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二十九章 怨氣擾人

小鬼恢複精神,接著就想撲回張長德的身邊。

“喂!”言琉輕著急的顧不上其他,伸手扯了扯軒轅銘的衣袖:“放開我啦!不能看著他害人!”

軒轅銘不置可否的冷哼一聲。

“哇,這是什麼!”小鬼的麵前憑空冒出一道冰牆,阻斷了他的去路。

言琉輕急忙掙脫了懷抱,握緊手裏的羅盤:“你把情況說清楚!如果你真的有什麼冤屈,在陽間不用害人也有辦法讓你平複怨氣的!”

比如說周宅的詭異案件,最後不也避免了鬼傷人的結局,勉強算是圓滿解決了嗎?

“我說過了呀!”小鬼不解的眨巴著眼睛,嘴巴微微撇著,顯得很委屈:“外公不喜歡我,又怕我長大後會和多多爭家產,所以就殺了我。”

“多多又是誰?”言琉輕皺起眉,這個名字從剛才就聽到了幾次,好像是張長德的孫子?

果然,小鬼就像是看破了她的心思一樣,點頭道:“你想起來了嗎?多多是我的堂弟啦!”

“可是你才多大啊!”言琉輕瞪大眼睛,打量著小鬼矮小的身高:“還有你的爸爸媽媽……”

結果沒想到,小鬼還未開腔,躺在地上的張長德率先冷笑一聲:“這個小崽子的媽媽也是個賤骨頭,到現在不知道他的親生父親是誰!嗬,這個小野種,真不知道為什麼能受我家老太婆的喜歡!”

“那你也不能對一個小孩子下手啊!”言琉輕不可置信的喊道:“你瘋了嗎?他這麼小,能威脅到你什麼?”

張長德真的殺了這個小鬼?

“嗬,眼不見心不煩。”張長德顫顫悠悠的從地上爬起來,然後頗為看了看小鬼,又不著痕跡的朝餐廳門口移動了幾步:“更何況,我也沒做什麼啊!”

他一邊用視線餘光打量門口有無異常:“這小崽子心髒不好,還一心想要在運動會上拿到冠軍,身為外公的我隻不過幫幫他而已。”

說到這裏,張長德的臉上浮現出些許扭曲的笑意:“小崽子,你是得到冠軍之後才死的,就該死而無憾的乖乖投胎去才是!”

“他給我吃了興奮劑。”小鬼的臉泛著詭異的青色:“我贏了長跑比賽,也死在了終點線上。”

“這、這……”言琉輕震驚的看向張長德:“你瘋了嗎!”

“我一直等著老太婆死的那一天,這樣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掌控所有的財產!”張長德突然表情變得有些古怪,整個人的狀態似乎也興奮起來了:“可是我沒想到啊,老太婆居然把資產分給了兒女!”

言琉輕警覺的皺起眉頭,她看得出來,張長德的周身隱隱浮現出一股黑色氣息。

“兒子也就罷了,那是我的親生骨肉!是我一手帶大的!”張長德說到這裏,臉上已經說不出來是在大笑還是在咬牙切齒:“至於女兒?嗬!那個賤骨頭跟我有什麼關係!她從小被我虐待,正愁找不到機會報複我呢!”

張長德越說越起勁,模樣也越來越猙獰:“可是沒想到吧?我提前害死了她的兒子!斷了她的所有後路和希望!哈哈,她從此一蹶不振,哪兒還有心思和我的兒子瓜分財產!”

這個人怎麼如此惡毒?

不對,張長德剛剛還死撐著不承認,怎麼突然就轉變了態度?

而且那張臉……

言琉輕忍不住眯了眯眼睛,窺見那抹忽隱忽現的黑色氣息更濃了,仿佛要將張長德完全包裹在裏麵。

不祥的預感籠罩心頭,仿佛有什麼大事即將發生。

她不由得大驚失色,又實在弄不明白那到底是什麼。

情急之下,她下意識的扭頭看向軒轅銘。

對於這求助的眼神,軒轅銘顯得頗為受用,他依舊心情不錯的挑了挑眉毛,淡淡的開口喊出兩個字:“小優。”

言琉輕愣了一下,再扭頭看向張長德,發現後者已經沒了剛才滔滔不絕的猙獰模樣,反而是一副失神的樣子站在原地,目光極為空洞。

小優從張長德身後探出頭,好奇的打量著不遠處的小鬼。

小鬼也是極為好奇的回望著他。

“果然有問題,你讓小優影響了張長德的心智,逼他說出了真相?”言琉輕愕然的問道。

軒轅銘不屑的冷笑一聲:“根本用不著朕浪費精力,小優身上的怨氣可是和這個人的磁場極為相符,隻要二者稍稍接近,強大的怨氣就會立刻被吸引過去。”

“吃掉!”小優這時候大喊道,同時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又舔了舔嘴巴,看起來餓壞了。

“不可以哦!”不等軒轅銘表態,言琉輕急忙喊道:“不準傷人!”

一旁的小鬼立刻沉下臉色,也不做任何事,隻撇著嘴巴死死地盯著她。

被這種可怖的眼神盯得發毛,言琉輕倒吸一口涼氣,有些慌亂的扭頭看向軒轅銘:“這……”

軒轅銘滿不在乎的挑挑眉,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

“要……怎麼辦啊?”言琉輕著急的抓了抓頭發:“我還沒有學過怎麼處理這種情況……啊!我可以找師兄問一問!”

腦海裏浮現出王子淩的模樣,言琉輕猛地一拍腦門,隨後手忙腳亂的翻找手機。

一股噬人的冷氣迎麵撲來,帶著一股莫名的強勢。

言琉輕身體動作瞬間變得僵硬,她這才注意到剛才和自己還有點兒距離的軒轅銘,眨眼間已經來到了麵前。

她呆愣的抬起頭,有些不知所措。

“嗬。”軒轅銘冷笑道:“蠢女人,你當朕是不存在嗎?”

言琉輕的頭頂浮起大大的問號,她有些艱難的吞了吞口水,遲疑著搖了搖頭。

“那你去找別的男人是什麼意思?”軒轅銘居高臨下的望著她,身高優勢帶來了極為強烈的壓迫感。

言琉輕頭皮一陣發麻,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犯了個什麼樣的錯誤。

“我、我隻是不知道怎麼處理……”實在是不想在這個家夥麵前示弱哎!不過自己的確是拿不定主意:“所以請教一下師兄啊!”

冰冷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帶著幾分懲罰的意味使勁捏了捏。

言琉輕吃痛的皺眉,卻又覺察到這個動作中暗含的莫名親昵。

軒轅銘不屑的嗤了一聲,然後麵上浮現出不耐:“這種芝麻大的事情還要請教?嗬,朕若是不出現,你豈不是毫無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