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燒烤架是龍哥上次用過的對嗎？”遲婉吃驚地問。
“嗯。”肖子延點頭。
“靠，你要不要做這麼摳門的事，這個燒烤架上次可是被一群孤魂野鬼用過，還有這個……”遲婉震驚了，指著他剛剛從鬼域中拿出來的一大袋肉串類的東西，“還有這些，也不知道上次有沒有被吃過……”
“沒有。”肖子延十分嚴肅地說。
“嗯？”遲婉愣了愣，後來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你是說這些沒被那些鬼魂吃動過是嗎？”
“是。”肖子延點頭。
“好吧，我知道了。”遲婉揉了揉額頭。
王誌皓他們倒是沒有計較那麼多，管他誰動過的，隻要能吃就可以了，現在在陰間這種地方哪裏有什麼資格可以挑三揀四的？
“哎呀，現在能有一口吃的就不錯了，你別在那一點事斤斤計較的好不好？
下次肖兄要是再有什麼好東西都不敢再拿出來了。”卡子為了他的下一次美味著想，選擇了幫理不幫親。
“你說我斤斤計較？要是這些東西真的被鬼魂吃過了，你再吃會屁味道都沒有，知道麼？”遲婉被這個帽子扣的頭大了。
“……呃。”卡子看了看拿在手中的一大把肉串，反應過來這些根本還是生的，“屁，這些都是生的，還沒烤鬼魂怎麼吃？
別欺負我不懂鬼。”
“啊。”遲婉眨眨眼，她都沒有仔細的看袋子裏的肉串到底是生的還是熟的？
直接莽撞地下了判斷。
“別計較那麼多了，要吃就趕緊動手。”陽曆雲看著一堆生肉串都想咽口水了，真是太久沒有吃過烤串了。
王誌皓也是二話沒有說夾了一堆碳丟在燒烤架在裏麵，拿出一道符紙“唰”的點燃丟了進去。
遲婉歎了口氣。
在美食麵前，再好的人品都變成了渣渣。
“想吃什麼我給你烤。”肖子延看著遲婉鬱悶的臉，忍著笑問。
“隻要是肉串，什麼都行。”遲婉回答。
“不要青菜嗎？”肖子延看到燒烤架裏麵的碳火已經燃起來了，選了一大把肉串擺在上麵邊烤邊問。
“不要，我討厭青菜。”遲婉直接拒絕。
“你就占著個高，要個矮一點你非得長成個稱砣。”肖子延歎息一聲。
除了遲婉，他還真沒見過哪個女孩，專吃肉不吃青菜的。
這種喜愛肉食的行為簡直達到了無肉不歡。
“靠，你故意埋汰我是吧？”遲婉瞪眼，“別說我個高，就算真的個矮，我也是不長肉的體質。
一等一的好身材，羨慕死你。”
“噗。”肖子延沒忍住笑了，“好羨慕喲！”
“滾。”遲婉白了他一眼，“別跟個娘們似的說話拖聲拖調。”
“哈哈……”陽曆雲站一邊被逗得笑個不行，“娘們似的，哈哈……我還是第一次知道肖子延這麼逗……”
“很好笑。”肖子延半挑著眼掃過去，冷凝的目的讓陽曆雲差點笑岔過去，“沒……不好笑。”
遲婉無奈地翻了個白眼。
“看著特別悲情。”陽曆雲搶在遲婉開口前說。
“……”節操呢？
好歹也是茅山嫡係傳人。
怎麼能被一個眼神給嚇到。
遲婉一直知道師傅這人沒什麼節操下限。
但現在她才知道什麼叫無節操無底線。
“對著你我說話怎麼樣都無所謂。”肖子延笑著對遲婉說，“你隻要知道你老公我能力超群，再沒底線的話別人也不敢當眾說，最多也隻能在心裏嘀咕。”
“……這話霸氣啊！”
卡子聽到這話簡直想豎個大拇指表揚一番。
這簡直就是王霸之氣側漏。
不過想到被威脅的是自己的師傅後，她馬上裝沒聽見低下頭。
這鬼太霸道了。
居然敢威脅自己的師傅。
不過想想自己的師傅性格，別人軟一份，他能夠硬氣十分，別人要硬氣十分，他馬上會放棄節操底線。
這一點，從她去年拜師成功就能夠瞧出端倪。
那個時候陽曆雲本來是堅決不肯收她為徒的，結果肖子延一出馬，幾句似是而非的話，就讓他放棄了原則，直接將遲婉收到摩下。
想清楚了，遲婉這才拋開心裏的那一絲愧疚。
“嚐嚐。”肖子延將烤了一會的牛肉串唰了幾下調料，“嚐嚐看味道怎麼樣？”
“呃，謝謝。”遲婉接過牛肉串嚐了一口，感覺味道挺純正的，“好吃。”
“好吃就好。”肖子延說著笑了起來。
“你這鬼域裏麵還真的什麼東西都能放啊？”遲婉想了想問，“你那裏麵可以和……冰箱……一樣能保鮮。”
她和肖子延待在一起這麼久，還從來沒有問過他那裏麵究竟有什麼東西不能放的。
看著肉串的新鮮勁，莫非他的鬼域還有保鮮的功能。
遲婉心裏是這麼想，嘴裏就這麼直接問了出來。
“怎麼可能，你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肖子延不可思議地問。
“沒有。”遲婉眨眨眼 ，咬著肉串兒沉默了許多。
“哎，真沒有。”肖子延歎息，“這是我知道要來陰間抽空去超市買的。”
“啊……”遲婉愣了一會，“你怎麼知道要來陰間？”
“猜的。”肖子延頭疼地說到，他總不可能說一切都是和墨子事先商量好的。
連來陰間也是早有打算。
要是他敢這麼說，肖子延敢肯定，遲婉非把他抽筋扒鬼皮不可。
“行，你他媽有本事把這件事爛到肚子裏麵，永遠也別說。”遲婉又不是傻子，肖子延掩飾的雖然不明顯但也別想瞞過她。
要不是剛才話趕話說到這裏，她怕是永遠都不會知道肖子延來陰間這事都是被他早算計好的。
“老婆，你生氣了？”肖子延故意裝可憐地說。
“聽我把話說完，肖子延，我不管你怎麼事先知道要來陰間的。”遲婉惱火地問，“我隻想知道這事，墨子知道嗎？”
肖子延在遲婉寒冰的注射下，頭皮發麻地點頭。
不想承認，但老婆的怒火很可怕，墨子，你自求多福吧！
“我靠。”遲婉這下真的震驚了，這兩個鬼居然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耍陰謀。
“你們這是在謀劃什麼嗎？”陽曆雲被遲婉鄙視一通後，底線又慢慢恢複正常了。
“沒謀劃，就是之前懷疑師傅你的魂魄可能會跑到陰間來，所以早早地做了一些準備而已。”肖子延將早就想好的措辭說了出來。
“你有心了。”陽曆雲歎息道。
遲婉癟癟嘴。
這話鬼都不會信。
“你師傅挺上道的？”肖子延笑著摸了摸遲婉的額頭。
“上道是什麼意思？”遲婉皺眉，她不喜歡胡亂猜測別人的思想。
“就是聰明的意思。”
肖子延一句話總慨。
遲婉搖搖頭。
本來還想繼續深入地問，但是時間，地點不對。
“來，嚐嚐這些味道怎麼樣？”肖子延裝作不知道遲婉怎麼想的，拿出一些烤好的肉串遞給遲婉。
遲婉也不在吭聲，拿過肉串繼續啃。
……
好好的休息了一晚上之後，崔判官一大早就找了過來。
“肖兄，昨晚休息的可好？”崔判官客氣地問。
“還不錯。”肖子延虛與委蛇的說。
“參見判官大人。”
遲婉和陽曆雲因為接受了陰間的代理鬼王之職，所以官位在崔判官之下，見到他便行了下官之禮。
“今日無事一塊逛逛？”崔判官裝模做樣地問。
“當然。”肖子延笑笑。
陽曆雲等人也全都點頭。
這判官專門找過來了他們哪會沒眼色的拒絕。
現在問不問隻不過是一個門麵上的事而已。
大家全都心知肚明地笑笑，隨著崔判官去逛。
不過此逛非彼逛。
一般人或者是鬼魂去逛街，或者哪怕是閑逛，一般都是往人多熱鬧的地方走。
而崔判官則恰恰相反。
他帶著陽曆雲他們坐上一輛閻王爺專門給配置的車，浩浩蕩蕩地往那陰間鬼魂們輕易不敢去的地方開去。
“這裏好像很荒涼啊？”卡子看著車輛開過，四周騰起塵塵灰霧的地域漠然地開口。
“好像的確是荒涼了一點。”崔判官毫不心虛地接話。
“這裏是什麼地方？”陽曆雲看了看四周一個鬼影都瞧不見，再不開口問真的都顯得自個無知了，於是不得不開口問道。
“雞窩山。”崔判官淡淡地開口。
“雞窩山？”卡子將頭伸出窗外，冒著頂一腦門灰的危險仔細看了看四周，萬分不解地問，“這裏即沒雞，也沒雞窩，更沒有山，為何要叫雞窩山？”
“那你為何叫李元洛？”
因為確定肖子延已經加入閻羅王一派，所以崔判官不用像剛見麵那會壓製自己的本性，用著看白癡的目光看了他一眼，
你即不是李子，又不圓，也不是洛水女神的兒子，為何要叫李元洛？”
“……”
有這麼埋汰人的嗎？
李元洛半張著嘴愣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麼回話。
其實吧也不是不會回話。
主要是崔判官的身份讓他忌諱。
這要是和他同樣身份的人他肯定懟回去了。
-靠，你丫會不會說人話，居然敢懟小爺，皮癢了是吧！
-神馬玩意，居然敢拿小爺的名字與雞窩山這麼沒品的名字相比較，太降低爺的身份了。
……
卡子腦子轉了一百八十度的彎，愣了沒轉出一條複合他身份也複合崔判官身份的話懟回去。
“崔判官也挺懂幽默的。”遲婉微微笑了笑，“這裏叫雞窩山，是有什麼由來麼？”
“哦，就像我們陽間，好多地名什麼的都能說出一個典故。”遲婉怕崔判官說話像剛才那樣讓人下不來台，趕緊又加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