的發頂,一邊輕聲說著。
“我……不,不可以,陰陽鏡還需要我的血。”我結結巴巴的看著他,聲音越來越小,最後被我吞入肚中,我不敢直視他,可是陰陽鏡還需要我以血為祭。
“不用擔心,我真的等不及了,明天你就知道了。”他還保持著剛剛那個姿勢,臉上的笑容更深了,我沒再答話,實在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這一晚,他不斷地親吻我,又一遍一遍的跑去衝涼,回來又折騰,我不知道這樣來來回回了多久,最後實在是累了,幹脆沒在管他,閉上眼睡了過去。
第二天,迷迷糊糊中我覺得唇邊似乎有些濕潤,睜開眼睛居然是這家夥在偷親我。
見我醒過來,眼中有一絲一閃而過的尷尬,然後伸手擦了擦我的唇角。
“你看你,睡覺怎麼還流口水,我幫你擦擦……”
我白了他一眼,懶得埋汰他,真是幼稚。
冥界的婚禮都在晚上舉行,我今天白天還有一天的時間可以休息,反正婚禮也沒我什麼事,應該說整個宮殿裏,最清閑的就是我這個新娘子了。
我坐在鏡子前看著自己,不知道床上婚紗,梳上新娘的發髻,我會是什麼樣子。
“老婆,把手給我。”楚彧拿著一個小瓶子從我身後走了過來,拿過我的手指放在自己嘴裏,咬破。
將我的血放進那個小瓶子裏,我沒覺得疼,有些奇怪的看著這個小瓶子,不知道他幹嘛要收集我的血。
“我昨天不是告訴你了嗎,我等不及了,把你的處子之血收集起來,這些足夠祭陰陽鏡了,今天晚上我們就可以……嘿嘿”
他笑的那叫一個猥瑣,我差點一巴掌呼過去,他要不要表達的這麼明顯,就不能含蓄一點?
“嘿嘿——老婆,今天下午化妝師就回來了,你好好準備,我去看看現場布置的如何了。”他說完就溜了,我還來不及多埋汰他兩句。
這家夥現在說話是越來越露骨了,我有些擔心日後我的生活,難道要每天麵對他的公然調戲?那我也太悲催了,不行,我得想個法子治治他,不能讓他這麼隨心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