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把新采摘回來的草藥,拿給了安若晞看。
安若晞接了過來,她仔細的來回看了看。
“這……這好像是魚腥草啊。”安若晞看著葉片卷折皺縮,驚異的說道。
要知道,魚腥草有抗菌、抗病毒、提高機體免疫力的功效。
這遠古時期真是隨便一些草藥,都是寶。
“魚腥草?”采看了看安若晞,又看了看安若晞手中的草藥。
“對,魚腥草。”安若晞點點頭。
說吧,安若晞拿了跟魚腥草,把新鮮的莖葉放進了采的手中。
“你揉一揉試試。”安若晞笑著說道。
采狐疑的看了看安若晞,但是還是按照安若晞的話做了,在手中揉了好幾下。
“你再聞聞。”安若晞的笑意更加深了。
采還沒放到鼻子旁邊,就聞到了一股十分濃烈的魚腥味。
“哎呀……”采連忙把手中的魚腥草扔掉了。
“這種東西,如果把新鮮的莖葉用手揉搓,就會散發出濃烈的魚腥味,所以,叫做魚腥草,但是魚腥草很厲害,這一次,可以用來試試對付瘟疫。”
安若晞滿是激動,又發現了一樣好東西。
現在若是能把那兩個人給治療好,那麼她真的成為了世上第一個給人類治療好瘟疫的人。
即便世後無從考證,她此時此刻也是開心並且有著濃濃的成就感的。
“晞,我真的覺得,我們太陽部落因為有了你,所以才會平安無事的。”采看著安若晞自信滿滿的樣子,心中無比的感慨。
“我是神靈之女嘛,而且,也是庫力決斷英明。”安若晞把目光投向了庫力。
“那我去熬藥了。”采收起了魚腥草,將今天采摘回來的東西開始歸類了。
安若晞走出了山洞,走到了山邊,看著山下的情況。
盡管這次洪水肆虐,瘟疫無情的散播,但是洪水退後,依舊是鬱鬱蔥蔥,生機勃勃。
大地,並沒有改變什麼,而人類,卻受到了重創。
這裏已經不安全了,他們需要重新尋找家園。
庫力召集了這幾個城主,他打算先把蓋房子的事情,跟他們說一下。
“庫力,怎麼樣?我們什麼時候回去?”麻青見庫力喊他們過來,是以為他們都能回去了。
“回去了也好了,你看看這裏,擠得不像話,要是再不離開,整個山頭,都會變得臭的不能聞了。”垰倫也是這樣覺得。
“狼兒還懷孕了,總不能一直在這裏等到生吧。”塞默蹙著眉頭,這也是他擔心的。
“我現在就是想回去,看看我的田地怎麼樣了。”索布還在心心念念他的田地。
共乙和巴林,以及卮古都沒有說什麼。
但是他們的想法,都是一樣的。
“我們不回去了,明天開始,我們要一起去找新的地方了,這一次,可能會很遠,你們都做好準備。”庫力等他們說完後,深吸一口氣,麵色如常的說道。
“什麼?不回去了?還要去找新的地方?還很遠?去哪裏?”共乙第一個發問的,他一臉的不可置信。
“對,找新的地方。”庫力點了點頭。
“庫力啊,你想好了沒有?青石山這裏,包括青石山附近,已經都是我們太陽部落的天下了,若是現在去了別的地方,
先不說有沒有合適的山洞,就算有,還要都連在一起的,就算連在一起的,那也不是我們的地盤啊,難不成我們還要重新打回來嗎?”
巴林思索了一下說道。
“去哪裏打,我都不擔心,別說打了,我們之間不就是想往外擴展麼?”庫力搖了搖頭,說到打,他還真的不怕。
“就算打不怕,我們也不一定能找那麼合適的山洞啊。”塞默接過了話。
他太喜歡自己之前的山洞了,而且住了那麼久,都已經熟悉了。
重新找山洞,他怎麼都舍不得。
“為什麼一定要山洞呢?我們可以不需要山洞啊。”庫力笑著掃了一眼眾人,對著他們說道。
“不需要山洞?不需要山洞,我們住在哪裏?”
“是啊,不需要山洞,我們豈不是比現在更慘?”
“怎麼會不需要山洞呢?”
“到底是怎麼回事?”
眾人聽到這句話,頓時都想炸了鍋一般,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越說越激動。
“好了,別吵了,你們聽著,不住山洞,我們可以建築房子,到時候,大家住在房子裏,而且還不在山上麵,
再有這樣的大水,還有什麼瘟疫,我們就不用這麼被動了。”庫力微微的笑著。
“房……房子?”
“房子是什麼?”
“是啊,還不在山上麵。”
“那是什麼,你聽過麼?”
“我第一次聽到,還要建築?怎麼建築?”
第二輪炸窩,頓時又開始了。
“明天開始,我們先去找地方,記住了,不要離山太遠,也不能太近,然後地勢要高一些,大一些,再有,就是要有水源,
還有,大家不要找附近的了,附近的水源,這一段時間都不能用,所以,我們要去比較遠的地方,現在,瘟疫隻能說是剛剛開始,
還有多少人得了瘟疫,我們都不知道,所以,我們要遠離這裏,青石山,等我們再回來的時候,很有可能就遍地都是屍體了。”
庫力歎了一口氣,他相信安若晞,也覺得安若晞說的是對的。
瘟疫傳播的有多麼厲害,包括瘟疫本身有多厲害,他們也都見到了。
庫力說道了瘟疫兩個字,大家都不說話了。
洪水不可怕,來了就走了,他們躲過就躲過了,這瘟疫,他們如何躲過?
正巧,這個時候安若晞走進來了。
看到庫力他們正坐在了一堆說話,安若晞想著也是在說搬遷的事情。
安若晞生怕庫力說服不了他們,就走了過去。
“聊什麼呢?”安若晞走到了他們的身邊,笑眯眯的問道。
“我正在跟他們說房子呢。”庫力對著安若晞招了招手,示意她來自己的身邊。
安若晞走到了庫力的身邊,坐了下來,她什麼都沒有說,隻是拿起了一根樹枝,開始在地上畫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