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九章 人還沒死

軒轅銘的語氣非常認真,半點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言琉輕的身體立馬繃緊,時刻注意著周圍的情況。

這個停車場本就不適合活人來這裏,言琉輕深刻地明白,如果沒有軒轅銘的話,她絕對討不到任何好處,或許會跟艾艾一樣被抓住。

從這一點上來看,言琉輕是感謝他的,隻不過這樣的感謝的情緒實在是太容易受到軒轅銘的影響了,容易到隻要軒轅銘的一句話,就能夠讓那些許的感激煙消霧散。

剩下的則是恐懼和恨。

“去一邊,不要妨礙我。”

言琉輕默默地挪到一邊,小心地將林艾艾放在地上,竟然軒轅銘說了那樣的話,也就意味著她不用擔心這裏的情況,她自然樂的照看林艾艾。

“艾艾,你醒醒。”

在言琉輕的手在林艾艾的臉上輕輕拍打的時候,林艾艾的身體猛地顫抖了兩下,眼睛刷的一下睜開,隨後,下一刻,一雙冰冷的手抓住了言琉輕的手腕。

“放肆。”伴隨著一聲怒吼,軒轅銘已然出手將林艾艾的身體甩在了地上,距離言琉輕有相當的一部分距離。

因這一擊,林艾艾本就十分虛弱的身體更是不堪重負,在微弱的手電的光芒之下,那張蒼白的臉完全不像是一個正常的人。

“你在做什麼?”言琉輕厲聲喝道,眼睛發紅,狠狠地瞪著軒轅銘,“你說過的,你說過的。”

快速轉身,欲跑去看看林艾艾的情況究竟如何,然而還未等她跑幾步,脖子的地方便一陣冰冷。

“過去就是找死。”

對於林艾艾的擔憂大過了軒轅銘的警告,在這個時候,她絕對不可能丟下林艾艾一個人。

“就算死了也不關你的事,你不就想殺了我嘛。”

“嘭……”地一聲,有什麼東西掉在了地上,發出了沉悶的聲響。

言琉輕愣住了,林艾艾的身體就那樣躺在她的麵前,渾身是血,上一刻明明還是好好的,下一刻竟然變成了這樣。

如何能忍受。

“你殺了她。”眼睛早就已經紅了的言琉輕抬頭,怨恨的目光緊緊地盯著軒轅銘,“為什麼?”

軒轅銘也有些不爽,“朕要殺人,還需要你同意?別忘了,你的身份。”

“嗬嗬,好,好的很。”就在那麼一刻,原先凝聚的所有的感謝全部消散,強烈的恨意在心中蔓延。

“嘶……嘶……”

類似於蛇吐蛇信子的時候所發出的聲音,言琉輕頓時之間頭皮發麻,然而還是十分堅定地朝著林艾艾的方向走過去。

而這一次,軒轅銘並沒有阻止,他冷眼環顧四周,周身冷冽的氣息足以將人凍僵。

然而言琉輕根本就沒有去管他。

走到林艾艾的身邊蹲下,伸手在林艾艾的臉上輕輕地撫過,眼淚刷的一下就留了下來。

“哭什麼?人又沒死。”軒轅銘皺眉,非常不爽,如果說先前的他還報著一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的話,那麼現在的他,就是不除不快。

對於軒轅銘來說,停車場內的那兩位已經死的不能再死。

“你說什麼?”言琉輕猛地一抬頭。

“她被附身了,你最好趕緊帶她走,要不然,她活不了。”

軒轅銘能夠說到這個份上已經算是相當不錯的了。

“嗯。”

現在可顧不上其他,言琉輕當即決定帶林艾艾先出去再說,至於那個王宇,想來也不會出什麼事情。

打定主意之後,言琉輕便不在逗留,兩隻手並用,將林艾艾背在自己身上,可廢了她好大的勁。

在離開之前,言琉輕從軒轅銘的身邊走過,側目看了他一眼,僅隻一眼。

言琉輕不知道的是,軒轅銘絕對不會讓她出事,在她轉身的時候,軒轅銘的周身已然被一股看不見卻異常陰冷的氣息包圍。

怨念叢生,身死而不得轉世,這樣的怨念足以讓死的冤枉的人成為惡鬼,時間稍長,便會徹底失去意識。

軒轅銘的嘴角露出一個冷笑,“擁有黑旗又能如何?朕想你死,你也絕對活不過今天。”

此話一出,那團充滿怨氣的氣息一下子整個從他的周邊散開,最後凝聚成了一個人形。

長發飄飄的女子,一身白衣,容顏姣好,然而臉色卻是一片青紫,她的意識明顯已經渙散,能夠以原來的模樣出現在軒轅銘的麵前已經是她極力克製的結果。

“你很快就可以轉世,但,你傷害了她,還是要付出一點代價。”

那女子聞言,身影越發清淡,最後,也隻微不可查地點頭。

軒轅銘這才滿意了。

這個女子倒是比先前那位要得軒轅銘的心,至少雖然粗魯,但是卻也沒有真的讓她魂飛魄散,相對而言,也算得上是好的了。

女子的身影最終消失,停車場內雖然還很是清冷,但是卻已經不像之前那般。

軒轅銘這才算是滿意了,也不招呼小優,自己去找言琉輕。

她今天敢跟他說那樣的話,該罰。

話說言琉輕背著林艾艾一直到了外麵才算是放鬆了下來,而林艾艾的身體在接觸到外麵的陽光之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黑了一個度。

當言琉輕將她放下來的時候才發現,二話不說立馬送到醫院。

這停車場雖然是廢掉了,但是周邊也還是有幾個小區,因而言琉輕倒也不怕打不到車。

現在離她們最近的中心醫院也不過就三公裏多的路程,打車十分鍾左右就能到達。

攔住一輛恰好路過的的士,言琉輕先是小心地將林艾艾送到裏麵,自己也隨後進去。

“師傅,麻煩你去醫院。”

“好嘞。”

言琉輕一路上一邊思考,一邊還要時刻注意著林艾艾這邊的情況,表麵上來看除了臉色黑了一點之外倒也沒有什麼其他明顯的變化。

前麵的司機在這兩人上來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不對勁了,尤其是先上來的那個昏迷的人身上還有血跡。

綜合起來,這不讓人多想都不可能,那位師傅想了想,還是發了一個消息。

“我說,姑娘啊,你們這是怎麼弄的啊?她這一身血的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嘛?”

“她被撞了一下,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麻煩快點行嗎。”言琉輕也差不多能夠知道這師傅心裏在想什麼,然而這個時候,還是不要招惹上其他東西計較好。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當他們從來沒有來過這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