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鬼嬰用層層臍帶纏得透不過氣,而且我越害怕,就越感覺自己的呼吸困難,好像下一刻就會被活活憋死一樣。
我甚至已經絕望了,覺得自己今天說不定就會命喪此地的時候,那中年女鬼又突然桀桀怪笑起來。
她一直用陰森的語調道:“小寶幹的好,這位小姐姐快不行了,她馬上就要輸了,再努力一點,你就贏咯!”
本來這應該是對於小朋友而言,很有教育意義的話,可在這裏,輸贏卻是代表了生死,參殘酷無比。
缺氧的感覺越來越嚴重,我漸漸的放棄了抵抗,不是不想,而是實在沒有力氣了。
“綠蕊,你在哪裏?”
這是我快要失去意識的時候,最後的執念,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出現了奇跡。
就在這時,我的耳邊聽到了綠蕊氣急敗壞的聲音,憤怒道:“可恨,居然用鬼瘴蒙蔽我,給我破!”
下一刻,我就感覺廁所門被破開,然後手持一把古怪銅錢劍衝進來的綠蕊。
在看清楚了清醒以後,綠蕊柳眉倒立,憤恨道:“可恨的子母鬼煞,休傷我小姐姐!”
說話的同時,綠蕊已經伸手從懷裏摸出了兩枚銅錢,朝著我飛射而來。
下一刻!
隻聽“嘭”、“嘭”的兩聲巨響,我覺感覺自己渾身一鬆,然後差點害死我的那血色臍帶,被中年女鬼收了回去。
能自由呼吸的感覺太幸福了,我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雖然渾身都說不出的難受,但真的和剛剛比起來,實在太幸福。
那鬼嬰這時候厲嘯一聲,張開一口鬼牙,就要朝著我的脖子咬來。
可是,這時候綠蕊有事幾枚銅錢飛灑而出,嚇得那鬼嬰“嗖”的一下,轉進了鬼母的肚子裏。
而綠蕊也趁著這個機會扶著我走出了廁所,在那狹窄的空間,對她太不利。
勉強將我送到了水池邊,那鬼母已經摟著鬼嬰追了過來。
鬼母忌憚的看了一眼綠蕊手中的銅錢間,卻還是厲聲道:“你嚇到了我的小寶,我要你死!”
綠蕊卻是橫劍在胸前,一臉不屑的道:“如果你是真的已經成了子母鬼煞,我還真的要避退三分,可惜你們還沒到那一步,本姑娘可不怕!”
我這時候也是稍微緩過神了一點,聽到綠蕊這話也不由為她捏了一把汗,我聽的出來,她也是色厲內茬。
那鬼母尖嘯一聲,身上鬼氣翻湧,而它肚子裏的鬼嬰,這時候也是同步尖嘯了一聲,在鬼母的肚子裏坐好,臉上煞氣頓時暴漲。
兩者一瞬間的同步,產生的效果是無比可怕的,鬼氣幾乎衝天而起。
子母鬼煞的厲害就是厲害在這裏,兩個凶狠厲鬼的力量結合在一且,效果可不是一加一那麼簡單的。
我看的心驚肉跳,綠蕊的表情也不輕鬆,但還是擋在我的麵前寸步不讓。
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拖油瓶,我充滿了愧疚,可又無可奈何。
我也想不需要別人為我擋在前麵,可我沒有那個能力,我也憋屈啊!
綠蕊已經飛快的開始念咒,然後手中的那把怪異的銅錢劍,開始綻放出白色的光芒,讓人看了不有充滿希望。
原本我對綠蕊其實並不抱太大希望的,可是看到這一幕,我突然感覺又充滿了希望。
或許,綠蕊也可以打敗子母鬼煞!
就算……黑衣男子不出現!
說實話,我之前心裏還是抱有一絲僥幸心理,希望黑衣男子最後關頭出現的。
可現在我不敢這麼想了,因為剛剛我差點就死了,可黑衣男子並沒有出現。畢竟他受了傷,我不應該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的。
在我走神的這一刹那,綠蕊已經和子母鬼煞開始交手,完全出乎我的預料,沒想到一向看起來柔柔弱弱的綠蕊,戰鬥起來也是強勢的可怕。
隻見一張張黃符,一枚枚銅錢,從綠蕊的手中飛出,配合她用銅錢劍施展的道法,居然壓著那子母鬼煞打。
綠蕊居然會這些方法,懂得使用這些道具,我心中驚訝地同時也是暗自欽佩不已。
我終於知道為什麼綠蕊要準備東西了,也知道了綠蕊為什麼準備了這些東西以後,有信心了不少,看來不是沒有緣故的。
我不由精神振奮,看著綠蕊發威的樣子,忽然有些羨慕,要是我也有這樣的本事,就不會眼巴巴的被厲鬼害,卻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
那子母鬼煞渾身鬼氣幽幽,被黃符或者銅錢打中都會慘叫一聲,但是它們很聰明,應該知道綠蕊的銅錢劍厲害。
所以很多時候,寧願被黃符或者銅錢打中,也不願意被銅錢劍刺中。
對此綠蕊有些無可奈何,應該她很難跟上子母鬼煞的動作。
更要命的是,我看到綠蕊又一次伸手入懷中,確實忽然眉頭一皺,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隻見綠蕊本來這一次應該取出黃符的,可是卻取出了一枚銅錢。
很明顯,綠蕊的黃符已經用光了。
我不由揪心起來,不知道黃符用光了,會不會對綠蕊有影響,而銅錢還剩多少,會不會也快被用完了?
如果黃符和銅錢都用完了,那綠蕊還能是子母鬼煞的對手嗎?
我看的焦急不已,綠蕊和神秘黑衣男子的戰鬥方式不太一樣,黑衣男子喜歡依靠自身的力量,所以幾乎都以暴製暴的那種。
而綠蕊卻是依靠法器輔助的那種,打起來場麵很好看,可是卻有著很大的製約限製。
就像現在,本來綠蕊牢牢的占據了上風,但是因為黃符用完的緣故,倒是反應慢了一瞬。
而就是這一瞬,子母鬼煞頓時抓住了機會開始反撲,綠蕊陷入被動,開始變得捉襟見肘起來。
我看的揪心不已,好幾次綠蕊都差點被子母鬼煞給打傷了,幸好靈巧的躲避。
可這樣下去終究不是辦法,形勢依舊嚴峻,我該怎麼辦,除了幹著急,我好像什麼也做不了……
眼看著綠蕊漸漸落在下風,看起來情形岌岌可危,我急得渾身直哆嗦,卻又根本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