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登基後沒多久,皇宮便舉行了選秀,外人都說皇後大度,可是陶真聽裴湛說,這是太後提議的,太後覺得皇帝年輕精力充沛,後宮難免人少了點,不夠熱鬧。
陶真覺得好笑,太後當年還是皇後的時候,恨死了高貴妃她們這些人,一輩子都不痛快,如今她剛做了太後,就這樣往兒子的屋子裏塞人,聽起來就有些惡心人。
陶真很好奇的問:“皇上有沒有孩子?”
裴湛道:“之前似乎有過,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沒養大。”
“那就是沒有了?”
裴湛點頭:“所以,皇上登基後的第一胎至關重要,第一個生下的皇子,定會尊貴無比。”
“有沒有人和你求生子良藥?”陶真問。
裴湛笑著點頭,這個還真的有,而且還不少,就連皇後都毫不掩飾的問過裴湛。
裴湛畢竟是個年輕的漂亮男人,可是後妃們哪裏管這些,漂亮有什麼用,青樓小倌漂亮的多的是,她們如今唯一要做的就是要抓住皇帝的心,盡快的懷上龍子,這才是和她們榮辱命運相關的東西,其他的都是浮雲。
陶真就很好奇了:“那到底有沒有生子的良藥?”
裴湛沒回答,而是反問:“你要吃嗎?”
陶真搖頭:“不要。”
她還沒有做好當母親的準備,而且她才二十多歲,就算是要孩子,再晚上個幾年也行。
裴湛也不想要,他和陶真的關係很好,陶真的身心都是屬於他一個人的,他一點都不想弄出個孩子和他分享陶真。
天氣一冷,外麵的就變的蕭條了許多,與此同時,燕北王和赫連老將軍也來到了京城。同時過來的還有赫連燼,他殺了叛賊葉震霆,立了大功,老將軍年紀大了,便帶著他回來,讓皇帝認認人好給他博個前程。
周芝芝也來了,她年紀不小,在燕北這個年紀早就成婚了,可她因為和白天的事一直等著,如今白天中了舉,不久就要外調做官,周夫人和周大人都覺得事出從急,讓他們來京城成婚,周芝芝跟著白天去最好。
他們夫妻兩個來不了,但是燕北王和白家的長輩都在,可以證婚,霍行也在,陳夫人雖然和霍鈞和離了,可是周夫人和她關係不錯,有她們照應著也放心的。
陶真也沒想到燕北一別,還能和周芝芝見麵,兩個人都非常高興,周芝芝的性格和以前大不相同,她變的開朗了許多,人也更加的成熟穩重,雖然和白天有種姐弟戀的感覺,可是又莫名的很相配。
周芝芝給她說了許多燕北的事情,也說起了薑家叛亂的凶險。
“薑家忽然帶人回了府城,包圍了燕北王府,然後控製了府城的人,我們嚇壞了,好在最後有驚無險。”
周芝芝說起那件事還心有餘悸,要不是燕北王帶人跑了,怕是要凶多吉少了。
說起薑家,陶真問:“那薑家人呢?”
“都被押往京城了,不過他們走的慢,應該過幾天就能來。”
陶真想到了雲意,和周芝芝告別後,她就一直惦記這件事,等薑家來的時候,她打聽了一下,結果那些犯人裏並沒有雲意。
陶真不知道他是死了還是跑了,不過雲意那人也很聰明,她覺得他應該是跑了。
雖然朝堂上有人堅持新皇登基,不易見血,可皇上依舊沒有姑息,薑家的幾個當家的被判了斬立決,沒有處以極刑已經算是仁慈,至於其他人,女人充為官妓,男人全部流放隴西。
對此,燕懷瑾還開玩笑的說,隴西很快就要成為第二個燕北了。
陶真沒去過隴西,但是聽人說,那是比燕北更加貧苦的地方。
裴煥依舊沒有消息,雖然裴湛不說,可是陶真知道,他應該是非常擔心的。
陶真去找了一個許久沒見的人,那人看到陶真就腦袋疼。
“我最近可什麼都沒做。”胡淩來京城胖了一圈,看著倒是喜慶了不少。
陶真道:“你們邪教最近有什麼消息嗎?”
聽到“邪教”兩個字,胡淩還愣了一下,緊接著明白了,就覺得陶真這稱呼還挺恰當的
胡淩和別的成員不一樣,他是個極端利己主義者,凡是不利於自己都是扯淡,所以不管組織怎麼洗腦。他還是曾經那個自私自利的少年沒有一絲絲被改變。
他說:“沒什麼消息啊”
陶真笑眯眯的看著他:“你不會真的覺得自己能這麼混一輩子吧?”
胡淩沉默了片刻道:“好吧,我說,不過你要答應我的一個要求。”
陶真看著自己的指甲,漫不經心道:“你沒資格和我談條件,不過,我可以承諾你,將來你有麻煩,我會還你個人情。”
胡淩鬆了口氣,神秘兮兮道:“我這種級別其實是沒資格的,但是我在內部也認識幾個人,他們說京城來了個大人物。”
陶真挑眉:“什麼大人物?”
難道裴煥這段時間不在,就是去應付大人物去了?
胡淩道:“好像是一個堂主,但是沒人知道他是誰,連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他來幹什麼?”
胡淩笑了,得意道:“聽說是找人。”
既然是依靠組織找人,那麼被找的一定會很具體,順著這個人沒準能查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找什麼男人?”
胡淩說:“是個男人,很年輕很好看,應該和那位堂主關係匪淺。”
陶真說:“男人不是一般要用英俊形容嗎?”
好看就是用來形容裴湛這樣的。
胡淩擺擺手道:“那我就不清楚了。”
他就是個小人物而已。
從胡淩這回來,陶真就把這件事告訴了裴湛。
裴湛道:“我也得到了一點消息。”
陶真:“燕懷瑾說的?”
裴湛點頭。
陶真饒有深有的看了他一眼:“燕懷瑾這人有意思,他還說什麼了?”
“他說那個大人物叫葉檀,是組織內的一個堂主,在組組織內部權力非常大,就連裴煥也很忌憚她。”
陶真品了品這個名字,光聽名字都很難判男女,可在具體的情況,燕懷瑾就不願意多說了,他隻是賤嘻嘻的看著裴湛道:“你也不用太擔心,雖然組織裏的人都是瘋子,可葉檀欠著裴煥一個人情,她不會把他怎麼樣。”
裴湛卻不這麼想,裴煥在京城做了那麼多事,組織一直悄無聲息,如今忽然來了這麼一個堂主,總是叫人覺得不踏實。
可是卷毛就是這麼賤,似乎是故意的,說話就是要留一半吊著人的胃口,叫人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