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我沒想到的是,當我在假裝和他們坐在一起閑聊的時候,自己用手那裏荔枝。知道荔枝要剝皮,他倆居然同時拿起荔枝剝了皮後放在我麵前,為了緩解尷尬,我說:“吃吃吃,你倆也吃。”
更讓我沒想到的是他倆居然同時拿起來了一個桃子。我看了他倆一眼,他倆先是靜止,後又爭奪桃子,最後同時開啟了眼神殺。
糟糕,是煙火味兒,該不會要打起來了吧,我在心中默念說:不要打啊,不要打。可是不起什麼作用他倆同時把桃子一扔,剛好被我接住。
遭了……又要打起來了,我的心忍不住直接就咯噔了一下。
會做飯的楚彧一個跨步,來到了衝到推門而入的楚彧的左邊,一把抓住他左手的鋼管,一把抓住他另一個手臂,用力一擰,發出哢嚓一聲,肩關節已經脫臼,推門而入的楚彧的慘叫聲這才響起。推門而入的楚彧速度極快,身形一閃一把將會做飯的楚彧拉到剛才自己站的位置上,掀起剛才聊天用的桌子,一把砸在了會做飯的楚彧的身上,頓時砸得血花亂濺。
推門而入的楚彧拿出口袋裏防身的小刀,小刀在手中一番,在會做飯的楚彧的右臂上輕輕一劃,連同袖子在內,劃出了一道又長又深的口子,白肉一番,鮮紅的血液從肉裏滲了出來,很快染紅了裏麵的襯衫,而會做飯的楚彧也不甘示弱,也拿起來了小刀打鬥。他倆都踩在木質的長板凳上,鮮血順著手臂淌到板凳上。
兩人武力不相上下,我看再打下去會出事,便迅速製止了他們。
“夠了!”一個咆哮嚇得他倆不敢動。
“你們兩個還是小孩子嘛,打來打去有意思嗎,互相傷害不疼嗎,你們兩個不嫌疼,我還替你們心疼呢!”
“可是,蘇凝,如果不打敗他,你以後會受傷的。”推門而入的楚彧回答道。
“蘇凝,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受傷害啊!”另一個楚彧回答道。
他們兩個又要打起來了。
這次不再使用武器,單純用手腳打鬥,我看屋子裏的東西都被打爛,先是燈,後是凳子,現在又是桌子,我感覺下個可能就是我,於是我趁著他倆打鬥,趕快跑了出去,以免誤傷自己。
我抱著頭從屋子裏走出來,剛好有個窗戶可以讓我觀察他倆,透過窗戶剛好看到他倆正使用符咒,連使用方法,使用時候的表情甚至動作都是一樣的,我不禁驚歎他倆的行為。
猶豫他倆武力相當,再符咒出去的那一瞬間,同時被擊倒。
我連忙衝進去把他倆逐個扶起,因為這個房間太亂,加上我力氣不太大,隻能把他倆一個一個的拖到楚彧的房間,至於現在誰是真的誰是假的,已經不那麼重要了。
兩個人都傷得很重,先給誰上藥呢?
“點點豆豆,喝米放豆,兩米開花,點到誰誰先走!好了——就你了”,由於傷勢慘不忍睹,所以現在我也分不清哪個是推門而入的楚彧,哪個是給我做飯的楚彧,好了,就選你了。
“醫藥箱,醫藥箱,醫藥箱在哪?”由於我們門裏有規定,說不到特殊情況不能用法力療傷的。所以……我隻能用平常人的辦法來給他倆治療了。
“那我,就上藥了,有點疼,所以你們要忍著哦!我會輕一點的吼。”等一下,醫藥箱我還沒找到吧!
“楚彧這家夥也真是的,一個醫藥箱也放的那麼嚴實。我想想看……”對了,上次我被豬妖大傷後,楚彧是怎麼找到的。
“符咒出,解藥來,快治病,你先來!是這樣念得吧,好,那就再試一次。”
“符咒出,解藥來,快治病,你先來!”
“藥箱出來了,太棒了!楚彧真是的,一個藥箱也放起來,還用符咒鎖住,怕我偷了不成?”
等我打開了之後,一下子我就靜止了。裏麵有一張紙條,紙條上密密麻麻寫了很多,都是關於我的,其中有一句是:就算全世界都不要你,你要記得還有我。
一下子熱淚滾燙,怎麼樣也止不住,我的心像被火燒了一般疼痛,卻又那麼熱烈,原來——楚彧一直都在默默關心我,小心翼翼的嗬護我。
五分鍾後,我的淚水止住了,看到還躺在地上的兩個楚彧,我又得馬不停蹄的給他們上藥了。
“對,鮮血靈,鮮血靈在這,先止血。然後是止疼散,好,在這,塗上就不疼了,你倆先忍一下,上藥的時候可能會疼。”
半個小時過後,藥終於上好了,緊張的神經也得以鬆弛,我一下癱倒在地,現在我隻想靜靜。
看著他倆棱角分明的臉部輪廓和強勁有力的身體,以及風度翩翩的樣子,我的心被猛猛紮了一下,如果不是我,你倆也不會這樣吧。
“和你在一起那麼久了,我們一起哭過,笑過,吵過,鬧過,你時時刻刻都在為我著想,都在保護我,而現在,一個你變成了兩個,都是為了我才自相殘殺,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他倆打都過的屋子已經破舊不堪了,裏麵的家具也都不能再用了,就這樣結束了我們精挑細選家具們的生命,還好這個房子有結界,才不至於整個家都一片狼藉。
真假楚彧啊,你們什麼時候醒來啊,沒有你們我怎麼辦,快快醒來吧……
兩天過去了,我在他們身邊守了整整兩天,不吃飯,不睡覺,現在我就像黃臉婆一般。兩個楚彧身上都是髒兮兮的,我用符咒給他們換了衣服。
當然,像我這麼正直的人是不可能用什麼下三濫的手段來偷看的,一個是黑色衣服,一個是白色的。
我覺得是時候做點什麼了。
我聽說北街有個看相的老太婆,姓解,人稱解太婆,這七裏八鄉的很多不知所措的人都會去找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