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裴湛剛進來許雲知就看見他了,許雲知一直在想,應該怎麼樣委婉的提醒一下裴湛,讓他和楚成林保持距離。
“吉祥和林舒關係很好。”許雲知決定拿林舒和吉祥舉個例子。
裴湛眯了眯眼睛,心想,他說這個什麼意思?難道是吃醋了?
裴湛的嘴角不自覺的上揚了一點,吃醋好啊,多吃醋對身體好。
“是啊,兩個人朝夕相處的,說不定還會日久生情。”裴湛說了這麼一句。
許雲知大驚。
裴湛說這個做什麼?他為什麼要說這個?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一個正常男人聽到兩個男人在一起不會亂想吧?
看到許雲知臉色變了,裴湛來了點興趣,難道他猜的是真的?
吉祥厲害啊!
“確實啊,雖然說兩個大男人沒什麼,但是也要注意影響的。”許雲知試探的說。
裴湛點點頭:“許大夫說的對,兩個大男人在一起萬一發生點什麼呢?”
許雲知臉色都變了。
裴湛說什麼?
發生了什麼?
他和楚成林是發生什麼了嗎?
那陶真怎麼辦?
他是不是有機會了?
裴湛看著許雲知大變的臉色,心情大好。
許雲知居然彎了,這真是個一勞永逸的好辦法,接下來要不要給霍行也找個藍顏知己?
兩個人各懷鬼胎,盯著彼此看著足足有一盞茶的功夫。
許雲知問:“你笑什麼?”
裴湛控製不住上揚的嘴角道:“那你又在笑什麼?”
“你們在笑什麼?是有什麼好事嗎?”陶真的話打斷了兩個人的思緒。
許雲知忽然就站起來了,激動道:“陶真,你來了啊。”
許雲知非常殷勤,若是之前,裴湛一定生氣了,可是現在他完全沒有,看許雲知的眼神就像看陶真的好姐妹手帕交一樣。
許雲知故意湊近了陶真,發現裴湛完全沒有反應,還露出了迷之微笑,許雲知想,他和楚成林果然是真的……
他看陶真的眼神充滿了憐憫。
怎麼辦?陶真怎麼接受這個殘忍的事實?
可是他也控製不住要笑了,他又有機會了!
陶真“……”
她完全不明白,這兩個傻瓜到底在笑什麼?
…
董家住的地方並不好,他們雖然有錢,卻沒有能進入府城的權力中心
說白了就是靠女人起來的,而且這個女人還是小妾。
妾是什麼?一般人家還真是看不上,說起來還是登不上大雅之堂,京城人人看不上董家,在府城也是一樣的。
董夫人年紀不小了,和那些保養的很好的貴夫人比起來,她顯得老態龍鍾,臉色和精神頭也不好,穿著很素,頭發是很古老的樣式,隻用一根銀釵綰著,手上戴著佛珠,非常寡淡。
裴湛就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
年華老去,丈夫移情別戀,舊人終究是比不上新人,這些夫人們,後半輩子就是個擺設,便假裝看破了紅塵,常伴青燈古佛邊打發日子,不過是自己騙自己的把戲罷了。
董夫人就是這類人的典型,霍行他娘也是一個。
董夫人身體沒什麼大毛病,無非就是有些鬱結之氣,裴湛開藥的時候,都覺得好笑,鬱結之氣好像是這些深宅夫人們的專屬疾病,有時候看一眼,都不用搭脈,都能知道。
董威對母親的身體很關心,問了裴湛很多,也很耐心的記著,最後囑咐董夫人身邊的丫環要盡心伺候著。
裴湛也一直配合他,等到給董夫人看完了病,一個丫環過來說了什麼,董威便抬頭對裴湛道:“我們府裏的花園不錯,溫大夫第一次來,留下來吃杯茶再走吧。”
說著就讓人去準備了,根本不給裴湛拒絕的機會。
裴湛也沒有拒絕,他也想看看,這個董威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
裴湛和董威周旋的時候,許雲知覺得自己機會來了,他開始在陶真身邊大獻殷勤。
林舒推了推吉祥說:“今天他不坐診嗎?老圍著陶子姐做什麼?”
他可是裴湛的狗腿子,不能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姓許的挖裴湛牆角。
吉祥更是皺眉,他也想知道。
許雲知難道不知道陶真和裴湛在一起嗎?他像個傻子一樣圍在人家身邊做什麼?
看的人心煩!
陶真拿了一些草莓過來,這個季節,燕北沒有什麼水果可以吃,草莓賣的價格高,就算是富貴人家也不是隨便想吃就能吃的。
但是陶真不同,她今年又多種了一些,想吃多少管夠。
“你們兩個誰年紀大?”陶真隨口問。
林舒十七歲,吉祥混社會時間長,可能是他長的小,陶真一直以為他也就十八九歲,可吉祥卻說:“二十四!”
陶真“…”
林舒也驚訝的看著他:“你都這麼大年紀了。”
吉祥翻了個白眼,會不會說話?
許雲知笑道:“和我同歲!”
吉祥就開心了。
同歲好啊!
“過幾天我要去城外莊子,你們要什麼?我幫你們帶!”陶真問。
林舒詫異:“你去莊子做什麼?”
陶真道:“風箏節啊!”
林舒看了看陶真:“你忙的過來嗎?”
陶真看著他。
她很想讓林舒去,可是林舒現在不是忙嗎?
林舒看了看吉祥,吉祥道:“想去就去,看我做什麼?”
林舒:“要不你也去吧,總待在家裏太悶了,莊子你也去過,風景可好了,去那有利於你養傷。”
吉祥動心了。
他看許雲知。
許雲知當然要去,這可是個大獻殷勤的好機會。
於是幾個人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
而裴湛在董家見到了燕北三姐妹,董亦歡,霍婷婷,還有崔小溪。
她們也是來花園看花的,裴湛掃了一眼,也不知道有什麼好看的。
董威道:“溫大夫是哪裏人?”
裴湛:“遼東人,不過我和我爹很小就離開了遼東。”
“是嗎?”董威捏著一杯茶,喝了一口道:“令尊叫什麼名字?我在遼東也認識不少人。”
裴湛道:“他很早就過世了。”
“過世了也有名字的。”
裴湛也端起了茶杯,卻沒喝,又放下了:“家父溫言。”
董威歎了口氣:“那倒是我誤會了,我還以為令尊是溫卯呢。”
這的確是現在“溫行之”這個身份的父親,當時以為是天衣無縫的身份,沒想到後來出了秦家和溫家的事,將這段關係推到了前麵,這個身份若是有心之人查一查,還是能查到的。
顯然,董威就是這個有心之人他開始懷疑了。
裴湛沒接話。
這個身份以後怕是不好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