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才想起來,他剛剛可是給我灌了心頭血,我隻是驚訝於心頭血的作用,卻忘了裂心取血,生生的將心頭血嘔出來要多疼。
我還記得我為了他取心頭血時又多難熬,有多疼,他雖是鬼王可也扛不住一下丟失這麼多的心頭血——
我怎麼這樣?
“別擔心,你忘了嗎,鬼王的心不老不死,有心髒再生能力,不過是幾口心頭血罷了,我修養幾日便好。”
許是看出我的自責,他柔聲安慰著我,但還是不停的咳嗽,看得我心疼極了。
“要不我扶你回去休息一下——”看著他這個樣子我實在心疼,哪有人求個婚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的,真是個傻鬼。
“也好,老婆你真貼心。”
他咧著嘴衝我笑,從他求婚成功,對我的稱呼就直接變了,其實我是真沒想到他能變得這麼快,這一聲聲老婆叫的毫無違和感。
我扶著他往他的寢殿走,這家夥還真是重,我覺得他幾乎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我身上,我跟背著一塊石頭似的,真是要累死我了……
好不容易到了他的寢殿,我趕緊把他扔到床上,卻因為用力過猛被他直接帶著一起摔倒在了床上。
他的床是木質的,摔一下不知道要多疼呢,我這肉體凡胎的哪裏受得住,還是閉上眼睛接受吧……倒黴——
不過——怎麼不疼呢?我睜開眼睛看到自己就躺在他的身上,他給我當人肉護墊呢?
“咳咳……老婆,感動吧——”他一副我好像把他壓扁了一樣的表情,眼角笨拙的抽搐著,除非我是瞎子才看不出來他是裝的。
翻了個大白眼給他,我就準備起來了,好歹人家也是病號,雖然裝得不像我也該稍微配合一下才行。
可他的大手掐著我的腰,硬是摟著我讓我貼近他的身體,怎麼都起不來,掙紮了半天,我的腰都酸了,算了算了……也不跟他計較,放棄掙紮,我趴在他身上,看他準備這麼待著到什麼時候。
我們兩個就這麼一上一下的待著,比耐力,我看他能不能這就麼一動不動的待到我睡著。
但是我很快就不淡定了,我們兩個無縫的貼合,我能聽到他的呼吸聲,聽到他的心跳聲。
我的身體逐漸變得僵硬了起來,不知道該怎麼,我是應該從他身上下來嗎?可是他的手還扣著我的腰,我根本動不了。
一時間我的臉紅的像個小蝦米,燙的都可以煮熟一隻雞蛋了。
怎麼辦,怎麼辦……
我微微動了動身子,想試試能不能從他身上下來。
“老婆,你不要亂動,不然我可真的要忍不住了。”他帶著隱忍的聲音從我頭頂傳來,我的動作戛然而止,半點也不敢亂動了,更不敢抬頭看他。
突然,他一個翻身將我壓在身下,伴隨著寢殿的門被關上的聲音,我們兩個調換了位置,我大氣都不敢出,他說過,現在還不可以的。
這又算什麼?
我緊張的看著他,兩隻手無力地撐著他的胸膛,他沒說話,我也不敢開口。
良久他才伸出手將我的手握住,放在他的心口,也能感覺到他的心砰砰砰的跳的很快。
“哎……也就隻有我才能這麼忍著,老婆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強大到可以自我保護呢?抱得到卻吃不到,老公我真的好辛苦。”
他無奈又隱忍的說著,我臉上更燙了,要不要這麼露骨?
“老婆,你好像還沒有主動吻過我。”他依舊把我的手放在他的心口,我確實沒有主動吻過他,我們在一起這麼久,接吻的次數一隻手都數得過來——
我主動吻他,那我也太不矜持了。
饒是這樣想著,我的身體卻先大腦一步做出了決定,被他握著的手動不了,我伸出另一隻胳膊勾住他的脖子,輕輕閉著眼睛向他的唇瓣靠近。
三厘米,兩厘米,一厘米……
我輕輕吻上了他帶著涼意的唇,我閉著眼睛不敢睜開,隻能笨拙的吻著他。
大概他嫌棄我的動作太過笨拙,反客為主,掠奪著我口中的芬芳和我肺裏的空氣。
直到我被他吻得七葷八素,暈頭轉向的時候,他才依依不舍的離開我的唇瓣,大手摩挲著我的唇角。
“我要打坐一會兒,你把衣服整理一下,然後我們去一趟陽間。”
我紅著臉瞄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歪七扭八的遮蔽著我的身體,天呐——這家夥有毒——
他真的是裂心取血受傷了嗎,怎麼還這麼有精力,真不是蒙我,故意把我騙來要占我便宜?
我腦子裏胡亂的想著他的種種罪行,起來將身上的衣服重新整理好,他已經在打坐了。
我覺得我最近可能真的有那麼一丟丟的進步,因為我隱約看到了他周身氣流湧動,應該是在運功。
難不成與他血肉交纏之後我的能力真的有所提升?
“老婆,我們通過了同心石之關,冥婚已成,屬於雙修,隻要我鬼力精進,你的修為自然也會跟著提升,怎麼樣,跟了我是不是好處一籮筐?”
他一邊打坐,一邊用心語同我交流,我趕緊讓他收心,這家夥真是膽大包天,打坐調息也敢分神,不怕走火入魔嗎?
約莫過了十幾分鍾,他周身氣息回收,睜開了眼睛,我看他氣色確實比剛剛好多了,這才放下心來。
“走,我帶你去陽間。”他興奮的拉著我的手,也不知道猴急猴急的要去幹嘛。
他腳下生風,疾步如梭,可我是個人——我不是鬼,我跟不上的好不啦?
這貨最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做事總是猴急猴急的,身為鬼王,他的沉穩都喂狗了嗎?
“老婆,你不要在心裏罵我了好不好?你現在罵我,我可都聽得到的。”他由拉著我換為抱著我,也不知道在往哪裏走,總之速度賊快,倒退的風景在我眼前留下一個模糊的影子。
我冷哼一聲,誰叫他跟地震了似的跑的這麼快,我沒揍他算給他麵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