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話是這麼問,但我卻根本就沒想得到回答。
畢竟這紅衣女鬼看起來就是那種很強勢的人,而且她或許並沒有把我們三人放在眼裏。
但事情再一次出乎我的意料。
隻見紅衣女鬼突然看了我一眼,像是驚訝,也像是嘲弄──
過了半晌……
她突然道:“我叫劉雅。”
我心道──這跟我有毛關係?
不過為了玉魂碎片,為了早一點擺脫這老男鬼,我還是點點頭:“劉雅,你好,我叫蘇凝,這兩位是我的朋友。”
至於楚彧和陳燁的名字我沒說,原因嘛──自然的因為我和他們不熟,要是他們不想暴露自己的名字怎麼辦。
當然也有其他的原因,我覺得劉雅的話說的有些莫名其妙,跳躍的太快就算了,關鍵是我身邊有兩個少奶殺手……
要是在平時的話,所有人注意到的,難道不應該是這兩個妖孽嗎?
可是自從這個劉雅出現之後,好像對兩大美男並不感興趣。
奇了怪了。
先不說楚彧這人怎麼樣,但這個皮囊絕對是人形殺器,可以說是在女人堆裏無往不利的那種。
今天居然失效了──
不得不說,我對於這個劉雅到是有些佩服了,不管她現在是不是一隻鬼,但就算是一隻鬼,也是一隻女鬼啊!
現在居然無視了楚彧和陳燁──
這麼看來的話,人家比我有出息多了。
“嘿——我說你為什麼對這傻女人另眼相待?就因為她身體裏流著另一塊玉魂碎片?”陳燁在旁邊插嘴了,隻不過說出來的話,卻讓我恨不得撕爛他的嘴。
他才傻,他全家都傻!
但顯然這樣的話,我也隻能在心裏說說,要是單打獨鬥的話,我覺得不是人家的對手。
“不是因為玉魂碎片,那東西在你眼裏或許是無上的至寶,但在我的眼裏卻是害不淺的東西,我之所以這麼看這個姑娘。
是因為,她和我一樣,都是為愛所困的可憐人。”劉雅說話間還同情的看著我。
啥意思?
自己有什麼值得她同情的,錯了,自己什麼時候為愛所困了?
因為劉雅的話,旁邊的兩個男人都詫異的看著我,隨後都眼神怪怪的別開眼。
現在我都不知道要怎麼表達自己的心情了,簡直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不過,看到楚彧的冷漠時,心裏怎麼莫名奇妙的有點失落呢?
不過好在下一個劉雅就解救了我。
“你們來這裏的目的我已經知道了,可玉魂碎片是天下至寶,不僅對你們有用,對我而言意義也是一樣的。”劉雅說著,神色非常的悲戚。
這是一種我暫時還不能明白的傷痛。
“很多東西都是可以談的,你說說你的困難,然後我們想辦法幫你,到最後你給我們玉魂碎片怎麼樣?”陳燁說完之後頓了頓。
又繼續道:“你應該也知道,玉魂碎片是天下至寶,但對於有些人來說,也是一個定時炸彈,並不是誰都能用得起的。”
陳燁這話倒是讓我意外的看了他一眼,看來大家族培養出來的少主,也不完全是草包啊!
這一招用的非常好,要是我是劉雅的話,現在恐怕會把玉魂碎片這個燙手的山芋給甩出去。
可麵前的劉雅,再一次讓我意外了。
她非常痛苦,但最後還是堅定的搖搖頭:“無論你們說什麼我都不會答應的,那件事情你們根本就幫不了我,丟了玉魂碎片,那我還不如灰飛煙滅算了。”
看得出來她對玉魂碎片其實並不怎麼看重,但她好像非常需要這個東西。
想到人剛才說的為愛情所困,我有些試探的問道:“是不是要用玉魂碎片救某人?”
“你怎麼知道?”劉雅驚訝道。
這一次還沒等我開口,楚彧就直接說話了:“玉魂碎片沒有你想象的那般好用,即便是你利用玉魂碎片溫養的某個人的靈魂。
可這不僅要耗費你自身的陰力,也要耗費這個地方的陰力,隻要這個地方的陰氣用盡了。
或者玉魂碎片被別人搶走了……那那個人的靈魂也會隨之消亡。”
劉雅慘然一笑,卻是比哭還難看:“我知道啊,可是除了這個我想不到任何的辦法了,他的靈魂馬上就要消散了。”
“你這麼做值得嗎?”陳燁很是不解,而且完全沒有掩飾,連我在旁邊都看得一清二楚。
“嗬嗬——值得嗎?”劉雅自嘲:“當然值得,因為除了他,這個天下再沒有任何人對我好了,因為除了他,我對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任何念想了,因為除了他,我再也不會愛上別人了……”
愛?
我說瞬間愣在了原地!
看了看旁邊一臉寒冰的楚彧,突然之間我仿佛明白了什麼。
這就是所謂的愛嗎?
那自己對於楚彧是不是也存有這樣的心思呢?
回想一下這段日子兩個人之間的點點滴滴,我才發現,原來在心裏的某個角落,已經有一顆小小的種子在生根發芽了。
說不清心中是什麼滋味,有一點點激動,有一點點甜蜜,也有一點點自卑……
旁邊的劉雅還在自顧自的說著:“你們知道嗎?
當初我們兩個非常的相愛,郎才女貌,我覺得我們會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一對。
可有些人就是看不過眼,或者說老天爺就是看不過眼,他開始拆散我們——
當時村裏那麼多人,沒有一個幫我們說話的,完全就不理解我們,說我們傷風敗俗。
可是我們錯了嗎?
相愛了而已。
錯了嗎?
難道遵從他們的命令,嫁給一個自己不愛的人就是孝順嗎?那我呢?那一輩子我會開心嗎?”
此時的劉雅看起來就是一個被傷心到絕望的女人,看到她這個樣子,我心裏突然有一種很深的感觸。
那是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疼痛,痛到無法呼吸的那種,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我並沒有經曆過這些不是嗎?
可是為什麼看到劉雅這個樣子,我就覺得,這一切仿佛是自己曾經經曆過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