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房裏,朱雲軒和楊仙嶺相對而坐。
喝了麵前的一口茶,楊仙嶺仙問道:“小侯爺是什麼時候知道我的身份的呢?”
“那楊老您又是什麼時候看出了我是小侯爺的呢?”朱雲軒看他一眼,意味深長,將臉上的麵具取下。
“麵具這種東西是可以遮擋你大部分的樣貌,您現在是知道我的身份了,也知道我對於人的臉部結構有多麼的熟悉,當時在街上,我曾經遠遠的看過小侯爺一眼,讓我印象最深的就是他的一雙眼眸。小侯爺的眼睛裏是明亮的,裏麵還有極其大的野心。”
“我曾經做過的人皮麵具有千千萬,也想過給它們安一雙眼眸,可是一個人眼睛裏的東西又怎能是仿造出來的呢?就算我把它們刻劃的再像,也是一眼就能看穿。”楊仙嶺喝著麵前的茶陳述道。
那可真有意思,朱雲軒在心裏麵想。原來自己的身份是被他一眼就看破了,那他過來自己的租房裏當賬房先生又是為了什麼?既然知道自己是小侯爺,也清楚明白,自己眼睛裏有野心。
“小侯爺現在心裏一定疑惑,當初我竟然認出了你,又為何會自己投入身過來到你的賭坊吧?”楊仙嶺自己打開了話夾子:“小侯爺可知道,我當時確實是報了天下第一莊的注冊大會,可是不是我錯過了它,而是我後悔了。”
說完眼睛裏竟然是充滿了狂熱:“我一直雲遊四海,就會找到一個符合我心意的臉,當我在集市上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我就決定就是你了!所以才會來到你的門下。”
嗬嗬,看來是一個瘋狂的藝術家,這樣就好辦了,朱雲軒說道:“想做我的人皮麵具嗎?”
楊仙嶺點頭:“做夢都想。”
朱雲軒站起來,拿出自己的扇子,走到楊仙嶺的麵前,讓楊仙嶺好好的看看自己這張臉:“做是可以做,不過你得答應我兩個條件。”
“什麼條件?隻要小侯爺說的楊某都能接受的話,在所不辭。”楊仙嶺看著幾眼眼前的這張臉,自己的眾多收藏品裏缺的就是這一個了。
朱雲軒向前麵踱了幾步,伸出了一個手指頭:“第一,若你做了我的人皮麵具,不可把它做別的用處,這點你能答應嗎?”
楊仙嶺連忙點頭:“答應答應,我做人皮麵具,從來都是放在自己的收藏裏,沒有其他用處的,這個你放心,並且我的收藏館是藏在魔鬼森林裏,敢問天下沒有幾個人能找到。”
“好”朱雲軒又伸出了第二個手指頭:“第二,教我做人皮麵具。”朱雲軒內心還是有些汗顏的。因為他不知道自己在楊仙嶺的心中是否如此重要,若是在人家心中,自己沒有那麼重要,而他又提出了這種要求的話,是不是會顯得有一些沒有自知之明?
楊仙嶺皺眉:“我從來不收徒弟。”
朱雲軒尷尬的笑了笑:“好吧,那第二個條件就改一改,你要為我所用,可否?”
“我遊四海,天下為家,習慣了無憂無慮的自由生活若是突然被你所用,我會感受到束縛。”楊仙嶺搖頭。
朱雲軒做失望狀:“那就沒辦法了,其實我也是很想幫楊老的忙,不過天下沒有白掉的餡餅,這一點大家都清楚,不是嗎?”
看著朱雲軒離開,楊仙嶺思考了一下,叫住了朱雲軒:“這樣,我們大家都退一步,我可以為你所用,但是你隻能用我三次可以嗎?”
“好!”朱雲軒轉過身來,眼睛裏淨是高興,哪裏還有剛剛的失望之情。
楊仙嶺暗歎自己中計,這小子比自己想象中的要聰明的多了。絕非池中之物啊,再加上這小子眼睛裏的野心,當今的大明皇朝怕是要變天了。
“既然楊老都這麼爽快的答應了,我也不加什麼第三個條件了,接下來就請楊老入住我護龍山莊了!”朱雲軒頓了頓:“實不相瞞,今日我就要請楊老幫我一個忙……”
國賓館裏,利秀公主手裏拿著一張畫像,上麵竟然是段天涯。
“你是說他是一個上忍?”利秀看著旁邊的前來送畫像的探子。
男人點頭。
利秀公主看著畫像:“上忍就是忍者之中的最高級別,你可知他師承何派?何人?”
“小人隻知道他是在伊賀派學習的忍術,至於他的師傅是誰,小人並沒有打探到。”男人上前說道:“若是修得上人,那麼他的武功也絕不再先天之下,還請公主多加小心。”
說罷,男人給了利秀一支珠釵。利秀了然,拿著手中的珠釵發誓道:“烏丸你在天有靈,這次不成功便成仁!”
段天涯和歸海一刀在旁邊監視著宮中的一切。歸海一刀問段天涯:“烏丸的武功比你怎麼樣?”
“我和他還沒有比試,根據線索來看,至少百招之內,我勝不了他。”
段天涯卻不知烏丸早在昨天已經被朱雲軒殺了。已朱雲軒的實力別看他現在隻是一個後期巔峰,跨級殺一個人綽綽有餘。烏丸昨晚就輸在小看了這個小侯爺。
“竟然是連你也殺不了他嗎……”歸海一刀的聲音消失在風裏。
到了夜晚,利秀公主拿著三炷香,朝月亮拜了一百。上天有眼,請助他這次一定成功。拜完之後,清冷的聲音道:“沐浴更衣!”
段天涯手裏抓著一把去了皮的瓜子仁,眼睛直直的盯著利秀公主的後背。在心中感歎,真是好大的一輪月亮,第一次見紋身紋的這麼精細的。
利秀倒是疑惑,第一次段天涯和上官海棠監視她的時候,她也是在沐浴,那時候段天涯可是扭過頭來說,君子不欺暗室。想來這段天涯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在人前人後兩個樣。不免心中有些嘲諷。
等到段天涯手裏的瓜子仁都吃完了,月上樹梢,心想,這利秀怎麼洗個澡還洗的這麼慢?轉眼一看,利秀已經是穿好了薄薄的衣服走到了湖邊。
沐浴完的利秀皮膚被水蒸的粉嫩,看起來爽口可人。每人的臉上卻滿是憂愁與失望走到湖邊感歎道:“風景不殊,舉目有河山之異,國不堪回首月明中。”
段天涯在後麵看著,心裏在想跳呀,怎麼還不跳,再不跳他就回家了,別說他不給機會啊!
利秀公主一步一步的踏上石階,確定身後有人,跳了下去。
嘿嘿,這才對嘛,段天涯一臉滿足,不過沒有馬上去救利秀公主,而是等了一會兒,想著利秀公主在水裏應該搶了許久,才跳下水去。
段天涯將利秀公主救上來,拍拍利秀公主的臉,一臉急切的問道:“公主?公主!”利秀剛剛在水裏憋了很久。本來想著這個段天涯會很快來救她,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是思考了三分。
段天涯見利秀公主還沒有醒,說道:“既然這公主這麼長時間還沒有醒,我是不是可以趁機非禮一下她?現在看來她是死透了,在她入土之前,讓我先一親芳澤吧!”說罷竟然是要往公主的嘴上親過去。
“咳咳……”在段天涯的嘴即將碰到利秀公主的嘴的時候,公主幽幽的轉醒“我有一點頭暈,你可不可以扶我進去?”
段天涯看似尷尬的抹了抹嘴唇:“嗯。”
等把利秀公主扶到了屋子裏,段天涯突然有些站不住。
利秀公主從他的懷裏掙脫出來,問道:“怎麼了,怎麼走了這麼久才覺得有問題呀?你的內力不是很好的嗎?”
“你,你……”段天涯半天沒有再說出第二個字來,倒在地上,可是仍然在掙紮,想要站起來。
“嗬嗬”利秀公主蹲下來看著他:“怎麼樣?中了迷香膏的感覺怎麼樣?是不是感覺現在自己渾身無力,好辛苦?”說罷,將自己的衣衫解開。
段天涯看著她的動作:“你別這樣,你好狠毒!”
利秀公主朝他一笑,站起身來,走到窗戶邊:“來人啊!來人啊!”隨即進來了一批帶刀侍衛,看見公主衣衫不整,又看見地上的段天涯便了然於心。
皇宮外麵,有兩個人影,竟然是歸海一刀和本應該被抓走的段天涯。
“就這樣看著雲軒被抓進天牢嗎?”歸海一刀問道。
身邊真正的段天涯回答:“雲軒說他今晚就能出來,我應該相信他,可是我還是有些不放心,我先把這件事報告給義父,你去救雲軒。”
歸海一刀點頭。
“混賬!”朱普照在禦書房,聽到曹正淳說的話:“好一個段天涯!竟然假借監視之名去侵犯未來的妃子!”
曹正淳在旁邊一臉糾結,其實內心早已樂開了花正想著怎樣鏟除烏龍山莊這個眼中釘,它們自己就撞上門來了,這就別怪他不仁不義:“托皇上的福,就在這個護龍山莊的逆賊段天涯行將期……傷害利秀公主之前,魯菜就已經把他製服了,現在聽候皇上的發落。”
朱普照冷哼一聲:“發落?有什麼好發落的這樣的衣冠禽、獸,留他在世上也是個禍害!”
原來皇上隻是要處死而已,曹正淳連忙跟上皇上一臉奸詐:“皇上,奴才倒是有一個主意,請皇上將段天涯交給奴才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