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看兩人的關係很容易就讓人誤會。
但是再細細一想,遲婉又覺得疑惑起來,若這個女人真是那什麼夫人年齡未免也太小了一點。
難道是包養的小情婦?
“你到底想幹嘛?”
就在遲婉東想西想的時候,屋裏的女人突然拔高了聲音喊了一聲。
嗯,這話語好像不怎麼對頭,莫不是兩人之間出了什麼貓膩?
遲婉聽那女人說話的語氣很尖銳,聽起來不像是受到恐嚇倒像是某件事情脫離了她的掌控突然不高興的聲音。
屋裏說話的那個女人似乎意識到自己說話的聲音太大了一些,停頓了好一會才又聽到他們陸陸續續傳來很小的聲音。
也許屋裏的人是因為警惕,遲婉這個時候雖然又聽到了他們說話的聲音,但是具體說什麼就聽不清楚了。
想著就這麼回去又覺得自己撞見了什麼了不得的大秘密。
“哎,算了,來都來了就去聽一聽到底是什麼事吧!”
遲婉猶豫躊躇了好一會,還是決定上前去探個明白。
不是她好奇心重喜歡打探人的隱私,而是既然已經走到這裏來了,碰到這種明顯就有貓膩的事,若是她就這麼走了,如果以後知道有什麼重大的事情與今晚這兩個人的計劃有關的話,那麼作為有些許強迫症的她來說,今晚這事肯定會一直像個疙瘩膈應她。
要是這兩個人隻是普普通通的偷情,那就當她多管閑事探人隱私好了。
但若真是這兩個人有什麼陰謀的話,她這一不地道的行為說不定會……
遲婉打定主意後輕手輕腳的走到平房前的窗戶邊偷聽起來。
“這件事我們必須徐徐圖之,千萬不能讓他發現什麼異樣,不然的話我們之前所有的努力就都白費了。”
“我現在已經夠謹慎了,你要加快速度把這事辦成,趁那個老家夥還沒對你起疑心,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有什麼意外怎麼辦?”
“放心,我有分寸。”
“有分寸,有分寸,你說這都過了多久了,再拖下去,我孩子都出來了。”
屋裏先是一個男人的說話聲,然後再就是女人氣急敗壞的低吼聲。
遲婉隻聽了幾句就已經知道這兩個人是怎麼回事了。
聽這女人的口氣應該是懷孕了,懷的還是是這個男人的孩子,但是因為某種原因他們不能公開,現在看樣子還打算有計劃地謀財害命。
這個男人之前進來的第一句話叫的是夫人,若是遲婉猜的沒錯的話,這女人極有可能是這次請他們過來的委托人的老婆或者是小情人。
遲婉咂咂舌,這晚上出來隨便逛一下都能遇到這種八點檔的狗血劇情,她真不知道這運氣是好是壞。
“行了,這事我會盡快去辦的,你也是,平時盡量少來這裏,咱們要是沒有必要盡量這幾個月都別聯係,萬一被人抓到把柄就慘了。”
“好。”
“……”
“……”
遲婉聽了一會牆角後覺得兩個人需要商量的事情已經談的差不多了,這才慢慢地退回到花叢後麵躲了起來。
果然,沒過多久,那個之前過來的男人開門探頭看了看外麵,沒看到外人這才閃身從平房裏麵走了出來。
屋裏的女人似乎有些不舍,迅速伸出一隻手將男人的手給拉住。
“夫人就等我好消息吧!”男人遲疑了一下,回過身低頭親了親屋裏的女人,然後快速地掙開女人的手離開。
又等了大概十分鍾左右的樣子,那個一直沒走出來的女人終於走了出來。
遲婉借著關門前的那一道燈光算是真正看清了她的模樣。
那女人的五官非常的精致 ,化了妝的臉蛋帶著一絲妖豔的氣息,高挑的身材因為懷孕有一些微微的走形。
居然真的是個懷孕的女人。
遲婉眼神閃了閃,沒想到懷孕的女人心還那麼狠毒。
先不說遲婉心裏怎麼想,隻說這個女人出來同樣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沒有發現異樣後這才扶著那個鼓出來的肚子慢慢的離開。
撞見了驚天大陰謀的遲婉再不敢遲疑,趁著沒人後迅速溜回了她的房間。
……
“嘭嘭嘭。”
一連串的敲門聲響起。
昨晚因為心裏有事一直輾轉反側的遲婉好不容易睡著,結果沒睡多久又給前來敲門的保鏢給吵醒來了。
開門一看,敲門的正是昨天接他們過來的保鏢,一問才知道是委托人等著要見他們。
一頭黑線的遲婉看了看天色,現在是冬天,這個時間點又早,連天看上去都還有些灰蒙蒙的。
“現在過去嗎?”瞌睡沒睡好的遲婉有些不怎麼爽地問。
原本以為這個叫張涵的大土豪會把他們晾上幾天,畢竟從昨天他們來後別說是見麵,連個傳話都沒有。
哪知道那家夥今天這麼早就讓他們過去見麵。
這算什麼嗎?
遲婉滿腹抱怨的跟著保鏢來到大土豪張涵指定的見麵地點,這是一間看起來裝修特別豪華的大貴客廳。
遲婉眼睛在客廳裏麵隨意掃了一圈,看到卡子跟王誌皓已經先她一步來到了這裏。
同樣在大客廳的正中間皮椅上還坐了一個60多歲,看起來很威嚴的男人。
這人年齡跟氣勢都與資料中的大土豪相附和,不想猜這個男人肯定就是委托人張涵了。
“你們就是陽曆雲大師的關門弟子吧?”坐在客廳裏的主人張涵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你們隨便坐,別客氣。”
“張先生你好,自我介紹一下,我們三個人都是師傅的弟子。
我叫王誌皓,這是我師弟李元洛,這是我師妹遲婉。”委托人張涵讓他們坐當然不能馬上坐,王誌皓假裝看不到張涵的輕視的作態,依然微笑著自我介紹了一下。
“幸會。”張涵坐著皮椅上動都沒有動,隻是點了點頭算是和他們打了個招呼。
遲婉悄悄癟了癟嘴,對於這次的委托任務心裏有了一些些排斥。
王誌皓和卡子因為和師傅陽曆雲四處跑過,早就見過各式各樣的人群,所以對大老板身份的張涵這種態度毫不在意,或者說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經習慣了別人的冷嘲熱諷與輕視。
畢竟道士這一行業在很多人眼中其實與騙子無疑。
真正相信這一行的大多都是有錢人,當然也有很多有錢人不信這些,王誌皓估計這個請他們過來的張涵就是個不信鬼神的人。
因為真正信鬼神的人不可能對他們這麼輕視,哪怕他們隻是陽曆雲的徒弟也不可能被這樣下他們的麵子。
“張先生,這次我們是應師傅的要求過來您這邊,還沒請教這次您讓我們過來是為了什麼事?”王誌皓坐下後很直接地問。
“怎麼,你們師傅沒告訴你們委托的任務?”張涵皺了皺眉,似乎覺得這幾個年輕人做事不靠譜。
“我們師傅隻是很簡單的和我們說了一下,但是。”王誌皓淡然一笑,“您應該知道做我們這一行的不比別的。
必須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弄清楚不然一個不注意就可能會將事情弄巧成拙。
到時會毫之千裏。
所以既然我們來了,就希望張先生能夠原原本本將所有的事情全部再說一遍,這樣才能確保不會出現差錯。”
張涵聽到王誌皓的解釋皺著的眉這才慢慢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