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乙不了解安若晞,但他是最了解的,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他那模樣明顯是迫不及待要去找彥了,就算心裏是對共乙生氣的,但彥可不能不管不顧。
“你們還不走啊,還說擔心彥,還想耽誤多長時間?”果不其然兩人剛說完話,安若晞就已經出現在門口了,剛剛的那段時間裏,她已經回去收拾出一個小包袱來,正在門口處等著倆人。
“好好好,這就走!這就走!”
見到安若晞的模樣,共乙這才流露一抹笑來連連點頭後,三人便一起前往了他們的小部落。
……
“她到底往哪走了?你到處都找了嗎?你們所處的那個地獄之前我去過,地形沒那麼複雜,如果他沒走遠,應該很容易會被你們發現的?”
路上,安若晞不斷的問起共乙關於彥消失的一些細節,按理來說,彥那種性格是會對共乙不離不棄的,哪怕他不愛她。
可是這次的舉動,卻讓安若晞絕對有些怪異。
“到處都找了,部落裏,還有種族附近,到處我都找遍了,可是就不見他人,從前,她從來就沒有過離家出走的情況,可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走了就不回來了!”
共乙哀怨的搖了搖頭,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
這次的事情過於突然,讓他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也是因為這件事情他才發現自己平時對彥的了解居然那麼少,連她平時喜歡喜歡去哪裏,居然一點都不清楚。
可是現在他想彌補都已經來不及了,人找不到了,怎麼找也找不到。
“這確實不像她的性子啊……”
安若晞下意識瑉起唇角,她略略點了點頭。
雖然此刻她心中有太多句想要罵共乙的話,可是對他所說的話,也確實產生了一點的疑惑。
在共乙口中的那個彥和他平時認識的彥不太一樣。
按照彥對共乙的感情,不可能就這樣消失不見的啊。
而且,若是在附近的話,他們這麼著急的再找了,彥一定會聽到的。
不說現在的共乙對她已經有了感情,曾經那個對他一點感情都沒有的共乙彥都明確的說過,要對他不離不棄,永不離開。
可現在……
“難道是這其中有什麼問題?還是誤會嗎?”安若晞的眉頭慢慢皺了起來,跟著,臉龐沉下。
“共乙,你能認真說一下彥離開之前發生的那些事嗎?你必須,一五一十把所有事情都說出來!”
意識到有些不好之處後,安若晞連忙跨步來到了共乙的跟前,一雙眼直直地望著他,格外嚴肅的問道。
“她離開時……其他的我記不得了,我隻知道他和我大吵了一架,其實現在很多方麵我都是依著他的,可是那次,她怎麼都不滿,無理取鬧了一番後就直接離開了,當時我也在氣頭上,沒覺得他會走遠,誰知等到第二天,飯堂的人就告訴我,她沒去吃飯。”
共乙慢慢回想起彥離開時的那些事,他搖了搖頭大概說了一下當時的情況。
“無理取鬧,她是那樣的人嗎?”安若晞並不認同共乙口中所說的話。
她認識的彥向來都是一個善解人意的人,怎麼可能會和無理取鬧掛鉤。
“其實這我也挺奇怪的,從來她都會順從著我,可是那次突然說什麼儀式感的東西,然後就是對現狀各種不滿,說我對她不好,沒有明麵上的那種好,不像伴侶什麼的。當時我還沒有意識到我對他有多麼依賴,就隨口懟了他兩句。”
“然後她就又提起了我對你的那些感情,其實我早就忘了你了,可是這種陳年往事被提起來,我心裏能不煩嗎?就對她火了兩句,結果她當時就跑走了。”
共乙繼續說著當時的那些細節,精確到當時彥所說的那些話。
“或許女人期待的有的時候就是那麼一個身份吧,她等了你那麼久,難道真的心灰意冷了嗎?”通過共乙所說的這些話,安若晞能夠給的猜測就這麼多了。
在他們那個時代,他看過太多太多的連續劇,裏麵有很多的女人從前非常愛一個男人,後來那種愛卻被時間和男人的冷淡消磨殆盡,難道彥就是其中一位嗎?
男人有時候的冷漠真的太可怕了。
“我知道是我不對,可我現在想把她找回來,向他道歉,都已經找不到了!我真的知道自己錯了!”
共乙異常悔恨的開口,一雙手緊緊的捂住自己的臉,早已淚流滿麵。
“隻要能把她找回來,我給她所有的身份,讓她做我唯一的女人,唯一的伴侶,晞,庫力,我求你了,我欠他一個道歉,我欠他一個身份!”
沉澱了半晌,共乙再一次抬起頭,他來到了庫力和安若晞的跟前,鄭重的向他們承諾道。
這個決定在共乙來太陽部落之前就已經做好了,所以他才會說出讓兩人為他做見證的那些話來。
“這種話等著找到彥,你當麵對她說吧,現在還是趕快趕路,你再和我說說她平時的那些習慣,喜歡去什麼地方,還有你們倆常去的地方,也告訴我。”
安若晞瞥了一眼共乙的那張臉,他的臉上還帶著未幹的淚痕,一番話也說得驚天地泣鬼神,可是此刻的她,卻沒做任何的理會。
現在的主要目的還是找到彥。
隻有找到彥,共乙的那些話才有被實現的可能性。
“她平時……自己的活動我不太清楚,關於她,我關心的並不是特別多……”
共乙扯了扯嘴角,說起這件事情,頭又不自主地埋了下去,臉上寫滿了慚愧臉上寫滿。
一說起彥的那些單獨活動,他的腦海裏幾乎都是空白的。
和太陽部落分割之後,其實他的更多心思都是用在怎麼把小族給管理好上,所以很少有時間去管那些兒女情長。
“……那你就說你們共同的活動,還有地點,最好是能夠留下美好回憶的地點,都說出來!”
安若晞忍不住對著共乙白了一眼,但如今這個時候,她隻能克製著對這個男人的憤怒,又繼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