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商量了一陣,終於決定今天晚上由隊長守夜,誰叫他是名副其實的敬察呢。
再說還是個男人,總不能讓兩個姑娘守夜。
李欣見隊長堅持,暗暗對白小花使了個眼色,“白小花,你和姐一起在臥室看著高俅,我就和隊長一起在客廳守著,若是有什麼情況你們就大喊。”
白小花不明所以,但看著李欣的樣子好像另外有事,白小花不由狐疑,難道李欣已經發現什麼,其實是在看著隊長?
白小花倒沒看出隊長有什麼能耐,或許是白小花想多了。
李欣眼見白小花進入臥室,也是感覺無聊,便隨手為自己倒了杯水,隨意問道,“隊長做敬察多久了?”
“大約十年左右。”
“其間可遇到什麼特別記憶深刻的案子。”李欣上下打量隊長,倒不曾想他已經入行十年左右。
隊長一時陷入沉默,幾分鍾以後,隊長嗬嗬訕笑,“你說這世上是否真的有僵屍?”
“僵屍?”李欣詫異,不覺抬起眼簾仔細看著隊長,怎的忽然想到僵屍。
對於僵屍李欣自然相信存在,畢竟連僵屍鼻祖將臣和女魃都見過。
隊長頷首,眉頭緊鎖似乎在思考他遇到的是否就是僵屍,半晌,“我感覺可能是僵屍,但我不是很確定。當時應該是我剛入隊不久。”
隊長當初剛從學校畢業,還是個楞頭小子,被分到一個稍稍年長,據說很有經驗的老敬察手下實習。
隊長開始不太願意,後來聽說這個人破過無數奇案,就是因為性格古怪,一直沒有升職。
否則隊長也根本沒有機會能被他帶著實習。
對於整個隊伍來說,他就是神一樣的存在。
在這裏待了大概三個月左右,隊長一直沒遇到什麼案子,沒有除了寫報告就是接到一個雞毛蒜皮的事。隊長雄心壯誌,不由有些抱怨。老敬察反而有些不樂意了,對隊長說,不要總期盼遇到大案子,因為遇到大案子就代表有人會死。
隊長不屑一顧,心底感覺老敬察是怕死。
隊長當時也有些火氣大,直接對著老敬察衝了一句,“我們本來就是提著腦袋過日子,若是怕死的話就不要做敬察了!”
老敬察不置可否,對於隊長的發怒,他不過就是笑笑,沒有隻字片語。
所以說有些地方就是很邪,說什麼來什麼。
也就是在當天,隊長接到一個重大案子報案。
在郊外有人發現屍體。
隊長十分興奮,心想總算有一個大案子了,二話不說便主動請纓要過去看看。
“郊外怎麼可能有人?”老敬察比較淡定,不由有些疑惑。
隊長卻沒想那麼多,“說不定是個團夥,分贓不均所以火並。既然是這樣的大案子,讓我這樣的毛頭小子去見識見識,沒什麼不好。”
老敬察卻沒隊長那麼樂觀,隻囑咐隊長要萬事小心。
諸如要小心之類的話,隊長早就聽過八百多次,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隊長跟著車一起來到郊外,在看到那具屍體以後,所有人都震驚了,因為隊長看到的就是一具幹屍,據法醫說是被吸幹身體當中的血。
脖子上還有兩個血洞,似乎是被什麼東西咬的。
“是不是這裏有野人?”隊長聽到隊伍裏有人說話,“或者是野獸之類,把這個人襲擊了。”
“若是野獸襲擊,身上應該有襲擊撕咬的痕跡,先把屍體帶回去再說。”老敬察沉穩不驚,平和發布號令。
老敬察在隊伍當中地位比較高,而且大家都很敬重,所以沒人再說話,馬上收拾現場的證據,準備回去立案。
隊長根據學校所學,在周圍觀察痕跡,卻意外發現在屍體周圍連一個腳印都沒有。
如果沒有腳印痕跡,那麼凶手是如何出現,又如何逃脫。
就算這裏不是第一案發現場,也應該有移動的痕跡,但隊長什麼都沒看到,幾乎可以說一無所獲。
回到隊裏以後,下午隊長接到法醫的報告,屍體上沒有任何可疑指紋,也就是說凶手連指紋也不曾留下。
這樣說來對方不是慣犯,就是心思縝密,做好萬全之策。
法醫發出來的報告上寫清楚,死者死亡時間不超過12個小時,也就是說是在夜間死亡。
根據報告,死者是郊外一家工廠的員工,估計是下夜班經過郊外。
隊長發現這一點,就想去那家工廠詢問,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隊長屬於老敬察的徒弟,自然要先去請示老敬察。
“難道又要成為懸案麼。”隊長聽到老敬察喃喃自語,這話讓隊長頗為疑惑,這樣的案子怎麼會成為懸案。
事情不是明擺著,有人趁著黑夜動手。
隊長不由開口問道,“師傅,你說什麼懸案?”
老敬察才注意到隊長已經站在麵前,想來也是隱瞞不過,老敬察便抬起手將資料遞給隊長,“這個是十年前的案子,一直沒找到凶手,死者和今天早晨發現的差不多。”
隊長也是邪性,明明感覺到別人破不了的案子,自己還非要逞能,也就沒有在意,徑自接過資料。
上麵的照片的確和早晨發現的那個人差不多死狀,按照十年前的檔案,當年足足死了九個人,之後凶手就開始銷聲匿跡,於是當年的案子也就成了懸案。
“師傅,我想去死者工作的地方看看,是不是有什麼不對,例如他是不是得罪過什麼人,或者有什麼仇家。”隊長還是不死心,大咧咧和老敬察說出自己的想法。
老敬察頷首,“你說的不錯,這些都有可能,但是如果你的假設都不成立,他沒有得罪過人也沒有仇家呢?”
隊長一時語塞,說實話在提出要去看的時候,隊長根本沒想過這種可能,按說殺人都是有動機,否則為什麼要殺人。
不排除因為瘋狂殺人的可能。
“不過你的想法很好,如果想去的話明天上午去吧,這個時候估計你在天黑之前回不來。”
老敬察沒有反對,隻是表現的很擔心,隊長感覺這個也很正常,不說兩人的師徒關係,老敬察本來性子就好,比較關心同事。
但隊長偏偏熱血沸騰,“我隻擔心時間久了還會死人。”
所以對著沒有聽從老敬察的勸告,執意要馬上出發。
老敬察坳不過隊長,隻好深沉看著隊長,看起來無限擔憂,“你現在可以去,記得若是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隊長頓時歡喜,二話不說就開車直奔郊外的工廠。
死者工作的地方黑白班兩班倒,裏麵有許多人,所以隊長到的時候雖然是傍晚,依舊燈火通明,看不出下班的樣子。
隊長憑借自己的證件,很快找到負責人,負責人認識隊長說的那個,不屑哼道,“我還以為他翹班呢,原來是死了。”
隊長不死心,“那他有什麼仇家?”
“若說仇家的話,我隻能說他屬於悶不吭聲的類型,家裏就一個孩子,應該不會得罪什麼人。他就喜歡獨來獨往,每次下班許多同事都一起走,唯獨他總是自己走。沒想到出事了。”負責人看起來沒多大情緒,似乎死者會死是理所當然的事,“看他平時就滿嚇人的,我們都不敢得罪他。當初不是有人說過,他這樣脾氣的人不爆發還好,爆發了就是神經病麼。”
負責人這話說的隊長頗為無語,不過根據隊長這段時間整理的資料來看,的確凶手都是那種平時默不作聲的。
“你感覺誰會殺他?”隊長不死心。
負責人好像看怪物一樣看著隊長,“我若是知道誰是凶手的話,你們也不用做事了吧。”
這話堵得隊長頓時啞口無言,默默看著負責人。隊長最後又問了幾個人,答案都是差不多,一無所獲。
眼看已經要到深夜,隊長也問不出個所以然,隻好先這先回去,等明天整理了資料再說。
隊長開著車,留心觀察發現死者的四周環境,哪裏能夠藏住人,哪裏比較容易動手。
隊長正留心觀察,汽車忽然停止前進,似乎被什麼堵住了。
隊長暗罵一聲,心想這個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就算打電話叫人來拖車,這地方偏遠的,人家也不會馬上就到,難道要在車上住一夜不成。
隊長想著實在不行先下車看看,誰知道下車以後隊長隻感覺四周狂風大作。
隊長隱隱有些奇怪,因為剛才從工廠出來,明明沒有一絲風,何況這裏是樹林,就算刮風也不該是狂風。這個時候隊長就開始在心底警覺了。
或許是因為出於一種本能。
隊長掏出槍以防萬一。
就在隊長查看汽車到底出什麼問題的時候,隊長敏銳察覺到背後有一股力量忽如其來。
隊長下意識快速閃到一邊。
或許這是隊長這輩子都會記住的噩夢,因為眼前這個黑影最起碼有三米多高,青麵獠牙,表情和高俅差不多。
這樣的人簡直就超出了隊長的認知。
隊長毫不猶豫舉起槍對著那人的腦袋開槍。
隊長在學校時射擊就一直名列前茅,就算是有風的情況下,隊長也能保證彈無虛發。
但是眼前的這個人紋絲不動,依舊瞪著猩紅的雙目,對隊長發起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