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避而不談
蘇菀清默默的吃著東西，對顧少霆的話不做任何回應。
顧少霆能感覺到她的不信任，心裏升起許多無奈。
“菀清，我說的都是真的。你是我的妻子，我會竭盡所能對你好的。”顧少霆很是認真。
蘇菀清半垂下眼眸，咀嚼著嘴裏的食物。
因為顧少霆的話，惹得她心緒不寧，連吞咽的動作都忘記做出。
“你就不能信我嗎？”顧少霆滿是無力。
蘇菀清仿佛如夢初醒般，從此刻的心緒裏掙脫而出，她咽下食物，偏頭看向顧少霆，嘴唇動了動。
似是有無限的話要說，可在即將脫口的那一刹，又全部的給堵在了嗓子眼裏，沒讓其衝出。
蘇菀清重新低下頭，繼續吃飯。
這樣沉默的動作深深的刺痛了顧少霆的心，他扣住了蘇菀清的手。
那隻正準備夾菜的手。
“你這是做什麼？”蘇菀清眉頭微皺。
“為什麼不肯相信我？”顧少霆強迫蘇菀清與他對視，他想要知道她究竟是怎麼想的。
那種感覺讓他感到濃重的無力，就好像是叫真心完全的捧在蘇菀清麵前，她卻不肯多看一眼。
他想知道為什麼？
想要更正他做的不足的地方，想要讓他們未來都有所圓滿。
蘇菀清卻避開了他的視線。
顧少霆攥著蘇菀清的手不由收緊了幾分，他這是下意識的行為，在他意識到的時候，她的手腕之上已經露出了一道紅痕。
蘇菀清卻連一個音節都沒有外露出來。
“蘇菀清，你難道就不疼嗎？”顧少霆咬牙切齒。
蘇菀清從唇角扯出一抹弧度，“無所謂。”
三個字，將她此刻的內心展露無餘。
她不想和顧少霆多說任何的話，下意識的逃避，無法逃離他的雙眼。
顧少霆心中滿是悲切。
明明他們之間已經發生那麼親密的事情，可是好像蘇菀清距離他更遠了。
“你是不是根本就不喜歡我？”顧少霆每一個字都仿佛是從喉嚨裏擠出。
明明在此前不久，他問過這件事情。
當時，蘇菀清逃避了。
如今，她又是如此。
蘇菀清淡淡一笑，“喜歡不喜歡，有那麼重要嗎？我們最開始不是因為利益才走到一起的嗎？”
“顧少霆，你究竟想表達些什麼？”
她目光灼灼的看著顧少霆，視線一眨不眨。
這令她能將顧少霆臉上的每一絲情緒都察覺的清清楚楚。
不知想到了什麼，臉上緊繃的情緒突然鬆了一下，蘇菀清笑了笑，“顧少霆，你該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一字一頓。
看似稀鬆平靜，但內裏的掙紮與緊張隻有她自己一個人清楚。
她渴望得到那個肯定的答案，卻又知道根本就不可能。
所以當麵對顧少霆的寵溺時，她總是有一種行走在空中閣樓的感覺。那種虛無，隨時可能會跌落的破碎感，始終緊緊地包裹著蘇菀清。
蘇菀清眼底布滿了哀傷。
隻是那份情緒，顧少霆無處洞察。
他沉浸在怒火之中，自覺不能丟了氣勢，從齒縫間硬是擠出令蘇菀清心寒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