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六十二章 降魔杵

降魔杵?

言琉輕盯著那金光閃閃的東西愣了幾秒鍾,接著感覺到身後的軒轅銘身體變得有些僵硬。

她不由得擔心的回頭看了一眼,隻見軒轅銘眉頭緊蹙,似乎有些排斥眼前的降魔杵。

“這東西不是道家的法器。”王子淩開口道:“我師父在外廣交好友,這是一位與他相交甚好的佛教大師所贈。我下山修行之前,他將這東西給了我,以備萬一。”

言琉輕聽了之後,不由得心生敬畏:“不行,這個太貴重了,我不要。”

“師妹,”王子淩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就當是我借給你好了,我在外闖蕩多年一直沒有用到,此刻給你也許能派上些用場。”

言琉輕想要接過來,可是考慮到身後似乎極為排斥的軒轅銘,於是猶豫著不知該不該伸手。

“楊秋傲這幾次出手,都是驅使鬼怪當做傀儡。”王子淩注意到了異常,於是又從旅行包裏翻出一條灰白色的手帕,將降魔杵包住:“他極為擅長馭鬼之術,有這個法器在你身上,便可抵消一些他的功力。”

說完,王子淩將包好的降魔杵遞出:“所幸這東西輕巧的很,方便你拿著。”

感受到身後的軒轅銘恢複了正常,言琉輕點點頭,放心的接了過來。

那降魔杵其實隻有巴掌大小,通體柱形,一端是金剛杵,一段是三棱杵,拿在手裏似是短矛,又似短劍;上麵還刻有三尊表情不一的佛頭像,周身刻有許多精致複雜的花紋和咒文。

雖然隔著一層布料,但是言琉輕拿在手裏,還是能感到又一種難以言說的力量在手中流轉。

即便王子淩沒有多說,她也知道這降魔杵一定是不得了的好東西。

“謝謝師兄。”注意到王子淩擔憂的神色,言琉輕露出微笑:“我會隨身攜帶的。”

“那再好不過了。”王子淩點點頭,又看了一眼麵無表情的軒轅銘,然後低聲歎了一口氣,提著包走到了門口:“那我先走了,有事記得聯係。”

話說完,王子淩便匆匆離去。

言琉輕猶豫了一下,將包好的降魔杵擱置在了客廳的茶幾上,然後轉身麵對軒轅銘:“你實話告訴我啊,你是不是受傷很嚴重,很久都沒辦法恢複?”

“問這個有何用。”軒轅銘不甚在意的挑挑眉毛,瞥了一眼降魔杵,又微微蹙眉:“把那東西帶上。”

不等言琉輕反應過來,降魔杵便像是被一道無形的力量隔空控製,幽幽的浮起並飄到了她的麵前。

“現在不需要啊!”言琉輕哭笑不得,卻在注意到軒轅銘異常認真的臉色後,鬼使神差的伸出了手,緊緊握住了降魔杵。

軒轅銘最近不太對勁。

這個念頭再次從她的腦海裏冒出,且久久回蕩著不肯停歇。

“姐姐,很可怕哎!”小石頭麵露怯意,雖然就站在一邊,但是看起來很不安分。

聞言,軒轅銘冷冷的掃過去一眼,小石頭立刻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多講話。

“降魔杵對你們來說都沒有好處吧?”言琉輕忍不住說道:“我隻要外出的時候攜帶就好了吧?”

小石頭立刻想要點頭,可是緊接著便察覺到軒轅銘周身泛起的冷氣,於是及時閉上了嘴巴。

“不行。”軒轅銘冷冷的開口,語氣不容拒絕。

“我難不成要二十四小時都帶著?”言琉輕有些不滿的問道。

“當然。”

言琉輕眼珠轉了轉,拿著降魔杵走到軒轅銘麵前,並有意將那手帕微微敞開一些:“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也要帶著?”

軒轅銘的麵色果然有一些細微的變化,可言琉輕分不清是不是因為自己手裏的降魔杵。

“嗬,這種東西。”軒轅銘冷哼一聲,隨後像是為了印證自己的話,竟然傾身覆上言琉輕的唇瓣。

手裏的降魔杵立刻像是感應到了什麼,隔著手帕發出“嗡嗡”的聲響,且伴隨著細微的震動。

言琉輕心裏一驚,急忙想要推開眼前高大的身影。

奈何軒轅銘已經將她一把摟入懷裏,並騰出一隻手按住她的後腦勺,任憑她怎麼掙紮都不肯放開。

冰涼的氣息沁入身體,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遊走於四肢。

降魔杵比剛才反應更為激烈,讓言琉輕有一種握不住的感覺。

終於,情迷意亂中,軒轅銘將她壓在沙發上的那一刻,降魔杵突然迸發出耀眼的光亮,且發散出炙手的溫度。

可壓在她身上的軒轅銘全然未動,甚至加深了吻的力度。

言琉輕心裏砰砰跳的厲害,身體也像降魔杵一樣升溫,每一寸皮膚和軒轅銘想接觸時,都好似有股電流從全身通過。

當軒轅銘終於舍得離開她的唇瓣時,她也看到了對方雙眸裏深沉的情愫。

降魔杵已經在手裏止不住的晃動,發出了一種頗為刺耳的聲音。

言琉輕從混沌的思緒中清醒過來,她尖叫一聲,猛地將降魔杵丟到了一邊。

“咚!”降魔杵落到地板上,在地上稍稍滾了兩圈,敞開了被包裹的手帕,一時間客廳內被金光所照耀。

小石頭怪叫一聲,急忙閃出了客廳:“好可怕!”

見狀,言琉輕根本顧不上思考,隻是憑借本能反應,猛地從沙發上爬起身,並反撲向軒轅銘,用一種有些狼狽的姿勢將其壓在沙發上。

“噗。”沒想到,身下竟然傳來一聲明顯的嗤笑。

言琉輕不由得低下頭,結果對上軒轅銘含笑的眸子,於是瞬間失了神。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軒轅銘的眼睛裏有著如此愉悅的笑意。

那雙總是有著孤傲和冰冷的眸子,第一次映襯出如此特別的光亮,好似冬日裏的一抹暖陽,燦爛又溫暖,讓人遇上就舍不得離開。

降魔杵的光亮漸漸消失,客廳裏的光線也逐漸黯淡下來。

軒轅銘眼裏的那抹笑意也漸漸隱去,轉化為一種有些複雜的情緒。

未等言琉輕搞明白那抹情緒是什麼,便覺得身體被人騰空抱起,接著便是一陣天旋地轉,待到回過神的時候,已經被軒轅銘壓在了床上。

一大早晨就要做那種事不成?

言琉輕已經羞紅了雙臉,剛想要嚐試著掙紮一下,接著便注意到軒轅銘紅潤的嘴唇有些發幹。

她心裏一緊,被控製的雙手不由得安分下來。

軒轅銘俯下身子,唇瓣貼住了她的耳垂,低聲道:“你很擔心朕,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