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遲婉的十八歲的生日。
也是大家口中的鬼節。
“啊……今天終於有半天假了,軍訓這麼久,我都快曬成黑泥鰍了。”夏雨拿著個鏡子不停地左右看著。
“說的好像你有白過似的。”陽梅笑著接了一句。
同在一個宿舍有十來天了,陽梅和宿舍裏的人關係也沒有剛來時那麼僵了,除了依然不和遲婉跟李欣怡說話外。
偶爾也會與跟她沒有糾葛的夏雨,夏荷說說話。
至於鄧梅,倆人也打過幾次招呼。
不過因為鄧梅是被人控製了,所以她在和人交談時顯得比較生硬,半天才回人一句話,弄得宿舍的人都以為她故意冷漠人,也就很少有人與她說話了。
遲婉其實看到鄧梅這樣心裏還是有些不忍的,對那控製鄧梅的人也很討厭。
不過因為肖子延連那人的老宅都進不去,遲婉也不敢冒然出手。
至於找師傅幫忙也得等軍訓結束之後再說。
現在她也算是愛莫難助。
“陽梅,我不說你你還真當你很白呢,現在就算你不是黑泥鰍也變成咖啡色的泥鰍了嗬嗬……”夏雨想到陽梅變成咖啡色的泥鰍的樣子倒把自個說笑起來。
“皮癢是吧!”陽梅笑著跑去撓夏雨腋下,“叫你皮癢,叫你皮癢。”
“啊……陽梅,你敢撓我癢,我叫你撓我癢叫你撓……”
夏雨一邊反抗一邊反擊頓時兩人笑鬧成一團。
李欣怡因為討厭陽梅,當然也懶得看她和夏雨玩鬧,於是拿出化妝鏡出來,照了照與脖子呈現鮮明對比的臉,和遲婉說起話來,“哎,感覺這防曬霜沒有什麼用啊,瞧我直接黑了好幾個色調,估計得用好幾個月才能白的回來了。”
“還是遲婉的皮膚好,你看她都沒黑多少。”夏荷坐在上鋪也是羨慕地看著遲婉,“均一點白給我好不好?要不國慶節我根本就不敢回家了,這麼黑哪還敢見人啊!”
“嘛呢嘛呢哄,贈你一半的膚色。”遲婉笑著在手臂上抓了一下,往夏荷所在的方向扔去。
“我接。”李欣怡故意傾身用手去接 “哇噻,高難度的動作,差點就沒接到”。
“嗬嗬……”李欣怡被夏荷的動作逗得笑了起來,拍了拍手掌,“大家注意了啊,大家注意了啊,現在夏荷同學為大家表演一個魔法,黑姑娘秒變白雪公主。”
“哦,我要看我我要看。”夏雨也故意嗲的聲音說,“好想看夏荷同學變成白雪公主的樣子哦……”
“呸,你們才是黑姑娘,一群小賤人,想找死是吧,我成全你們。”夏荷大笑著從上鋪下來對著李欣怡衝過來,“我為大家表演白蓮花怒拍小婊砸。”
“艸,夏荷你要臉不,遲婉離你最近你不打她,你打我。”李欣怡邊退邊喊,“欺軟怕硬啊,遲婉快來幫忙……”
“我來也……”遲婉笑著和她們鬧成一團。
一時間宿舍裏笑鬧聲不停。
“叮叮當,叮叮當,鈴兒響叮當……”
“電話,誰電話響了。”李欣怡此時正被夏荷壓趴在床上動彈不得,聽到電話響猶如聽到天籟一般趕緊問。
“呃,好像是我的。”這個鈴聲才換沒兩天,要不是李欣怡提醒遲婉還反應不過來是有人給她在打電話,拿出手機一看是堯青,趕緊接通電話,“有咩事啊?”
“咩事啊老婆今天成年,老公我想請你吃個大餐,順便給你破個處慶祝一下,怎麼樣?來不來呀?”堯青笑著問。
“嗬嗬……來,怎麼不來?不過老公你要為我破處你有工具嗎?”遲婉笑了起來,“在哪?我等不及了。”
“艸,發臊是吧,快來,出了S市往H市方向,下了高速那有個大水庫,過來老公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持久力。”堯青說道。
“kao,我明天還要軍訓,今天隻有半天假,這麼遠來回我晚上趕得回來嗎?”遲婉一聽這麼遠頓時不想去了。
這軍訓一天累得要死,好不容易放了半天假還要趕那麼遠的路,而且最重要的事是晚上要趕不回來,明天軍訓就會缺席了。
“我們明天早上五點就出發趕早把你送回來,別擔心。”堯青保證道。
“行吧!”遲婉想了想還是同意了,畢竟今天是她的生日,去熱鬧熱鬧玩玩也行。
“那就說好了啊,你是現在坐車過來還是我讓龍哥過去接你。”堯青問。
“我滴滴打車過來。”
這麼遠還專程過來接她就有點小題大做了,雖然是朋友但該有的分寸遲婉還是知道的。
“那好,你早點過來,晚上我們等你來了在弄燒烤。”堯青說完就掛了電話。
“遲婉,你今晚有約會呀?”遲婉剛掛了電話,夏荷就賊兮兮地問,“和男朋友?”
“和閨蜜約會。”遲婉笑著說道。
“切 ,我還以為今天鬼節你要和男朋友玩刺激的節目了。”夏荷鄙視地說。
“你都沒玩刺激我幹嘛要玩。”遲婉懟道。
“今天是鬼門關大開的日子你還要出去?”半躺在遲婉床上的肖子延問。
遲婉點點頭。
以前不相信這些東西就覺得無所謂,但現在知道有這些東西後,對於鬼節的感覺又完全不一樣了。
不過堯青和她是從小長到大的閨蜜,現在為她慶生她肯定會去。
肖子延掃了遲婉一眼就知道她的想法了,既然阻止不了她做的任何決定,那他就隻能更加小心地保護她了。
遲婉到達水庫邊的時候已經快六點了。
堯青還有一大幫人正圍成一堆烤肉,看到遲婉和肖子延過來這才停了手下的動作。
“遲婉,快來開吃了。”堯青看到遲婉過來大喊起來。
“能不能注意點形象。”遲婉走近了取笑,“您好歹也是一位女士啊!”
“滾,老娘是女漢子。”堯青拿起一串烤熟了的肉串吃起來,“學不來你那嬌滴滴的一套。”
“尼瑪,我還嬌滴滴。”遲婉笑罵,“那這世界上還有女漢子嗎?”
“哈哈,就遲婉這武力值還嬌滴滴,真是笑死我了。”龍哥笑著將一串烤熟了的雞腿遞給遲婉。
“靠,龍哥你行啊,咱烤了這麼久,遲婉一來就被你撿現成的獻殷勤了,我也不能落後。”言佑說著看了肖子延一眼,分遞了兩串雞翅過去,“來,獻給咱們跆拳社裏維二的兩位萌漢子。”
“滾,你找打是吧!”堯青接過雞翅笑罵了一句。
“謝謝。”遲婉笑著接過來道了一聲謝。
一直跟在身後被徹底忽視的肖子延順手從遲婉手中拿過雞翅啃了起來。
堯青啃了一半雞翅的動作停止了,吃驚地看向肖子延。
龍哥原本含笑的臉色看到肖子延的動作後拉了下來。
其他一塊來的人看到遲婉很自然的表情,頓時對他們之間的關係有了猜想。
一時間所有人的視線又全部轉移到了龍哥身上。
龍哥早兩年前就在一幫人麵前說過要追遲婉,這已經是個不公開的秘密了。
以前因為遲婉的家教比較嚴,而且年紀也比較小,龍哥並沒有什麼太過出格的追求行為。
隻是他們都沒想到這才多久沒見,遲婉就有了一個類似於很親密的男性朋友。
“看我幹什麼?喝酒吃東西啊!”龍哥回瞪了幾人一眼,拿起一瓶冰啤酒咬開自顧自地喝了一大口。
遲婉奇怪地看向龍哥他們,“你們怎麼啦?”
“沒事,吃東西。”堯青拍了拍遲婉的肩說道。
“對了,遲婉給我們再介紹介紹,上次你說他叫什麼來著,抱歉,我給忘了。”申浩看著遲婉問。
“他叫肖子延,我說你什麼記性啊不是還一塊喝過酒麼。”遲婉鄙視地說,“虧你還沒有七老八十。”
“肖子延啊眼生的狠勒!”申浩坐在遲婉的對麵,客氣疏離地問,“你父母是做什麼的?開公司還是辦廠的?說不定我們以後還能有合作的機會也不一定。”
遲婉將手中啃完了雞骨頭丟進裝垃圾的袋子裏,正準備開口,肖子延便歎了口氣,“說來懺愧,我父母所做之事真的很不入流,總是替那些達官貴人看風水偶爾還做缺德事奪人運勢,有些無辜的人就因為他們而變得傾家蕩產,一無所有。”
聽到他的話的幾人見他臉上懺愧不已的表情,都有些愣了。
看風水,其實基本上現在有權有勢有錢的人,都挺迷信這個的。
龍哥他們都屬於富二代,家裏條件好是好,但在從小耳濡目染的情況下,他們對於風水和運勢也是非常看重的,現在冷不丁地冒出一個自吹自擂自家老爸既能看風水,又能借勢運的人。
他們想忽略都不行,如果隻是看風景,他們同樣可以請別人去,但借人運勢可就不同了。
這種靠著別人運勢發財的事沒人能拒絕。
不過他們雖然看重在這個卻也不是是個人說就會信的。
畢竟誰都不是傻子。
“嗬嗬,我怎麼聽得神乎其神?”申浩幹笑兩聲,“這運勢怎麼能奪的走,如果這是真的那世界不是亂套了嗎?”
“所以我才說是缺德事嘛!這是犯忌諱的事。”肖子延搖搖頭,輕聲說道,“其實不怪你們不信,這樣吧我用你做個實驗,把你運勢截出來你就知道了。”
“呃……不用不用。”申浩嚇一跳,尷尬地擺手,不管真假,讓人做實驗把他運勢截走這事都是萬萬不能做的。
此時申浩暗罵起自己,幹嘛要多事。
龍哥追不追的到遲婉幹他叼事,他做這個出頭\/鳥\/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