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行公事問的主要是這兩天宿舍裏麵的人大致走向。
當然也問了李欣怡和誰關係比較好,或者是有沒有發現一起玩的朋友有什麼異樣之類的。
最主要還是問昨天晚上大家都在做些什麼。
夏雨夏荷她們回答基本都一致,池李又問了宿舍其他的幾個人,最後才來到遲婉的麵前。
“遲婉。”池李走到遲婉的麵前先笑了一下後馬上恢複成平時公事公辦的模樣。
“你和李欣怡的關係怎麼樣?”
“一般。”
“她們說你和李欣怡的關係最好,經常一起出入?”
“那是她以前沒有談男朋友的時候,談了男朋友之後我們一起出去的時間就很少了。”
“昨天你是和李欣怡一起出去嗎?”
“是。”
“為什麼沒有一起回來?”
遲婉眨了眨眼,猶豫著要不要把昨天晚上的事說出來,但想起高峰如今和他朋友的慘狀,感覺把昨天晚上的事說出來會更麻煩,於是她避重就輕的說,“昨天晚上我和她去吃飯喝了一點紅酒覺得頭暈,就回自己家去睡覺了,這一點你可以問李欣怡。”
遲婉為了讓自己說的話更有可信度,將李欣怡也拉了進來。
李欣怡低著頭默認了她的話。
“嗯,行吧,我要問的大致也就這些了。”池李將記錄好的東西收好了,安撫的對宿舍裏的人說道,“這事和你們沒有太大的關係,我們隻是按照程序問一下問題而已,你們都不用太緊張。”
“了解。”遲婉笑了笑。
既然李欣怡都公開指認是高峰了,那麼他們肯定會將重點的嫌疑直接鎖定在高峰身上。
現在做的這些調查資料當然隻是做一個輔助調查而已。
而且這個輔助調查還是因為警察們比較負責的原因。
“你……”池李摸了摸頭 ,想再找些話題和遲婉聊聊,卻發現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有事先去忙吧!”遲婉禮貌性的笑了笑,避免兩人之間的尷尬。
“那……行,我先走了,有空聯係。”池李呼了一口氣,他之前其實對遲婉已經很有好感了,要不是那天突然看到肖子延和遲婉那麼親熱,他也許真會放開膽子來追她也不一定。
不過好在他並沒有公開追過遲婉,所以兩個人談話也還算不上尷尬。
池李走後,李欣怡又趴在床上哭了一會。
宿舍裏的幾個人害怕她想不開出什麼意外,都輪流著勸了她一會。
當然這些人裏麵並沒有遲婉。
很多人都認為李欣怡和遲婉的關係好,所以出了這事,也有很多人將目光放在她身上。
結果看到遲婉之後的時間就像不認識李欣怡一樣,所以學校裏還有人傳聞遲婉這個人很冷血。
校花總是比較受人注目,校貼吧裏有談論李欣怡不雅照的事也有個別貼子在說校花遲婉為人冷漠之類,一時間遲婉出入學校時幾乎和李欣怡享受了同樣的待遇 。
走到哪裏都是一群一群的人側目與談論的對象。
不過這種情況沒超過三天,事情又來了一個大的轉折。
警察的調查速度非常快,不出三天高峰就被請到了警局 ,將這起不雅照風波的事情弄了個大概。
原來這件事的確是高峰捅出來的 ,他在遲婉這邊受了驚嚇,然後將所有的怒火都發在李欣怡身上。
李欣怡雖然是這件事情的受害者,但因為影響太大,李欣怡還是以最快的速度辦理退學手續。
而高峰也因為這個事情被李欣怡一紙訴狀告上了法庭,至於後續的事情遲婉也沒專門去打聽。
她不是心腸歹毒之人,但也並不是什麼軟包子,被人如此陷害還去可憐害人之人,這絕對不可能。
事情到此似乎已經告一段落。
因為馬上就要期末考,所以大家的關注點也隻有那麼三分鍾的熱度。
沒過幾天大家也就沒在這事上放太多的心思了。
一切似乎都慢慢的又回到了正軌,遲婉在考前加緊了複習速度,畢竟之前她請過太多假了,不想掛科她這段時間還是很努力的在學習。
日子一晃就直接晃過了期末考。
考完試之後,宿舍裏麵的人就跟被關了百八十年一樣,個個都興奮起來。
當然主要的話題還是在談論著回家的事宜。
有人想著趁著寒假打寒假工賺點零花錢用用。
有人則是想回家和爸爸媽媽一起過年。
宿舍裏麵的人經過了一係列的意外後來來去去走了好幾個,現在宿舍裏除了鄧梅之外,其餘的幾個舍友都是本市人。
所以鄧梅想回家她隻能提前訂火車票回家。
而其她人都想著先瘋玩幾天,再考慮打寒假工掙錢。
“哎呀,終於考完試了我得連著狂歡一個禮拜再考慮去打工。”
陽梅在上大學之前就已經做過了不少兼職,所以她對打寒假工這事沒什麼太大的反應。
“離得近就是好啊,看我還要在網上搶火車票。”鄧梅羨慕地說。
“你要嫌麻煩也可以不回去啊,在這裏打一個月的寒假工還能賺點零花錢,就怕是你自己懶。”陽梅邊玩手機邊說。
“呃……”鄧梅聽了這話皺了皺眉,想懟回去又覺得都要放假回家了還開撕影響心情,便不在理她。
其實宿舍裏麵的人現在都知道陽梅說話既刺耳又沒禮貌,大家都私底下討論過說陽梅這人情商太低了。
隨時隨地都能得罪人的。
“鄧梅你買到票沒有?”白倩進宿舍時見宿舍裏的人個個都忙著收東西,便坐到了靠門邊的鄧梅的床上問。
李欣怡因為退學了,所以鄧梅就搬到了李欣怡之前睡的床鋪上。
“訂到了,不過時間比較晚是三天之後的車票。”鄧梅一邊慢騰騰地疊著衣服,一邊問,“你呢,什麼時候回家?”
“我啊,暫時還不想回那麼早。”白倩嗬嗬笑地說,“畢竟我也是有男朋友的人了,怎麼著也得空出點時間陪他。”
“切,你能不要這麼見縫插針的秀恩愛不?聽著耳朵難受。”夏雨故意挖了挖耳朵擠兌地說。
明知道宿舍裏的人大多數都是單身,居然還在她們麵前秀。
“這哪叫秀恩愛呀,你要是看到我家汪在朋友圈發的那些說說你就知道什麼叫恩愛了?”白倩才不理會夏雨的擠兌,故意氣她。
“在單身汪的麵前居然敢狂撒狗糧,這種不要臉的事你們能不能忍?”夏雨挑唆地喊了一嗓子。
“不能。”遲婉連同宿舍裏的人一起起哄大喊。
“哎,你們別這麼大聲 ,嚇到寶寶了。”白倩裝作害怕地又刺了一句,“秀恩愛不是我的錯,錯在你們沒有恩愛的對象。”
“啊啊啊啊,這個小婊砸太過份了,我看你得瑟,讓你得瑟。”夏雨從床上一蹦而起,撲在白倩身上開始撓她癢,“還得瑟不,還得瑟不?”
“哈哈……就得瑟……哈哈……你竟然敢撓我癢癢 ,我讓我家汪來當眾撒狗糧……哈哈……”
“喲,果然夠得瑟的,看來是教訓太輕了,咱們一起上,撓得她求饒。”
鄧梅看她們玩的開心,也玩心大起加入戰局。
一時間宿舍裏麵笑鬧聲不斷,遲婉也跟著笑得肚子痛。
“遲婉,你什麼時候回去啊?”夏荷坐在床上笑了一會,等幾個人都消停下來,這才問遲婉的打算。
“我啊,明天吧,明天李元洛開車過來接我。”遲婉沒有當著宿舍的人叫他師兄,而是直接叫了他的名字。
“哦,你和李元洛學長關係還挺不錯的啊?”夏荷笑著問。
“嗯。”遲婉點點頭,“還行吧!”
“他好像還沒有女朋友吧?”夏荷問。
“你那麼關心人家有沒有女朋友幹嘛?是不是發春了!”陽梅插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