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發現吳萍

那兩個女生,赫然是赤身裸體的吳萍和早前死在圖書館的那位女同學,她們此時也慘不忍睹,渾身上下幾乎沒有完好的地方。

更重要的是,她們也是一臉享受表情的慘叫著,可是眼神卻是直勾勾的看著我,眼神之中充滿著求救信號。

就差直接喊出,“救我”兩個字!

她們不是死了麼,屍體都被警察帶走了,怎麼會都在這裏?

難道,她們都是鬼魂?

整個人不寒而栗,我的腦子一片的混亂,除了驚恐還是驚恐,別說是救人了,我現在自身都難保。

感覺自己像是身處在這個地下室的中心位置,四周都是一根根的圓柱,以及……受害女子。

這些女人應該都和吳萍一樣,是被厲鬼害死的可憐人,這會兒還被這樣對待,真的太殘忍了。

由此可見,這可恨的厲鬼,已經殘害了多少人,簡直該下地獄,承受十八層地獄酷刑,最後再魂飛魄散。

想歸想,可我還是克製不住地害怕。

那厲鬼先是以酒窩男生的形象出現,後來又變成了猥瑣的赤裸中年男子,我都不明白他到底長什麼樣。

更重要的是,我醒來以後,並沒有見到他,這厲鬼去哪裏了?他把我帶到這裏有什麼目的?

綠蕊應該是看到我被抓走了吧?不知道她會不會擔心,會不會找人來救我,就算救我,隻怕也找不到我人吧?

我止不住的胡思亂想,然後想起陳玫又忍不住飛快的掃視了一遍所有的女人,除了個別在陰暗裏看不清,並沒有發現有陳玫。

我鬆了一口氣之餘不由為自己感到悲哀,陳玫沒事,可我卻把自己搭了進來。

或許是不是真的如許閩所說的,我就不應該多管閑事呢?

多想無益,我勉強克服恐懼,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一點點的挪動到了靠近吳萍的位置,至少她能稍微給我一點安全感。

這期間,我摸到了自己懷裏的手機,居然還在,我興奮地差點尖叫出聲,可是當我拿出手機以後,卻悲劇的發現,一點信號也沒有。

所謂希望多大失望就有多大,我氣得差點砸了手機。

我想和吳萍溝通,卻發現她根本發不出聲音,隻能用眼神向我求救。

顯然,我現在隻能靠自己了。

可這個地下室空間那麼大,我都不知道哪個方向才是出口,又擔心那厲鬼隨時回來,心裏的恐懼就別提了。

不過我的運氣真的不錯,花了近半個小時的摸索,真的被我找了一個黑漆漆的大門,好像還沒有鎖死。

那一瞬間,我緊張的心都要跳出來了,感覺隻要打開這個黑漆漆的大門,就能迎接外麵的光芒。

提心吊膽了這麼久的我,總算快要鬆一口氣了然而,就在我伸出雙手,快要觸碰到那一扇大門的時候。

一個冷冰冰陰森森的聲音卻陡然在我身後想起,嚇得我渾身一顫。

“臭女人,你想要去哪裏?”

是那個裸體中年男人的聲音,又尖又細像是太監一樣的聲音,我聽一遍就忘不了。

我強忍著想要尖叫的感覺,鼓足一股氣,不回頭,反而伸出手,想要用力的扒開黑門,逃出來,逃出這個讓人絕望的鬼地方。

不過我顯然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厲鬼的厲害。

手才剛剛觸碰到黑門,我就聽到中年男子冷哼一聲,尖聲道:“不識抬舉,你個該死的賤人,給我滾回來!”

然後我就感覺一股巨大的力道傳來,然後就身不由己的倒飛了回去,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痛的眼淚忍不住直往外飆。

強忍著咬牙不發出痛呼聲,我用手肘撐著身體,從地上爬了起來,看向渾身鬼氣森森的中年裸體男子。

我此時此刻沒有一點羞澀的感覺,隻有害怕,絕望,以及……不甘心!

“你到底是什麼鬼,為什麼要害人,就不怕遭天譴魂飛魄散嗎?”

對於鬼,我完全無可奈何,隻能無奈的威脅他們,而他們最害怕的,應該就是魂飛魄散吧?

果然,中年赤裸男鬼在聽我的話以後,表情變了一變,不過很快就又變得猙獰起來,陰冷道:“女人都該死,我就是被你們賤女人害死的,可恨我死前還是童子身,我不甘心,我要你們女人付出代價……”

聽到這話,我下意識就反駁道:“你特麼鬼扯,你說你是童子身,這關女人什麼事,你自己沒本事,娶不到老婆怪誰!”

那中年赤裸男鬼被我刺激的嘶吼一聲,不甘心的道:“你懂個屁,我是被我心愛的女人害死的。我想要和她在一起,可她卻是拒絕我,還騙我,在我脫了衣服以後,用刀捅殺了我,總共十一刀,我記得太清楚了……”

我不由愕然,總覺得他這話有些不對,想了想就大概明白了原因,忍不住鄙視道:“別說的那麼好聽,你是不是因為強奸未遂,被人自衛殺死,不甘心之下,才化作了厲鬼……”

被我說中了真相,中年赤裸男鬼發飆了朝我一巴掌扇了過來,我根本沒有能力閃躲,被一巴掌打中,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可我還是盯著那中年赤裸男鬼,這個人生前就是個作惡的惡人,死後更加猖獗的成為惡鬼,就沒有人管他們麼?

如果我有能力,絕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我心底痛恨不已。

不知道是不是幻覺,就在我那麼想的時候,我身上的胎記陡然灼熱了一下。

與此同時,那中年赤裸男鬼像是受到了驚嚇,陡然後退了一步,竟然有些害怕的神色。

不過很快,中年赤裸男鬼又色厲內茬的怒視著我,惱羞成怒的道:“你個臭女人懂什麼,你們女人都該死。那女人不肯讓我上就算了,還殘忍的殺害了我,這讓我如何能甘心?”

我心裏一片冰涼,還有人,不,還有鬼,居然把性侵說的那麼輕描淡寫,而且一副好像他才是受害者的模樣,簡直就是該死。

冷冷地注視著他,我笑而不語,眼神裏的輕蔑已經足以說明一切。

事到如今,怕既然沒用,我也不會沒出息的求著他,真當我們女人都是孬種,任由他侵犯不成。

就算他成了可以要我命的鬼,我也不稀罕向他討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