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沒人接聽的電話

“嗬嗬嗬。”廖昕聞言低頭看著杯子裏麵的水突然嗬嗬的大笑起來。

遲婉皺緊眉看著廖昕越笑越癲狂。

“你是不是把我當神經病了?”廖昕笑了好一會問。

無緣無故的笑成這樣子不是神經病,應該也離神經病不遠了。

遲婉看著廖昕沒說話,但是眼裏的意思很明顯,她就是這麼想的。

“你到底還要不要說。”肖子延冷冷地掃了廖昕一眼,怕她時而正常,時而癲狂的模樣嚇著遲婉。

“好吧,我說就是。”廖昕收了笑,終於恢複了正常細細地將後麵的始末說了出來。

“我父親把那個女人想得太好了,他哪裏知道這一切竟然隻是一場陰謀。

原來這個女人和楊益本來就是一對,可惜我父親發現的太晚了,等我父親湊巧發現他們不止早就在一塊,還有一個比我小不了兩歲的兒子時,父親發了瘋似的衝過去與他們廝打起來,結果一不小心頭撞到桌角上然後就死了。”

廖昕這時候情緒似乎真的已經穩定了,在說起父親死的時候竟然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你怎麼知道的?若是我沒記錯,你剛才說事情發生的時候你才隻有幾歲而已。”遲婉並不是不信,隻是覺得這麼隱私的事情一個幾歲的小孩怎麼可能知道。

“七歲已經記事了,我不止知道事情的經過,我還和我母親一起去跟蹤過那個女人。”廖昕冷笑,“哦,忘了告訴你們了,十七年前我家可是縣裏出了名的百萬富翁,在我們那一方可算是出了名的有錢的人家。

不過可惜,在那次事件中除了我所有人都死絕了。”

“你說所有的事都是楊益和他老婆一手策劃的,那麼他們怎麼可能不認識你。”遲婉懷疑地看過去。

若是真有人今天心黑到這種程度,那麼這人就不可能連廖家唯一的血脈都不聞不問。

畢竟做了這麼喪盡天良的事,是個人心裏都會發虛,就算這人心狠的都沒有半點愧疚,但是也絕不可能不去擔心這唯一的血脈不會來複仇。

再有一個人就算長大後與小時候的麵相再怎麼變化,也不可能沒有一絲的相似之處。

十多年的時間雖然很久但是若是記憶深刻的人也不可能毫無印象。

“我知道你的意思,隻是我當時家裏並沒有親人,因此我從小是在孤兒院長大,至於長相嘛,我前前後後動了十多次手術,相信再多的相似之處,他也看不出來了。”廖昕很自信楊益認不出她來。

“那你不需要用這麼極端的手段,你可以去報警。”遲婉勸道。

“十幾年前的案子現在很多證據都不存在了,而且就算真的找到證據,那又能怎麼樣?最多隻不過是判他一個過失傷人,能做幾年牢,能抵得過四條人命。”廖昕嗤笑一聲。

遲婉看著廖昕突然之間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要是廖昕沒有撒謊的話,那麼這楊益跟他老婆絕對是十惡不赦之人。

而她要是不管不顧地將廖昕交出去,那麼對她與她死去的家人都是極不公平的。

因為之前奴隸者已經逃掉了,可他若是任由這件事情發展,遲婉敢肯定,若是不將它找出來,那麼楊益和他家人遲早會被害死。

廖昕看到遲婉臉上的遲疑,眼神一閃,故意歎了口氣,“我知道,像你們這種從小在父母關愛下長大的孩子,哪裏能夠想象的到我這種從小失孤,終日活在仇恨裏的人過得有多痛苦。”

“這件事我們先不談 ,你就說那個奴隸者到底是怎麼回事吧?”遲婉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她現在的確是可憐廖昕的遭遇,但是她也不能接受在明知道有人要害人,心裏卻能夠無動於衷。

說她白蓮花也好,瞎好心也罷。

總之她不能看著那個地獄奴隸者來謀害人的性命。

事到如今,廖昕也知道有些事情她避不過了。

“奴隸者大人的事,我是聽我朋友說起的。”廖昕擼起袖子,露出手臂內側一個骷髏者的紋身,“我的朋友和我說奴隸者大人無所不能,無所不會,隻要我們信他,任何求有求於他的事,都能幫我們達成,所以,我便求著她給我紋了這個紋身,然後起誓成為奴隸者大人的信徒。”

“你平時是用什麼方法讓奴隸者出來的?”遲婉問。

“祈禱。”廖昕說道,“不過我估計現在我在祈禱肯定沒用了,它應該不會出來了。”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肖子延掃了眼廖昕。

“審時奪勢罷了。”廖昕輕輕地歎了口氣。

“時間不早了,早點睡吧。”肖子延見那個事情問的差不多了,便不想遲婉那麼辛苦了。

“嗯。”遲婉點頭,對廖昕說道,“你也先休息,有什麼事咱們明天一早再繼續談。”

“好。”

肖子延見遲婉同意休息了,馬上帶著遲婉進入鬼域。

……

一夜好夢後,肖子延跟遲婉再從睡到早上11點多鍾才醒過來。

之後遲婉打電話約了王誌皓和卡子,帶著廖昕一起去找她的那個朋友。

隻是很可惜,等到遲婉他們找到人的時候,廖昕的朋友竟然突然死了。

廖昕也覺得心驚,又帶著遲婉他們一起去找了另外幾個一起求了奴隸者辦事的女子,發現她們無一例外都在昨晚莫名其妙地就死了。

一條人命也就算了,現在一齊是七,八條人命,這下不用遲婉來勸導,廖昕已經自然而然的把她當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馬上聯係楊益。”王誌皓皺眉。

他們明明來接委托單的時候認為這是一起很簡單的事,哪知道這來了才一天居然就發生了這麼多的人命案。

“我來的時候已經打過電話了,他讓我們去他的公司找他。”遲婉也是一臉煩躁。

楊益公司在市中心,幾人隨便搭了一輛的士就過去了。

進去找人的時候也很順利,大概是楊益提前招呼好了。

公司的前台,一聽說他們來找老總,趕緊就將他們直接帶到了楊益的辦公室。

“遲婉大師,王大師,李大師。”楊益一看到人進來趕緊起來熱情的招呼起來。

“楊先生不必如此客氣。”遲婉微皺了一下眉。

大概是昨晚聽了廖昕的話,遲婉此時再看到楊益時 ,竟然覺得他看起來有一些賊眉鼠眼的模樣。

“老公,你沒事吧?”廖昕一點也不怕遲婉戳穿他,看到楊益將主要精力都放在遲婉他們身上,竟然撒嬌地走到楊益身上訴苦起來,“我昨晚醒來沒看到你,嚇了我一整個晚上。”

“我沒事,讓你擔心了。”楊益看了廖昕一眼,並沒有將太多的心思放在他身上隻是隨意的安慰了一下。

“對了,昨天晚上楊先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現在新聞裏麵到處都在報道昨晚的事情。”王誌皓好奇地問。

今天早上他一起來打開電視,就看見G市發生了一件奇事,一棟十多層高的房子,在眨眼之間就傾塌,但這還不是最奇怪的,最離譜的是房子裏麵所有的人竟然都平安無事的睡在那大馬路上。

盡管有人多多少少受了一些傷,但是竟然無一死亡,這件事情簡直可以堪稱為奇跡。

“……呃……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其實醒來就天亮了,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我根本就不清楚。”楊益十分尷尬,說實話,他都不知道為什麼睡的那麼死,連房子的塌了居然都沒把他吵死,說起來簡直不可思議。

“那廖昕姐姐呢?知不知道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卡子嘴很甜地問廖昕。

“我昨晚早早就睡了,醒來時人就在半空中,到處都是尖叫聲,然後就是整個人旋轉了一圈,然後我就睡到了地上。”廖昕胡扯道。

“幸虧我一覺睡到大天亮。”楊益聽到描述後慶幸起來.。

“楊先生,你這段時間運勢的確有一些不好,但是我昨天去看了一下你家的風水,各方麵都不錯,像現在這種情況,我懷疑是你至親之人是觸了什麼黴運牽連到了你。”遲婉故意把話引向一邊,“不如你打個電話問一下情況,沒事的話就當是我冒昧了,若真有事,我們也可以幫下手。”

遲婉這話說的再明顯不過了。

她的意思就是說楊益這段時間之所以麻煩不到,是在給別人擋災。

要是廖昕沒騙她的話,楊益這人應該是極為自私,若是知道自己被人連累怕是至親之人也會舍棄。

楊益聽了這話眼神閃了閃,立即露出一副擔心的模樣,“多謝遲婉大師提醒,馬上打電話給我妻子跟兒子,問問情況,可別真出什麼事。”

“如此甚好。”卡子學著師傅裝逼的模樣說道。

楊益笑著衝幾個人點點頭,饒過他們走到窗戶邊撥通了電話。

他率先打了自己兒子的電話,結果那邊的電話一直撥不通。試了好久都是如此,心裏有些不喜的楊益再次撥通了快一年沒打的妻子的電話。

結果還是一樣,楊益老婆根本就沒接他電話,不管打過去多久她就是不接。

楊益差點氣爆把手機給砸了,不過知道發脾氣沒用過後,他又繼續給自己的父母打電話,然後又撥通老婆的娘家電話。

結果無一例外,全部沒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