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潔符，這和傳說中的清潔術是一樣的，不過這個更方便，不會清潔術的人也可以用。
“謝謝哈。”我說完之後直接拿過來注入了一點功力貼在自己身上。
還別說，這玩意兒效果非常不錯，剛貼到身上就感覺到渾身一下子輕鬆了不少，就像是泡了個湯一樣舒服。
“哎，我說，還有沒有，再給我來點？”我厚著臉皮討要。
女孩子都愛幹淨，雖然我平日裏並不怎麼打扮，可是不愛化妝跟邋裏邋遢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誰不想自己清清爽爽的，先不說外在如何，最起碼自身就要清爽不少。
“你知道這玩意兒多少錢一張嗎？開口就要。”陳燁白了我一眼。
不過還是又往我手中塞了兩張。
“切，口是心非。”我歡喜的接了過來，隨後又厚著臉皮問：“你可不可以教我畫符？”
前段時間楚彧給我找的那堆書，實際上就有製作符紙的一些過程，都是一些等級不怎麼高的，但是看完了，那也僅僅是看完了而已。
並不代表你就會了，想要製作出一張成功的符紙，那得經曆一遍又一遍的失敗，這個我看師傅做過。
不過師傅是捉鬼師，他繪畫的符紙也是一些封印和擊殺的，這些清潔什麼的，在師傅他老人家眼裏或許就是沒用的玩意兒，所以從來不學。
連師傅他老人家都不會，我這半吊子就更不用說了——
可現在我察覺到了這些小玩意兒帶來的好處，自然是要學的，就算不賣錢，也可以自己用的呀。
“……你要拜我為師？”陳燁臉怪異的看著我。
“不不不。”我趕緊搖搖頭：“我是說，你教我，然後我讓你當師兄怎麼樣？或者咱們倆幹脆交換交換，你教我製符，我教你怎麼樣幫死者修複麵容、捉鬼如何？互相幫助嘛。”
我說著還拍了拍他的肩。
不是不想拜師，而是因為我現在已經有師傅了，要是另拜他人為師的話，那就是欺師滅祖的行為，雖然我自認並沒有什麼高的節操，但這事兒也是幹不出來滴。
更何況，現在又沒到生死攸關的時刻，為了一點蠅頭小利，背叛師門好像不太好。
“嗬嗬。”這就是陳燁回應我的兩個字。
“蘇姐姐，你可以給我一張嗎？”麵前的李晨晨用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我。
此刻，她好像在無聲的說——你要是不給我就哭給你看。
“……你沒看到，我是厚著臉皮跟人家要來的嗎？”我嘴角抽搐著問道。
開什麼玩笑，沒看到自己都是從別人那裏搶來的嗎，居然過來要，而且你不是說公平，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拿東西來換。
“我救了你出來，雖然是爺爺抓了你，但是我並沒有參與呀，雖然我不要求姐姐報恩，可是這東西又不能幹什麼，我現在都沒洗漱呢，蓬頭垢麵的多不好啊。
你給我一張吧，我一定會記得你的恩情的，以後我有東西在還給你好不好？”李晨晨毫無所覺。
或者說就算人家知道，但人家依然沒有想要拿錢來買的意思。
我簡直被驚呆了好嗎？
被麵前這一個一臉正經的女孩給驚呆了。
口口聲聲說著不要我報恩，但又一遍又一遍的提醒是她把我給放出來的，而且還一直說她爺爺跟她是兩種人，她想幹嗎？
想強調什麼？
“嗬，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現在我突然覺得，真小人比偽君子什麼的好玩多了。”陳燁嘲諷的話語在大家耳畔響起。
極其的諷刺。
可眼前的姑娘臉色都沒變一下。
我：“……”
“這張給你。”塞了一張在她的手裏，我跟陳燁站到了另一邊直接走出山洞。
跟這姑娘比，我總覺得自己像是少了點什麼東西，比如睜眼說瞎話的本事，比如做綠茶的潛質——
“為什麼是黑的？”我走到外麵的時候看著周圍樹木的顏色，挑挑眉問道。
要是我沒記錯的話，昨天我們下來的時候這裏的樹木是綠色的。
“蘇姐姐，這裏的樹木常年都是這個顏色啊。”
“是嗎？”對李晨晨的話，我不太相信。
“走吧，該分道揚鑣了，其實這也沒什麼，這裏屍氣太重，這些樹木常年在這樣的環境中生長，難免會受到影響，屍氣越重的地方，樹木的顏色就會越黑。
昨天你下來看到的是綠色的，那可能是因為昨天我們晚上我們殺了太多的變異鼠，而那些變異鼠的氣息消散在空氣中，被樹木都吸收了，所以才會變成這個樣子。”陳燁邊解釋邊往外走。
那句分道揚鑣，被我劃為了重點。
“對了，李姑娘，這次謝謝你放我出來，你現在要回去了嗎？”
我這句話就像是一個暫停鍵被按下的一樣，所有人都不吭聲了。
“……那個，蘇姐姐，我能跟著你們嗎？我現在放你出來，爺爺一定饒不了我的……”
“可你總要回去的不是嗎？”我打斷了她的話。
跟著我們做什麼，我就是被她爺爺害的，她把我放出來，我也感謝她，但沒必要讓自己養她一輩子吧。
而且說什麼她不知情，說什麼跟她爺爺是兩種人，誰知道呢？就她他的一麵之詞嗎？
“可是我跟你們離開一段時間，爺爺的氣差不多就消了，等他消了氣我再回來就沒事兒了。”
“分開吧。”一直沒說話的楚彧突然出聲打斷了李晨晨的話。
而且話音才落，他就自覺的過來拉著我的手繼續往山下走，把李晨晨一個人留在了原地——
我回頭——
白色的衣裙在風中飛舞，像是一朵在風中搖曳的可憐小白花，這樣的一幕任誰看了都要心疼上幾分吧？
然而，我觀察了一下身旁兩個男人的臉色，突然抽搐了一下嘴角。
不過心中卻覺得莫名的好受了許多，是因為他們兩個都和自己一樣，都不喜歡這種喝綠茶戴手表的嗎？
“希望以後別再見了……”我感歎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