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聲狼掐脖子一般的慘叫,隨著一聲落水的聲音,緊接著就是那二貨公子的又一聲慘叫。
“他媽的,誰踩老子!”
又是一下狠踩,花小仙這才艱難的抓住奈河邊的一簇雜草努力的超上爬。不過剛爬了一半自己的腳腕就不幸的被一隻手猛地抓住,一陣趔趄整個人再一次跌入冰冷的奈河之中,此刻花小仙連殺人的心都有了,這好不容易掉下一個傻缺,給了自己一個上去的墊腳石,可沒想到那家夥竟然在關鍵時刻又一爪子把自己給拉了回去。
“好,很好,傻缺就應該被踩。”
花小仙二話沒說又一次踩在那把自己又一次抓下去的二缺頭上,一踩一沉,而那抓著她小腿的手絲毫也沒有鬆開的意思,繼續狠狠的扯著,生怕被她逃掉一般。
“你大爺的,給我放手。”
花小仙大叫一聲,奮力的在水中掙紮,繼續努力的朝著岸邊攀爬,兩手連帶指甲縫中都是泥土,而且還很是悲哀的嗆上了兩口透心涼的奈河水,惡心的要死不活的。聽說這奈河之中沉浸的全是鬼的屍骨,雖然不知是真是假,可這水的味道卻實屬的讓花小仙不待見,柳眉緊蹙,滿臉說不出的不自在。
“你這個...該死的... ...”
那被嗆的不輕的二貨少爺雖然一味的讓水往肚中灌,可他卻一點都沒有放棄拉一個墊背的機會,依舊死命的拉著花小仙的腿,任憑花小仙怎麼嚷就是不鬆,口中還不時的傳來罵罵咧咧的叫聲。
“喂,警告你,你快放手,否則咱倆都得死。”
花小仙知道這樣下去絕對不是辦法,最後不僅僅是那抓自己腿的傻缺,怕是就連自己也得把命留在這奈河之中。
“死就死,反正我又沒錢買孟婆湯,再死一次又何妨!”
破罐子徹底的破摔了,並且人家那廝還秉著寧肯玉碎也要拉一個墊背的原則,竟然無論如何都不給她一線生機。
“我幫你買,並且我保證我隻要上去就拉你一起上去,大兄弟你可萬萬不要衝動,你想想俗話說得好,做什麼鬼也不要做隻水鬼,聽說一旦成為水鬼別說轉身投胎的機會了,怕是永生永世都得泡在這冰冷刺骨的奈河之中,你就真的那麼想同這些鬼骨頭泡一起,天天喝它們的洗澡水?”
花小仙語無倫次的話一出,耳邊下一刻就徹底的爆炸了,一陣比剛才更加大數倍的聲音驟然傳入她耳中。
“你才喜歡喝那該死的不知死了多少年的鬼故水呢,你全家喜歡喝我也不喝... ...”
汙言穢語嘖嘖不窮,讓花小仙整張臉從原本的微白轉變成為紅色,再從紅逐漸變為了青色,到了最後徹底的黑了一張臉,丫的見過最賤的就沒有見過如此最賤的,自己剛才也隻是就那麼一說,這家夥瞬間就把自己的全家都給惦記上了,並且變著花的罵,句與句之間都不帶停頓的。
“如若你再不放手,你不喝也得喝了,而且你貌似沒發現從剛才你喋喋不休到現在貌似你已經喝了將近二十口了,這若是換算成碗的話,貌似沒有兩大碗也應該有三大碗,可見這味道還比較符合你的口味,如若你真的戀上了這種味道的話,倒不如所幸就留下來繼續。”
花小仙就是故意說出來惡心這二貨少爺的,下一刻耳邊就聽到一陣幹嘔,那不是在水麵一上一下出出進進的少爺竟然幹嘔了起來,不過還好他喝下去的滿肚子都是奈河水,嘔了半天也隻嘔出些口水來,就是沒出什麼貨。
在他嘔吐的時候,手不自覺的一鬆,花小仙抓住瞬間的機會,兩手猛地朝著岸邊一抓,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瞬間爆發自己身體中所有的潛能,一股腦上了岸。
一上岸整個就累癱了,身心都跟著憔悴起來,胃裏跟著脹脹的,努力的朝著一旁想要吐出些什麼,可一時間竟然也同水中的二缺少爺一般什麼都吐不出來。
“嘔...嘔...”
此刻原本安靜的奈河周圍整個就隻剩下兩道的幹嘔的聲音,而這兩道聲音唯一的區別就是一個在水中一個在岸邊,一個一邊幹嘔一邊汙言穢語的對著岸上的花小仙破口大罵。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你敢不拉本大爺上去,本大爺非... ...”
“非怎麼樣?”
花小仙此時才是滿肚子的悶氣沒地方使,一聽到那廝一邊幹嘔一邊嗆水還能在閑下來的時間罵罵咧咧,瞬間從心中由生出一種報複的衝動。
帶著怒氣的眼眸四下掃視一周,下一刻她就發現了一顆樹,眼中頓時多出了一絲光亮,抬手一扯從樹上扯下一根樹枝,陰險的對著水中的小白臉一笑,下一刻殺豬般的聲音就從那奈河中傳了出來。
“啊,你這該死的女人,竟然敢拿樹枝戳我,看我不上去打死你。”
說著就努力的朝著花小仙遊來,可花小仙哪裏會那麼輕易就放過他,毫不客氣的朝著他露出的屁股抽了過去,原本剛撅出水麵的屁股下一刻就是火辣辣的疼。
“嗷嗚... ...”
隨著一聲慘叫,那原本掙紮著想要爬上岸的倒黴少爺,此時此刻徹底的沒了因,花小仙隻看著水麵冒了一陣泡泡,下一刻那家夥竟然就那麼沉了下去。
“喂,你快出來!”
花小仙臉上閃過一絲驚慌,很是著急的望著那處的水麵,可水麵卻已經恢複了平靜,好似從不曾起一絲波紋。
“這... ...”
花小仙是真的急了,她騙過人是不錯,可她還從不曾害死過人,心中不自由的多出一絲愧疚,扔掉樹枝就要跳入水中去施救,但下一刻卻被一隻熱騰騰的勺子擋了路。
“別管他,他已經是死魂了,可以說壓根就沒有重量,哪裏會沉入這奈河。”
陰沉的老婦人聲音從寬大的黑袍下傳出,花小仙側頭一看,眼前被包裹的密不透風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原本站在橋頭的孟婆。
“可是... ...”
花小仙依舊有些擔心的望著奈河,下一刻身旁老婦大手對著奈河一提,白衣公子就如同落湯雞一般被無形的力量給扯了上來仍掛於樹杈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