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明修住在燕北,找他沒有多難,至於他的血有沒有用,就看裴策的造化了。
給那邊寫了信,就等著人來了。
而裴策還沒醒,裴家就來了一個人。
雨師晴。
她神色憔悴,衣衫淩亂,看起來非常狼狽。
陶真冷冷的看她:“你來幹什麼?”
對於害自己兒子的人,陶真沒有一點好臉,沒有現在動手已經是念在她或許不知情的份上了。
雨師晴沒有看陶真,而是看葉檀:“二嬸,我求求你,救救我義父,他…他不行了。”
那天雨師榕拿回去藥仔細的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問題就吃了,一開始是好好的,他的容貌加速的恢複了,可是很快他就劇烈的抖動起來,接著大叫一聲,徹底發了狂,殺光了身邊的人,雨師晴當時被關了禁閉才躲過一劫。
“義父現在完全瘋了,而且…而且他…”雨師晴無法形容她看到的那可怕一幕,她覺得有東西進入了雨師榕的體內,迅速吸走了他的生命,不到半天的時間,雨師榕變成了個一個頭發全白的耄耋老人…
眼看著就要活不成了。
雨師晴隻能來求葉檀。
這藥是葉檀給的,她一定有辦法。
陶真聽到她的敘述冷笑一聲。
“裴策被他差點害死,如今還昏迷不醒,你不問問他如何了,反而替一個凶手求藥?”陶真冷冷的說:“雨師晴,你對得起裴策嗎?”
陶真沒想到有一天她也會說出如此老套的詞,可她真的想不通。
可能立場不同。
葉檀冷冷的看著雨師晴:“我給雨師榕的的確就是長生不老藥,這東西目前為止,隻有三個人吃過,第一個是唐文岩,他自小就是拜月教的藥人,嚐遍百毒,他的身體和旁人自然不同。
第二個是楚國的國師蕭厭,也是楚國拜月教的頭頭,這樣的人物自然也有他的特殊之處,所以他們兩個活的好好的,至於雨師榕…”
葉檀嗤笑:“他隻是個自以為是的蠢貨,不能承受藥力,是他自己不行,我也沒有辦法。”
雨師晴愣住了。
她不可置信的看著葉檀和陶真:“那你…你們…”
葉檀指了指自己:“至於我和陶真,那就是天生麗質了…”
如果這個世界是個遊戲,她和陶真,時鷺,尚小月,他們都是投入的玩家,bug一樣的存在,自然不受這個世界的法則約束。
“看來你義父理解錯了。”葉檀無奈的拍拍她的肩膀:“回去吧,該去給你義父收屍了。
“如果想給你義父報仇,我也隨時歡迎。”
雨師晴麵容蒼白的走了。
陶真看著她的背影,忍不住歎了口氣。
“裴策很喜歡她。”
“喜歡唄,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不能在一起,證明不合適。”
陶真無奈:“可裴策會傷心。”
葉檀看她。
陶真搖搖頭:“算了,長痛不如短痛,一次痛了也挺好。”
葉檀笑出了聲。
燕明修來的很快,這麼多年不見,他的眼睛徹底變成了綠色,像植物在陽光下散發著溫潤的光。
他還挺喜歡裴策這小孩子,非要認做義子,陶真聽見義子就頭疼,而且裴策和他差輩份了。
都雲澗老了些,不過依舊英俊,和燕明修站在一起像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