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你這是在同本鬼君開玩笑嗎?”
夜大鬼君可不比宴夜好說話,即使是強人所難他依舊會做,這也是宴夜為什麼會讓宴大鬼君出來就解決這件事的緣由。
畢竟他充其量也隻能算是宴大鬼君的一個意識體,說到底也隻是表現宴大鬼君的一種情緒而已,可宴大鬼君本人可就不一樣了,他可是真正的有著完全意識的鬼君大人,他的驕傲也是不容被人踐踏的,而最最重要的就是他的蠻橫不講理,就這一點來說宴大鬼君可以說是絕對占據很大優勢的一種。
“我並沒有同你開玩笑,還請你另請高明吧!”
老人很是無奈很是歉意的看了看眼前的許小姐,他也知道這是許小姐特意帶來的人,許小姐對自己曾經有過救命之恩,按理說既然是許小姐帶來的人,自己無論如何都要幫上一把,可是眼下他的使命在身,這真的是容不得他絲毫馬虎,如若被那九隻妖強行衝破結界的話,那怕是真的是人間的一場大浩劫,他絕對不能夠放任這所有的罪過在自己身上發生,無論為了什麼他都要拚上一把,更何況自己也有自己要保護的人就在結界外的地方所居住,如若自己頂不住的話,緊接著受害的就是他們。
“一點迂回的餘地都沒有嗎?”
許小姐總算是有些看不下去了,張口很是緊張的對著老道出聲。
“哎,如若是平常的話,我又豈會放過還你人情的機會,你過來的時候也看到了,妖街之上的所有住戶全都被迫害了,他們又何嚐不是一條條性命,而這些全都是因為我的無能才會造成這些該死的孽障逃出封妖塔,我是家族的罪人,我對不起陰陽家的列祖列宗。”
老人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滿是愁雲,他要說的已經全部說完了,如若最後他真的阻擋不了的話,那麼他也隻有用終極封印術連帶著這條街以及自己的身魂全部封印在這裏。當然那個封印說到底也隻是短暫的封印,而下一代受苦的孩子終將會被家族送來,自己真的是不想家族中再有被送來犧牲的孩子了,有自己就夠了,自己原本是想要多守一些時間,那樣那個孩子也就不會過早的被束縛在這裏,可自己眼下真的是... ...
“小晴呀,爺爺對不起你。”
老人仰天一聲長歎,下一刻他的眼前仿若出現了那張俏麗的小臉,這樣的孩子任誰又會忍心,可是那全是他們陰陽家人的使命,她必須承擔。
“老頭子,你說了半天我聽的很不明白,如若這九隻妖全被抓回來的話,你是不是就能夠幫她封印僵王詛咒?”
宴大鬼君最不喜歡那些複雜的事了,微微皺著沒有對著眼前的老人問道。
“它們太強大了,不是一般人能夠抓得到的,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
老人說著滿臉惆悵的欲要飛身而去,下一刻就被一根紅藤給整個束縛住了身體。
“我不管你究竟說那些有的沒的究竟是什麼意思,我再問你一遍,是不是那剩下的九隻妖全被抓住你就可以幫她進行封印?”
這一次老人總算是聽懂宴大鬼君口中所說的話了,雖然他覺得很是不可能,但此時此刻自己受製於眼前的鬼君,不得已對著眼前的鬼君輕輕點了點頭,以試做回答。
“記住你的話,本鬼君平生最討厭的就是被人騙,你好好照顧好她,我去去就來。”
某鬼君此時此刻在把自己懷中人托付給眼前的許小姐的時候,心中竟然還有著一絲不舍,就仿若是自己把親女兒給推向別人一般的怪異感覺,努力的摔去腦海中古怪的想法,下一刻眼中劃過一絲無奈,一伸手挑起已經被送到許小姐懷中的人兒沉睡的臉,下一刻當著一婦一老的麵就這樣好不避嫌的吻上了那張唇。
“別以為你睡著就可以得意,這個算是讓本鬼君出手的利息,等本鬼君治好你後要討回本錢。”
還真不是一般的小心眼,下一刻某鬼君一轉身縱身一躍的就消失在三人的麵前,可就在他消失的同時,三人的周圍竟然圈起了一圈一圈的紅滕,緊接著一層一層的疊加竟然把他們像是護孩子一般的護在其中。
“莫小姐還真不是一般的好運氣,竟然能讓如此強大的鬼對你如此死心塌地,看來這隻是注定要栽在你的手中了。”
許小姐輕輕一歎的同時,一雙眸子中竟然在這一刻溢滿了惆悵,如若他還在的話,會不會也是如同這隻男鬼一般對自己信心嗬護,曾幾何他擋在自己麵前,為的隻是遮擋前方吹來的冷風。
也許自己一開始就錯了,逆天改命絕不是一般人能夠奢望的,而且他已經去了,自己又何苦要留,倒不如讓他放心去投胎轉世倒不如讓他同自己一般早些解脫,最多自己會再痛苦些日子,可他卻能夠真正意義上的徹底離開自己的世界,幸福的在世輪回,這樣應該是最好的解決。
這一刻許小姐有些想通了,也許一開始自己就應該想通,輪回皆有命數,如若真的有緣的話,她相信他會再一次出現在自己的麵前的。
“對不起,親愛的我錯了,你走吧!”
她知道他還在,因為他不放心自己,這一刻她要同他徹底的說再見了,為了能讓他安心的離開。
“華老,封印已經不需要了,讓他走吧!”
許小姐小心的從自己懷中拿出那塊始終被她帶著不舍取下的玉遞給眼前的老人,老人望著許小姐輕輕一歎,早在一開始他就知道這注定是一場悲劇,可是自己還是在最後封印了眼前人深愛那個人的靈魂於這塊玉佩,自己這樣做究竟是對是錯,真的是越發的不明白了。
“許小姐,既然已經想通,那麼老朽就解開封印,讓他去往應該去的地方。”
老者說著伸手輕輕一揮,在空中捏了一個手勢,下一刻重重的砸在許小姐眼前的那塊玉佩之上,一道青煙就這樣順著玉佩飄出,許小姐的淚順著眼角止不住的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