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根據畫像檢索的結果讓我和夏靈都很雀躍的是,在F大成立迄今為止所有的男生中,居然有三個人的檔案照片和清秀男生的畫像很相似。
其中,到底會不會有那個清秀男生呢?
讓我異常疑惑的是,三張和清秀男生畫像相似的檔案照片,沒有一張是在十年內的,全都是十年以上的“老學長”。
這就意味著,如果其中真有清秀男生的話,那……我打了個冷噤,結果我不敢想。
第一張照片裏的男生,確實和清秀男生長得很像,但從五官來分析還是有一些區別的,所以我隻猶豫了一下,直接把他排除了。
第二張照片,就非常像了,幾乎一模一樣,但從氣質上看,我總覺得他不是清秀男生,所以就讓夏靈點擊開第三張照片。
看到第三張照片的那一瞬間,我的感覺就很強烈,應該就是他了!
他就是那個清秀男生!
照片中的清秀男生還很青澀,但是笑容卻無比的陽光燦爛,潔白的牙齒像是會發光一樣。
隻是那看起來很是複古的老照片,讓我很難接受,那種風格最起碼也得是十多年前的照片了吧?
照片底下還有他的名字——姚文顏。
他就是清秀男生,姚文顏就這清秀男生的名字嗎?
我感覺有些難以置信,特別是當夏靈點開他檔案的以後,我看到他的入學年份,更是一陣眩暈,那是二十年前了。
二十年了,整整二十年,清秀男生居然還出現在校園裏,而且跟以前幾乎沒有變化,這說明了什麼?
果然,接下去看,我就看到了讓我徹底崩潰的一行紅字。
姚文顏,於大三上半學期失蹤,一個月後發現屍體,確定死亡!
死亡!
那兩個碩大的紅字,看得我心驚肉跳,一陣的目暈神眩。
死了,果然已經死了。
那我這段時間裏,見到的清秀男生,都是鬼?
我有一種強烈不適的感覺,卻見夏靈也是一臉驚恐的看著我,顫聲道:“落落,你怎麼,怎麼會畫個死人出來讓我找,這這這……”
看著夏靈那害怕的眼神,我挺不好意思的,為了不嚇到她,我勉強一笑道:“不是你想的這樣,這個人是我爸爸的一個朋友,所以……”
我知道我這番話漏洞百出,因為如果是我爸爸的朋友,我一開始就不應該讓夏靈在在校的男生裏麵查。
不過現在勉強拿來解釋,夏靈還是挺能接受的,也沒想太多,反而安慰我,讓我好好跟我爸講,不要太難過了。
我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謝過夏靈以後,我魂不守舍地抓著畫像離開了檔案室,依稀還聽到夏靈惋惜,說這麼個帥哥,居然這麼早就死了。
是啊,死了!
可惜,姚文顏的檔案裏沒有任何的提及有關他是怎麼死的,一點介紹都沒有。
如果不是畫像和照片一模一樣,我甚至會懷疑,那清秀男生是不是又可能是姚文顏的兒子。
可惜我無法再自欺欺人了,我的身邊真的有鬼,姚文顏是鬼,隋承慶也可能是鬼,我一下子充滿了強烈的危機感。
那麼泡泡呢?
我幾次三番地看見有關泡泡的靈異事件,是不是代表著,泡泡失蹤這麼多天,其實是真的死了,她也變成了鬼?
她為什麼不親自來找我,而是變著法子地讓我幫她,她在哪裏?
最重要的是,泡泡和清秀男生姚文顏是什麼關係。姚文顏為什麼會有泡泡的發卡,而且還專門現身交給我?他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嗎?
無數個謎團一股腦子在我腦海浮現,甚至讓我一時忘了恐懼,忘了害怕。
直到我回到了寢室,這才猛然一個哆嗦地清醒過來。
看了一眼手裏的畫像,我生出了一種強烈的不安,顧不得太多,找到平時我們用來點蚊香的打火機和平時洗臉用的鋁盆,我就要將畫像燒了。
然而,萬萬沒想到,我哆哆嗦嗦的手,好不容易點燃了畫像,還沒鬆一口氣,一陣怪風襲來,畫像上的火焰陡然熄滅了。
我緊張地咽了一口口水,用眼睛餘光在四周掃視了一遍,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但是我卻怎麼都不敢轉身去看身後。
我總感覺一轉身,身後就可能出現那張讓我心有餘悸的“破碎鬼臉”,實在是被嚇得心裏留下陰影了。
不安地挪了挪身子,我再次嚐試點火,手卻抖的更厲害了,但是我還是義無反顧地俯下身去點火,可結果還是一樣。
我才一點著,一陣莫名的陰風吹來,毫無預兆的吹滅了畫像上的火。
一次是巧合,兩次呢?
意外麼?
還是,他來了?
我不敢想象,以前是不知者不畏,可現在那位“姚文顏”如果突然出現在我的麵前,我估計我會嚇瘋的。
我在遲疑中等待了一下,清秀男生似乎並沒有來,我一咬牙,再次點火,甚至多點了幾處,我就不相信,燒不了一張畫紙。
當然,我是準備在火盆裏燒的畫紙,所以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這一次,如果畫紙再熄滅,我真是要瘋了!
不過好在這一次,畫紙終於緩緩的化作一團火光,開始全部燃燒起來,之前搗亂的陰風也沒有再次出現。
隻是詭異的是,畫像在燃燒的時候,我好像能感受到它的掙紮,像是有生命一樣。
我看得頭皮發麻,盯著眼前的火光,像是在燃燒心中累積的恐懼。
“桀桀桀……”
就在這時,一陣恐怖空幽的陰笑聲陡然響起,讓我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因為……聲音傳來的方向,赫然是那隻正在燃燒的火盆!
我定睛看去,卻正好讓我看到了毛骨悚然一幕。
隻見整張畫紙已經被火焰包裹在了當中,邊緣都已經燒成灰了,可是畫像上姚文顏的臉在灼熱的火中卻露出了詭異的笑容,接著破碎鬼臉隨之出現,畫麵就在姚文顏和破碎鬼臉之間來回切換。
那恐怖陰笑聲,正是它被焚燒時發出來的……
我整個人都被那尖銳的笑聲笑麻了,蹲在哪裏一動都動不了,不是不動,而是不敢動。
直到那畫紙在火中徹底被焚燒殆盡,畫像完全成了灰燼,那恐怖的笑聲才漸漸的消失。
我茫然地一屁股坐在地上,仿佛已經耗盡了所有的力氣。而當我以為一切都告一段落的時候,事實是……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