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的意思是我不能來你房間了,是嗎?”在聽到我所問出來的話之後,大壯站了起來,一步一步朝著我走了過來,然後——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對著我說了一句。
感受著大壯身上所散發出的那一種壓迫的氣息,我一句話都沒有說,隻是感覺自己心裏麵突然之間就特別委屈了。
我覺得我分明也不是一個特別玻璃心的人,可是——為什麼我現在感覺自己在大壯麵前,哪怕是大壯不經意之間的一個語氣,或者是一個眼神,我就覺得自己受了很大的傷害一樣。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情緒,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不過——我唯一能肯定的就是,我能變成這一個樣子,恐怕……也是因為大壯了。
突然之間。我就忍不住在心裏麵罵了一句自己沒有出息了。
我可是一個大活人,幹嘛要被別人左右了自己的思想?我也是有自己自由權利的人,幹嘛事事都要向大壯報告?
以前我還是一個非常冷靜的人,什麼事情好像我都可以漠不關心一樣,結果……在遇到了大壯之後,所有的一切好像都亂套了。
這樣可不行,我得好好地把控一下自己的情緒,要不然——以後絕對處於一個被動的位置。
“我沒有說你不能進來。”在心裏麵這麼想完了之後,我便冷靜了下來,一邊朝著房間裏麵走了進去,一邊對著大壯淡淡地說了一句。
我這個人雖然心思屬於特別敏感的那一種,可是……卻也不代表我就不想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裏麵。
我覺得我現在真的是太過於被大壯給牽著鼻子走了,好像……無論大壯說什麼做什麼,我都特別照顧大壯的感受,但是……為什麼大壯還有事情要瞞著我呢?
我個人覺得,我所做的一切都已經非常努力了,可能我的能力不是特別夠,也可能我的能力特別不足,還有許多事情要麻煩大壯,可是……我也已經很努力的去追趕大壯的步伐了,為什麼還要隱瞞我呢?
我跟大壯都相處了這麼長時間了,難道——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嗎?
“你怎麼了?”或許是看出來了我心裏麵的不痛快,大壯邊好奇地跟在我身後進了房間,然後對著我問了一句。
我隻是扭頭看了大壯一眼,一句話都沒有說,然後便坐到了床邊,低垂著自己的腦袋。
我也不知道自己突如其來的情緒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可能是我積攢了太多的委屈在這一刻突然爆發了,又或者是因為其他的什麼原因吧。
反正……我現在就感覺自己的心裏麵特別特別委屈,為什麼大壯就不願意對我坦誠相待呢?為什麼大壯非要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呢?盡管是為了我好,可是——那也是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我這一個當事人難道沒有權利知道事情的真相嗎?
心裏麵越想越是覺得自己委屈,我特別想哭,可是……現在在大壯麵前,我也隻能把自己的眼淚硬是憋了回去。
我現在才不要讓大壯看到我的脆弱。為什麼我非得把自己處在一個絕對弱勢的群體上?
“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在看到我坐在床邊一言不發的樣子之後,大壯心裏麵也有點著急了,這究竟是什麼情況?怎麼回來了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看著站在床邊特別著急的大壯,我心裏麵的委屈真的是積攢到了極致,直接哇的一聲就大哭了出來。
我這一天到晚經曆的都是一些什麼事兒啊,憑什麼所有的委屈和心酸都要壓在我身上。
我現在真的已經感覺自己很委屈很委屈了,可是為什麼大壯還是不理解我呢?為什麼他就不理解我心裏麵在想什麼呢?
我本來好好的生活,結果……突然之間自己腦海裏麵的記憶就消失了一部分,我真的處於一個特別驚恐的狀態,我不知道是我身體出現了什麼問題,還是出了其他什麼事,為什麼我好端端的記憶就會沒有了呢?
我現在心裏麵真的已經特別特別害怕了,可是——卻發現大壯還有事情瞞著我。
“你別哭啊,你要有什麼事直接說出來就好了。”第一次看到我哭,大壯也有點束手無策了。
這究竟是怎麼了?剛才還好好的,突然之間就又哭起來了,難不成是出去的這一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兒嗎?
心裏麵越想越深納悶,可是……看著我現在哇哇大哭的樣子,大壯也不知道怎麼安慰我,便抬了抬手,我明顯看到一陣強風從大壯的手裏麵揮了出去,我也沒有太過於理會。
反正現在大壯做什麼我感覺都提不起精神,心裏麵滿滿的都是委屈,雖然——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委屈什麼。
“怎麼了?”就算我低垂著腦袋,坐在床上正難過的時候,耳邊卻突然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猛地抬頭看了一眼,就發現大壯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房間裏麵了。
我眼淚這一瞬間就停在了自己的臉上,納悶的看著大壯,不明白大壯為什麼把大壯叫過來了?
心裏麵突然之間就有了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難不成是大壯發現了什麼嗎?不過——這也應該不可能啊,我已經警告過大壯了,不要把我找他的事情告訴大壯,相信大壯也會守口如瓶,可是——大壯為什麼好死不死的,偏偏找上大壯了呢?
我的心說實話,在這一刻真的是已經提到了嗓子眼了,真的擔心大壯其實已經知道了,我找過大壯,詢問過大壯什麼了,不過……事情都已經發展到了現在,我也不能表現得太過明顯,隻能坐在床上。表麵上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但是——我的心裏麵早都已經擔心得要死了。
不過……後來我也在心裏麵安慰自己,大壯應該還是處於不知道的狀態吧,要是什麼都知道了的話,幹嘛還把大壯找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