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等你有時間再說吧。”陽曆雲端起茶飲了一口,道,“誌皓,拿個符文給他帶著護身吧!”
“是,師傅。”王誌皓伸手在背包隨便一摸,在一堆符文做的掛件裏抽了個符文掛件遞了過去。
“謝謝大師。”池李看了眼遞到麵前的符文掛件,想了想,最後還是拿了掛在脖子上。
“既然沒什麼事我們就先走了。”陽曆雲見池李掛好掛件後放下茶杯站了起來。
“哎,別,陽大師,高老板說他還有事想請你再幫幫手,已經在來的路上了,要是你不急,可否再多坐一回。”池局長有些急了,趕緊跟著站起來說道。
上次陽曆雲過來時池局長還是一副官老爺的模樣,這次卻是連說話都不自覺帶著恭維。
“我還有事先下去了。”池李懶得看這些人做戲,說了一句不等幾人回應就快步走了。
“這孩子真是被我寵壞了。”池李說走就走,池局長隻好假意地埋怨了一下。
“年輕人都這樣,我的兩個徒弟也一樣。”陽曆雲笑著說,“池局長早上不是說昨晚還有一個人跟你兒子在一起都遇到了鬼麼?可不可以讓我見見他?”
普通鬼魂是不會隨便害人性命,除了厲鬼,按王誌皓剛才的說法,這個女鬼已經害了人的性命成了厲鬼,而且看形勢還沒有收手的打算,若是不將它收了隻怕後患無窮。
不過池李的態度陽曆雲也知道這人肯定不信自己,所以就算他說得再多也沒用。
要想找出女鬼也就隻能找其它的出口了。
“對對,是還有一個人,我現在就帶你們去見她。”池局長說著客氣地請陽曆雲跟他一塊兒去找人。
……
“陽大師,您請。”
被銬著虐待了兩個多小時,氣得罵了警察無數遍的遲婉聽到聲音扭過頭來看向門口。
最先進來的是一個中年警官與一個老頭。
遲婉視線在前麵的人臉上一掃就快速地移動到後麵的人臉上。
還是兩個男人,不過年紀看上去不大。
一個臉長得還行就是頭發染成綠色發型挺殺馬特,見到她又咧嘴直笑,樣子嗯……有點傻。
另外一個五官線條很出彩,看著就是挺帥氣的男子,發型也很吸引人眼球,耳朵兩邊的頭發推得連頭皮都能看見,頭頂上麵留著一點頭發,雙手插兜的動作看起來拽了巴嘰的。
嗯,還有一雙大長腿。
又帥又拽,這是遲婉的第一印象。
不過眼下的環境就算來個再帥的帥哥也不能讓遲婉的心情變好。
“嘿,怎麼把人這樣銬著呢?”
陽曆雲一看遲婉半蹲著腿半舉著手的樣子就直接笑了起來,沒辦法再維持高冷形象了。
“笑屁啊!”
遲婉惱火地站起來,但也隻能半躬著腰,不然手拉著痛。
“哈哈……小丫頭脾氣可真夠壞的。”陽曆雲這次幹淨拋開高人範,笑個不停。
“池局長,能不能讓她好好坐著,我們問她點問題。”
王誌皓抿著嘴看了遲婉一眼後說道。
“阿剽。”池局長朝門外喊了一聲,阿剽聽到聲音,立即與另一名同事一塊走了進來。
“把她銬好來。”池局長說道。
阿剽看了看池局長,沉默地走過去將遲婉右手手銬取了下來,又將銬在左手的手銬解開想銬在鐵床最邊上方便她坐下。
遲婉垂下眼安靜地等左右手被解開的同時右胳膊肘猛地朝上一頂,手肘頂在阿剽的下巴上。
“嘎”牙齒磕牙齒的聲音突兀地響了一下,趁阿剽仰頭的瞬間再一腳狠狠地踹在了阿剽的肚子上。
腳痛,這是遲婉的第一感覺,畢竟腳腕受了傷。
但是,很爽。
襲警這種事一般人是不會做的,包括以前的遲婉。
但現在不一樣,被冤枉成殺人犯還被手銬銬著這般虐了兩個多小時,換誰誰有火,更別說本身脾氣就真不太好的遲婉。
“操。”
阿剽吐了一口口水,發現出了好多血,應該是牙齒磕到嘴唇,當既就想衝過去,池局長手快將發怒的他拉住,小聲道。
“小心別留下傷痕。”
現在犯人如果有外傷,被報道出去對警局聲譽有很大影響。
遲婉抬起下巴瞪著他們。
“拒捕,襲警,你等著重判吧!”阿剽從腰間掏出警棍。
“嗬。”遲婉看著警棍,想了想,還是識時物地舉了舉雙手。
她不想嚐被電擊的滋味。
阿剽瞪著眼懷疑地看了遲婉一會,這才單手握著警棍慢慢上前,警惕地將她銬了起來。
“我說了我沒殺人,想讓我認罪你們還是省省。”遲婉將頭靠在鐵架上說道。
“遲婉,我們今天來不是想問你殺人的事,是想了解一下你昨晚遇到鬼的事。”池局長揮了揮手,讓阿剽退了出去這才開口。
“我再說一遍,我沒有殺人,所以也請你別說什麼我殺人的事。”遲婉特煩躁地掃了池局長一眼,“至於你們說的什麼遇到鬼之類的,這好像是我的私事,與你們無關吧?難道你們警察閑得連這些也管麼?”
“靠,這女的說話真欠揍,不過長得倒是蠻好看的。”卡子輕輕撞了王誌皓一下,湊到他耳邊很小聲地說道。
“長得是漂亮,可惜脾氣太暴,誰娶誰就得被家暴。”王誌皓臉上沒什麼表情,隻是嘴唇輕輕動了動同樣很小聲地說道。
“那女鬼已經害過一條命了,現在纏上你,我們怕它對你不利。”遇上不敬鬼神的人,陽曆雲也擺不出高人的範,隻得分析利弊。
遲婉抬頭看了看陽曆雲,問,“你是道士麼?”
“咳,我們與他們不一樣。”見遲婉有興趣,陽曆雲假意咳嗽了一下,清清喉嚨,道,“我乃茅山第一百八十代傳人,陽曆雲……。”
“人稱陽大師。”遲婉翹著嘴接口,“平日裏斬妖除魔,匡護天下正義。”
“呃……”。
遲婉的不按規矩出牌,讓陽曆雲有些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了。
“嗬。”遲婉嗤笑一聲,“說來說去還不就是道士。”
這高人還怎麼裝?
陽曆雲不能與遲婉去爭執,會拉低範兒。
“普通鬼魂是不會害人性命,厲鬼則不同,隻要被它盯上,它能纏人一輩子。”王誌皓看到師傅給他使眼色,無奈隻好開口,“你也不想一直被它纏吧?”
“我都成殺人嫌疑犯了,有沒有厲鬼對我影響都不大,所以就不麻煩你們了。”遲婉很不給麵子地說道。
“喂,你這丫頭什麼臭毛病啊,陽大師這是想幫你。”池局長很火大地說道。
這一兩個都不配合,要不是事關他兒子的性命,池局長管都懶得管。
“不需要。”遲婉冷淡地說道。
什麼狗屁茅山道士她根本就不信好嗎?再說了,就算他們說的是真的又怎樣?那女鬼還不是見了她佩戴玉佩溜得比誰都快。
“怎麼就不需要了,那女鬼可是厲鬼,它都已經害了一條人命了。”卡子也忍不住說道。
“……”
“……”
“算了,先回去吧。”怎麼說也不配合,陽曆雲皺緊眉頭無奈地說道。
現在的年輕人大多數不信鬼神,對於明知被鬼纏上還偏滿不在乎的人,陽曆雲想想就頭痛。
出了看守所,高老板就找了過來。
這次高老板比上次還要熱情,熱情的直接將陽曆雲他們從池局長那給截走了。
高老板也不管池局長黑得跟鍋底一般的臉,半求半拖將陽曆雲拖到了他的車上,“陽大師,我在家想了一夜,這人啊活著的確得多做善事,積陰德,我呢對於這些不大懂,就想麻煩您高徒幫我把這些給捐了您看成不。”
幾人屁股都還沒坐穩,高老板就急忙把一個小皮箱遞了過來。
嘖嘖,這心急的模樣。
卡子看得都覺得好笑,不過東西送來哪有不接的道理,於是當著麵開了箱。
好家夥,裏麵居然是一紮紮的鈔票,粗摸估計最少也有二十幾萬。
陽曆雲這些年在外也辦過不少事,接的錢有多有少,全靠主人家自己給,他從來不會去討要,大老板給個上百萬的也有,不過他們經常是遞一張卡,告訴他裏麵多少錢而已。
像高老板這種特暴發戶模樣直接遞來一皮箱錢的還真沒遇見過。
陽曆雲在錢箱裏掃了一眼,瞳孔猛地縮了一下,趕緊垂下眼皮。
不能眼皮子淺。
陽曆雲在心思默念了一句。
“高老板放心,這錢我們一定用來幫你多積陰德。”
王誌皓知道師傅與卡子的尿性,這會見錢多心止不住飄哪去了。
因此他表示出十分誠懇地姿態,順便將皮箱蓋好。
“哎,多謝多謝。”高老板嘿嘿笑地表示感謝。
陽曆雲很滿意高老板的做法,因此也是二話不說就同意再去替高老板看看他嶽母娘。
隻是這次進門,陽曆雲很快發現不對頭,明明附在高老板嶽母娘身上的女鬼已經被他們捉回去了,按理說屋裏根本就不應該還有陰氣。
可是在門打開的瞬間,陽曆雲發現屋裏不止有陰氣,而且還特別重。
連房子都開始回潮了。
7月的天氣是一年中最熱的時候,就算接連下半個月的雨家裏也不見得會回潮。
更何況這裏這幾天根本就沒下雨,可是屋裏的地板現在卻變得很潮濕,明顯可以看得到水跡。
王誌皓,卡子兩人對視一眼,跟著師傅很謹慎的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