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旁邊的陳燁小聲嘟囔道。
還用你說——
我翻了個白眼。
在場的隻要不是沒腦子的,誰不知道他是個小人。
厲鬼那是什麼玩意?
那是短時間就可以成就的嗎?
必定是在某一個地方,然後吸收了極其濃重的陰氣,天長日久之下,才進階成為厲鬼的。
要不然一般剛死亡的小鬼,那是什麼法力都沒有,白天不能見太陽不說,甚至很多東西都是不能碰的。
碰到一個身上陽氣稍微濃重一點的人,都有可能被灰飛煙滅,被重傷,怎麼敢出來害人——
王大師雖說有些不自量力的,而且他這僅在張家傳人之下的第一位,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但無論怎麼樣,人家敢吹出這個名堂,說明還是有那麼點本事的。
但現在呢,直接被那厲鬼吊打——
這就說明一切了。
裏麵的厲鬼那是個極其厲害的角色,在江家這麼多年的,這厲鬼不可能什麼動靜都沒搞出來,但江家家主現在卻推的一幹二淨,說的好像他完全不知情似的。
騙鬼呢——
此時,江家主又說話了:“各位,鑒於這次事發突然,我將願意再把懸賞的獎金翻倍,如果是各位一起處理的話,那麼獎金大家就平分如何?”
在他話落的時候,裏麵又是一陣陰氣散發出來,連眾人都感到一陣膽寒。
說明那個厲鬼在發威了——
“江家主可要說話算數,要不然的話,我等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說完之後,一個男子直接往裏麵走。
陸陸續續又有三五個人進去了,幾個呼吸之間,聽到打鬥聲傳來,而並沒有什麼慘叫之後,又有一些人壯著膽子走了進去。
“去呀!”我腦海中,老男鬼的聲音響起。
我撇撇嘴,裝作沒聽見。
開什麼玩笑——現在先不說那個厲鬼到底有多厲害,但是進去的這些人,那肯定是各種手段齊出。
就我這樣的小菜鳥進去,被誤傷了怎麼辦?
到時候沒被厲鬼打死,反而被同行給打死了,那我可不得冤得六月飄雪呀!
“你這是要違抗我的命令是嗎?哦,說起來,厲鬼雖然能保住我的神魂,但是味道可不如你這個全陰之體——”
“呃——”我身形一僵,剛才得意的抬起下巴,現在腦袋都嫣了吧唧的的塌下來。
這活了不知道多年的老鬼,就是不一般,連威脅人都非常明智,剛好抓住了我的死穴,知道我反抗不了的就是這個。
“可是……你不是讓我盯著那個吊死鬼嗎?”我用陰陽眼看著半空中那個一動不動的黑袍。
“他也在關注著那邊的動向!”
楚彧言下之意就是說,我就算是進去了江家,這半空的黑袍也能看到我,我也能看到那個黑袍。
所以並不妨礙我堅持著這黑袍!
“要不,再等等?”我虛偽的笑著。
心想,再過一會兒吧,裏麵進去那麼多人,就算是拖,也把那個厲鬼給拖得半死了,到時候我進去就沒多少危險了。
雖然江家看起來挺大的,但這個使個法術,那個丟張符紙,大家各種手段齊發,到時候亂糟糟的,連個站腳的地方都沒有。
什麼時候被攻擊到了都不知道,我可不想連誰殺了自己都看不出來。
“你要近距離的接觸那個厲鬼,咱們才能判斷他身上的陰氣到底怎麼回事。”
“什麼意思啊?”我自己都懵逼。
近距離的接觸,現在就是牆內和牆外而已,換言之,我和那個厲鬼中間就隔著一堵,這還不夠近的嗎?
難道要我跟那厲鬼麵貼麵?
大哥,別搞笑了好嗎,就我這樣的小蝦米,靠近他十米之內都會覺得難受的不行,哪敢跟厲鬼如此之近的接觸呀。
“距離太遠了,我感覺不到,但是我覺得半空中的黑袍,跟裏麵那個厲鬼的氣息很相近,也就是說,他們兩個應該是吸食的同一個地方的陰氣。”楚彧的聲音第一次帶著疑惑不解。
“哦——”我挑挑眉。
再次看一下吊在半空中的那個黑袍,沒錯,這是一個人,一個活生生的人,雖然他渾身籠罩著濃鬱的陰氣,但是並沒有屍體那種味道。
可是楚彧的話,更讓我深深的迷茫了,如果這是個人的話,那麼他是怎麼接近那個厲鬼的呢?
而且他們倆吸收了同一個地方的陰氣,難道那個厲鬼不會發覺嗎?
還是說,眼前這個黑袍,跟裏麵那個正在打鬥的厲鬼就是一夥的?
但是可能嗎?
一個殺人如麻,見了誰都要殺、要吃的厲鬼,可以跟人和平共處?
這簡直是要閃瞎我的鈦合金狗眼啊!
“那我進去,你能保證我的安全不?”要是我沒猜錯的話,麵前這個隱身的老男鬼,也是一個厲鬼吧。
兩個同級別的鬼,他可以保證我的安全嗎?
別到時候我們倆沒把那厲鬼給降服了,自己身邊的老男鬼,反而被裏麵那隻給吃了,那我怎麼辦?
作為全陰之體的我,跟一隻厲鬼可是不相上下的,而且我的肉質更加的美味,會不會在吃的這老鬼之前,裏麵那隻厲鬼先瞧上我了呢。
畢竟本姑娘可是貌美如花的黃花大閨女,全陰之體,陰陽眼,再加上新鮮的血液,有多美味可想而知——
“收起你的小心思。”楚彧冷哼一聲,隨後又不甘願的解釋道:“本座雖然也是厲鬼,但是厲鬼也是分著等級的,當然,像你這樣的人感受不出來,本座一個打他幾個沒問題。”
好囂張!
好狂傲!
但是你真的以為我會信嗎?
真要這麼厲害,你自己幹嘛不衝進去直接把它給吞了,非得讓我給你找食物——
“走吧,再不走的話就沒咱們的份了。”說這話的人是旁邊的陳燁,而且這人還邊說邊拉著我直接往裏麵擠。
還在想辦法拖延時間的我直接懵了……
等我反應過來要掙紮的時候,兩人已經進了江家大門裏麵,而眼前是一片的殘肢斷臂,說是血肉橫飛都不為過——
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