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當我從睡夢中清醒的時候,第一眼想到的就是看看因為失血過多昏迷的鬆木。
情況比我想的要好很多,傷勢已經完全穩定住了,看著他腿上已經幹涸的血跡,我的心中微微放鬆了不少。
山洞外麵已經聽不到下雨的聲音,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了。
空氣雖然因為昨天下雨的緣故有些潮濕,但是現在鬆木是躺在我怕他傷口感染,特地為他鋪的幹草上,並沒有身體被潮濕的空氣所侵蝕。
此時我肚子很合時宜的“咕咕”叫了起來,我摸著此時正在鬧空城計的肚子,這才剛剛反應過來我已經有兩頓沒吃東西了。
現成的,正好有生狼肉,石洞內還有我撿的一些幹樹枝,幸虧我昨天有先見之明的撿了一些幹樹枝以作備用。
聞著木架上的狼肉冒出誘人的香味,被火烤炙的滋滋作響,我直咽口水,恨不得現在木架上的肉就能熟透,我真的是有種已經餓瘋了的感覺。
不顧的剛剛烤好的肉溫度很熱,我用匕首從烤肉上麵切下一塊,插在刀子上麵就狼吞虎咽起來,雖然沒有調料,但是對於已經餓了許久的我來說,這已經算的上十足的美味。
看鬆木的樣子,像是熟睡過去一般,他緊閉著雙眼,皮膚也非常的好,下巴上有一圈青色的胡茬,但是卻不失帥氣的外貌。
雖然是昏迷了過去,但是他胳膊臂彎上的肌肉線條卻惹人注目,如果放到現代,他這一身腱子肉,加上略顯迷人的臉龐,就可以去做一名讓萬千少女癡迷的藝人。
好吧,我承認我有些……但是我是一個有男人的女子,自從有了秦獻之之後,我的心裏眼裏也全是他。
胃中有了一些烤肉填充,我的饑餓感也並不那麼強了,雖然鬆木現在昏迷著沒法進食,但是最基本的還是要喝一些水的,這些常識我還是有的。
甚至是他現在在昏迷的狀態需要的水量還更大。但是,現在鬆木因為失去了意識,也意味著他沒有了自主的咀嚼功能,我隻能一小口一小口的喂他喝水。
但是,現在他隨身攜帶的水袋中,水已經快喝完了,我不能再這樣等下去。
隻能先去河邊打點水,但是河中的水應該先燒開了才能喝,苦於沒有燒水的工具,我隻能打開了鬆木的包裹。
其實我的心中一開始是非常抵觸的,我覺得偷窺別人隱私是非常不好的行為,但是現在鬆木在昏迷狀態,相信他也是理解我的。
果然,鬆木的包裹中,有一隻不是很大的小鐵鍋,容積也不是很大,但是足夠裝滿一個水袋了。
我拿著鬆木的長刀防身用,離開洞口的時候,還用樹葉簡單的掩藏了一下,這才去河邊打水。
……
水燒開後,我將水袋中原本有些的涼水和熱水混合,將溫度調到一個不燙不涼的溫度,這才將鬆木慢慢扶起,讓他靠在我的身上。
我一手拿著水袋,另一隻手需要捏開他的嘴巴,所以根本沒有多餘的手來扶住他,隻能讓他躺在我的身上。
但是現在,我已經在顧不得什麼男女有別了,更何況鬆木現在是昏迷的狀態,如果他現在是清醒狀態我才感覺到非常的尷尬。
相信秦獻之知道了也一定會理解我的,不,這廝明顯的就是一個醋壇子,怎麼可能會不吃醋,所以雖然他現在已經忘掉了我們的曾經,這種事情也還是不讓他知道比較好。
我現在,真的是被自己所折服,怎麼什麼事情都能想到秦獻之,他都不知道來看一看我,我為什麼還要想他。
真的是不提秦獻之還好,一想到他,我整個人都有些氣憤,甚至是憤慨萬分。
是啊,恐怕他現在是有美人在懷吧,根本想不起我來了吧。
想到了某些我不應該在腦海中出現的畫麵,這讓不有些氣結,但是轉念一想,根據秦獻之的脾氣性格,也根本做不出這種事情,我的心情不禁也變得好轉起來。
女人真的是一種非常可怕的生物物種,吃醋的本領真的是得天獨厚,真的是自己就能演一場戲。
等我的心情好轉後,我這才開始給鬆木喂水。
給昏迷的病人喂水真的是一個非常細致的活,根本不可能一次性喂太多的水,那樣的話我怕他會被嗆到。
所以隻能一小口一小口的喂水,讓水流慢慢的劃入他的嗆喉直達胃部。
原本我還擔心沒法給鬆木喂吃的,現在有了小鐵鍋,我開始嚐試著每天燉一鍋狼肉湯。
因為他現在是昏迷狀態,所以我將肉燉的爛爛的那種,基本上算是入口即化的那種,才敢一小勺一小勺的喂他吃,因為我害怕他被嗆住……
至此之後,我每天的任務就變成了,早上起來先去河邊打一鍋水和一水袋的生水,先煮一鍋-狼肉湯給鬆木吃下,然後我在自己烤一塊狼肉,這基本上一上午的時間就過去了。
我也不知道我做的狼肉湯好不好吃,但是就算是不好吃鬆木也不會有什麼異議,但是最基本的我還是能保證,熟了能吃。
但願他那天醒過來以後,吃到我煮的狼肉湯,不會吐槽我。
……
在我每天細心嗬護無微不至的關照之下,鬆木的情況逐漸的好轉了起來,原本還有些蒼白的臉色已經開始變得紅潤起來。
但是我想說的是,狼肉是真的不太好吃,有些腥味,還有些酸,肉質還有點粗糙,很有嚼勁,非常鍛煉嘴巴的咬合能力。
當然,這也可能是我水平有限的原因,根本不能將狼肉做的那麼好吃,在野外沒有一些日常用的佐料。
什麼才叫做真正的“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時至今日,這句話我才是真正的體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