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F?所有的事情都趕在了一起,叫人無端的喘不過氣。
如今出城盤查嚴密,陶真根本抽不開手去查甄應天和蘇尋。
而且,出了城就是天高海闊,他們走到哪裏沒有人知道。
陶真一臉懊惱。
都怪自己太謹慎了,早知道早早的一鍋端了,能抓一個是一個。
而燕白祁和燕西樓一直沒有消息,隴西王那邊終於瞞不住了,他在王府大鬧了一場,最終還是太後出麵,他才暫時消停了些。
隴西王和皇帝的關係可謂是降到了冰點,與此同時,燕北那邊也來了信,說要派人過來。
皇帝焦頭爛額,便將一部分事情交給了太子。
而裴湛還在宮中,皇上暫時沒有放他出來的打算,裴湛讓人給陶真遞了消息,說他一切都好,叫陶真不用擔心。
陶真直到看到他的消息,這才長長的舒了口氣。
一顆心放在了肚子裏。
…
昏暗的密室內,兩個相對而坐。
“燕世子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讓你來是幹什麼的?”說話的人一臉陰鷙看著麵前的燕西樓。
燕西樓的雙眼被蒙住,四周一臉黑暗,隻能聽到說話的人帶著些奇怪的口音。
並不是他認識的人。
“什麼東西?我不知道。”燕西樓從開始的驚慌中回過神。
那人嗤笑一聲,聲音清亮卻透著股說不出的陰冷。
“龍骨散。”
聽到這三個字,燕西樓就是一愣,寧古塔的記憶又浮現出來,他說:“被麵具人拿走了。”
“咚!”那人似乎砸了什麼東西,他涼颼颼的說:“那個盒子是空的,你當我是傻子嗎?”
燕西樓心中一驚,當時他都沒有碰到盒子,當然不知道盒子是不是空的,不過這個人既然這麼說了,就證明,他和麵具人有關係。
“真的,好多人看見了,那東西並沒有經我的手。”
那人不說話,似乎在思索燕西樓這話的真假。
沉默了一會兒,那人離開。
燕西樓鬆了口氣,手心都出了汗,他掙紮了半晌,無濟於事,綁他的人很厲害,這繩結也是越拉越緊。
燕白祁這邊的情況也差不多,和燕西樓的回答一樣,一口咬定是麵具人拿走了盒子。
“可是盒子裏是空的。”那人的聲音有些氣急敗壞,顯然已經失去了耐心。
燕白祁道:“不可能是空的,當時我們從慶王墓…”
他忽然想到了什麼。
奇怪的聲音傳來,燕白祁感覺那人走到了他身邊,冰冷的匕首挑起他的下巴:“秦王殿下想到了什麼?”
燕白祁頓了頓,道:“裴湛,是裴湛拿走了東西,那天是他下去把東西拿上來的,若說誰最有可能拿走龍骨散,隻有裴湛了。”
這一瞬間,燕白祁腦中閃過許多東西,如果真的是裴湛拿走了東西,那麼他要那個東西是做什麼?
救命嗎?
誰的命?
燕白祁後背出了一層冷汗,他想到了一個人。
他的小皇叔燕明修。
一定是他,既然裴湛能活著出來,那麼燕明修一定也出來了,若是龍骨散能救命,那燕明修還活著。
那人沉默了半晌道:”若是你敢騙我…”
他沒有說下麵的話,可燕白祁也知道。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要龍骨散做什麼?”
然而沒有人回答。
人長期處於黑暗中情緒就會崩潰,燕白祁本來也不是什麼心性堅定的人,四周安靜的可怕,一點聲音都沒有,他開始煩躁,害怕,用力的想要掙脫繩子卻怎麼也辦不到。
許久之後,他認命一般的倒在了椅子上。
和他一牆之隔的燕西樓也經曆了一樣的情景,隻不過他比燕白祁要好一些。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個人都有些慌張,他們猜測那些人可能不會回來了,卻又想不通既然不回來,抓他們的意義又在哪裏?
難道就是為了把他們關在這裏折磨嗎?
他們會不會就這樣餓死渴死?或者受不了直接瘋掉?
外麵找兩個人都找瘋了,霍行幾天沒合眼,胡子拉碴,眼底有了烏青,卻依舊一無所獲。
這時候都察院卻得到了一個消息,霍行看著送進來的紙條問:“誰送來的?”
門衛道:“一個乞丐,說是有人給了他二兩銀子讓他送信。”
霍行立刻召集人馬,去紙上說的地方找人,就在城外的一座荒廢的莊子裏,不僅找到了燕西樓還找了燕白祁。
這兩個長時間缺水缺食物,已經暈了過去。
看到活的兩個人,眾人都大大的鬆了口氣。
太醫院又忙了起來,除了裴湛,他在宮裏待了幾天,終於被放了出來。
回到家,卻見陶真正和一個陌生男人說話,裴湛皺眉,剛想說什麼,那個人緩緩轉過了頭。
盡管變化很大,可是裴湛還是一眼認出了他。
胡戰。
唯一一個從流放村逃出來還全身而退的人,那個差點害的霍行都丟了官職,擺了稽查司一道,將胡家送上絕路的人…
雖然他很厲害,可是裴湛對這個人沒什麼好印象。
當時在流放村,不聲不響,就連裴湛都沒發現他有那樣的本事,這樣的人忽然出現在京城想必不是什麼好事…
“你回來了。”陶真笑著走過來,雖然裴湛傳了消息出來,可陶真到底是擔心他的,如今看到他好好的全須全尾的回來,陶真的一顆心總算是落了地。
胡戰穿著中規中矩,氣色也好了,到是顯現出幾分英俊來。
見裴湛盯著胡戰看,陶真道:“胡大哥去了我們的醫館,在那裏遇到的。”
裴湛笑道:“胡大哥去我們醫館做什麼?”
胡戰道:“有個朋友病了,想請個大夫看看。”
裴湛不客氣:“什麼朋友值得胡大哥這麼冒險,霍行也在京城,胡大哥當初可是害的他不輕。”
胡戰淡淡笑了笑,眉眼染了幾分愁緒:“是很重要的朋友…我的救命恩人,沒有她我也活不到現在。”
裴湛挑眉看著胡戰,胡戰就站在原地大大方方的讓他看。
陶真當然也傻,她知道胡戰很聰明,城府很深,當初在燕北守著那麼大的秘密還能全身而退,如今卻又自己跑回來,看來那個所謂的朋友真的對他很重要。
陶真看了裴湛一眼,裴湛道:“什麼病?”
胡戰指了指頭:“她這裏受了傷,昏迷不醒,已經有段時間了,若不是實在沒辦法,我也不會來京城尋你們。”
裴湛沒著急答應,隻說考慮考慮。
胡戰一走,裴湛就讓人跟上了他。
陶真看著胡戰的背影,道:“他出現的這個時機有些古怪。”
裴湛點頭,說了另外一個消息:“燕白祁和燕西樓找到了。”
這個消息陶真還真是不知道。
“活的嗎?”
裴湛:“是,有人給霍行傳了信。”
“霍行?”
裴湛嗤笑:“沒錯,就是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