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東瀛之行

“後天晉級先天很難,這不是勤奮或者資質可以決定的了,而是要靠悟性,悟了你就悟了,所以很多後天巔峰的武者都會去學習很多武技,即使是下品武技也會去學,觸類旁通,有這樣的例子,見識了很多武學武技之後,有後天巔峰的武者就晉級到了先天。”朱無視耐心的解釋。

“我明白了,爹,我會跟著天涯大哥好好學忍術的。”朱雲軒說。

“嗯,關於東瀛的資料我都給天涯了,你們上午先修整一下,收拾一下行李,吃完午飯後出發,在路上要仔細研究關於東瀛的一切資料,然後到了東瀛把自己偽裝成一個浪人,因為東瀛人不歡迎我們中原人。”朱無視說。

“好的,爹。”

“是,義父。”

朱雲軒麵色冷靜,心裏麵確實樂開了花,他終於可以看看雪姬小妹妹長得什麼樣子,真的是那麼閉月羞花,沉魚落雁,國色天香的容貌嗎?

得到了朱無視的囑咐,朱雲軒和段天涯稍稍修整之後便要出發。主要是朱雲軒很欣喜,催著段天涯趕緊上路,朱雲軒已經對這趟東瀛之行早已迫不及待了。

朱雲軒套上粗布麻衣,跑到段天涯麵前,問:“天涯大哥,我裝扮的如何?”段天涯左瞅右瞅,看著粗布麻衣仍難掩風姿的朱雲軒道:“我覺得還差一點。”

說罷,拔出細劍在朱雲軒身上割了好多個口子。做完這些,負手而立,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就這樣,朱雲軒和天涯怕泄露漢人身份惹麻煩,扮成浪人來到了東瀛。

二人皆是頭發長長的很隨意的鬆散的束在背後,破衣爛衫,但因自身還是氣宇軒揚,混在難民群中猶如鶴立雞群,更顯不同。

尤其是朱雲軒,劍眉星目,風姿出眾,更讓人覺得此子不凡。朱雲軒是在和平年代生活過的人,第一次見到餓殍遍地,百姓流離失所的場景,看著蕭條的街市依稀能看出以前是多麼的繁榮,他不由得受到了很多的震撼。與他相比,天涯則是淡漠的多。目光深遠,似是憶起來了什麼。

朱雲軒從《天下第一》中得知,天涯幼時經曆及其悲慘,父親被惡人所殺,時常被惡人打罵,母親姐姐投了井,這樣的經曆,怎能一個“慘”字能夠描述的了?

梅花香自苦寒來,寶劍鋒從磨礪出。沒挺過嚴寒的花朵早已經淪為了花泥,沒挺過火焰的鍛造,和千萬次打磨的鋼鐵就成了廢品,人也是這樣,遭遇過嚴重的挫折和困難,心性不定的,早已經成為時代的犧牲品,或卑微的死去,或者平庸的活著。幸虧段天涯是個心性堅定的人,這才挺了過來。淪為乞丐未必比他的遭遇好。

前方似是起了紛爭,人群湧動,饑民大聲喧嘩,聚集在一起。這也打斷了二人的思緒,朱雲軒提議:“天涯大哥,我們過去看看吧”

天涯應聲“好”。

二人朝著前方趕去。近了前,才知道發生了何事。

事情原委是這樣的,原來是石原大人正在派米,饑民見到派米欣喜若狂,大家都想第一個派上米,紛紛向前擠去,這下可好,把施米的台子險些撞倒。

一名官兵高喝道:“排好隊,不要急,否則不給米”。安排了許多官兵維護秩序。

一名身著破破爛爛衣服的乞丐欣喜的將領到米袋打開,朝裏麵一看,不由氣急敗壞,石頭比米還要多呀,他怒吼了一聲,似是用盡了幾天來積攢的力氣,“石頭比米還要多!”

他的喊聲讓災民一起憤怒起來,群情激奮,大家衝向派米的官兵,大家亂作一團。

一個瘦瘦小小,頭發花白的老婦人趁亂鑽進人群,利用她瘦瘦小小的身形,來到施米的台子,撿了不少碎米,她暗暗想著她的兩個孫子終於可以吃上一頓米湯了,粗糙的像幹樹皮一樣的手不禁加快了動作。與此同時,朱雲軒和天涯也被洶湧的人潮衝散,朱雲軒抬頭尋找天涯的影子,又哪裏找的到天涯?

饑民眾多,朱雲軒一個不穩向後仰去,哎呦,我去,我要摔成一個大馬猴了。正在這時一個藍布衫子把頭發束的高高的男子扶住了他。

“兄台,真是多謝你”男子長得清雋,聲音也像是清泉流水.

“無礙”。朱雲軒暗道,真是一個小白臉。當務之急還是要找到段天涯。

那名頭發花白,瘦弱矮小的老婦人早已撿拾了小半袋米,也算是收獲頗豐,她牽著自己的兩名孫兒開心的走在山道上.

兩名孫兒瘦瘦的,比同齡的孩子要矮小的多,她心中一陣悲戚,真是讓兩名孩子受罪了,麵上不顯憂色,她一定要把這兩個孫子帶大。

這個老婦人說:“我們回去煮米湯喝,好不好呀。”

兩個孫子異口同聲說“好”,三人正其樂融融,冷不防衝出一名短小粗壯的男子,橫在她們身前的山道上,頗有一副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錢的架勢。

男子穿著花布衣裳,男子眉間一縷凶色,看著就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

“喂,想過可以,把米留下。”聲大如鍾,震耳發聵。

老婦人下意識的就將米袋子往腰間一藏,乞求道:“求求你了,我的倆孫子好幾天沒吃飽飯了,大人可以不吃,小孩子不能不吃飯呀。”

瘦小幹癟的身軀就要跪倒在地,瑟瑟的如同秋天飄落的黃葉。男子顯然不吃這一套,伸出手掌就要奪米袋,老婦人拚了死命要護著米不鬆手,兩個小孩子也伸出拳頭在他身上砸著,讓他心頭無名火起,拔出刀向老婦人刺出。

雪亮的刀光一閃,連老婦人自己都以為要斃命於刀下,說時遲那時快,天涯一腳將男子踢飛,解救了老婦人。

男子不防,摔倒在地,吐出一口血唾沫,染紅了地麵,氣急敗壞,暗想:“居然敢壞老子的好事,我一定要好好教訓你.”,舉起長刀向天涯砍來,衣服鼓風,獵獵做響。

天涯赤手空拳,並沒有掏出任何的兵器,男子暗喜,心想:“我要把你砍成幾段。”連老婦人都替天涯捏著一把汗。

說時遲,那時快。男子與天涯第一次交手,天涯一個擒拿手便卸掉了男子的刀,不禁叫人拍手叫好。

男子高聲叫痛,天涯再使出一個一個秋風掃落葉腿,將男子穩穩製服在地上。

男子假意求饒,道:“大俠,我錯了,饒我一命,我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不滿周歲的孩子。”卻偷偷用還可以活動的左手勾出衣襟中的藥粉,使勁向天涯甩去。

天涯不妨中了招,男子撿起地上大刀想了結天涯的性命,大聲吼道:“你去死吧。”刀光近了天涯眼前,男子被飛身而出的一個東瀛武士刺穿了心窩,留下了不甘的眼神。死的不能再死了。

天涯拱手向武士道謝:“多謝恩人救命之恩。”武士身著黑色上衣,一副土著打扮。老婦人和孫兒一臉感激,“多謝兩位大爺出手相救。”,拉著兩名孫兒拜倒在地,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天涯望著三人離去的背影,拂去衣襟上打鬥粘上的塵土。心裏很輕鬆愉悅,自己又能為他人做一點好事了,他本性良善。

身後的武士道:“你是中土人士。”聲音中包含著確定。而沒有疑問,雖然天涯一身浪人打扮,但是他的武功招數暴露了他的中原人士的身份。

段天涯並未想要隱瞞他,拱手道:“小弟確實是中土大明人士,名叫段天涯。”

東瀛武士也道出自己的姓名說:“我叫小林正,是扶桑人。”說罷,他細細打量著眼前這個自稱段天涯的人,自覺此人絕不簡單,沉言道:“看你衣著破爛,混入難民群中,武藝上乘,定有別情。”

段天涯這才將自己和小弟朱雲軒來東瀛拜師學藝的事情和盤托出。細聲道:“我與弟弟朱雲軒特地不遠萬裏來到東瀛想要拜師學藝。”

小林正聽了段天涯的解釋,卻麵露疑色,問道:“中原人士來到東瀛拜師學藝,這可真叫人懷疑?”

段天涯繼續將自己受大明的師傅引薦的事講出,在小林正詢問師父姓名時候斷然拒絕:“小弟就此別過”,轉身便要離去。

小林正在其身後道:“你的漢人身份已經被我們識破,我們伊賀派定會追查到底。”說罷,便等著段天涯露出害怕的神色,卻沒想到段天涯欣喜若狂,小林正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眼前這不正是伊賀派的人嗎?段天涯掩蓋不住眉間的喜意。

段天涯忙說道:“我師父便是鐵膽神侯,我和弟弟便是來你們伊賀派拜師學藝的。”

小林正接著道:“我們伊賀派可不是隨便收些什麼人的,你,還有叫你弟弟做好考驗的準備。”

段天涯道:“我有師傅的推薦信,現在首要是找到我師弟,我們倆剛才被難民衝散了。”

在小林正的帶領下,段天涯很容易的就找到了走錯方向的朱雲軒,段天涯忙為朱雲軒介紹到:“師弟,這是伊賀派的小林先生。”

朱雲軒拱手道:“我叫朱雲軒,中土人士,見過小林兄。”

小林正抬眉,衝朱雲軒點了點頭以示見過。正色道:“事不宜遲,二位既然想要來我們伊賀派拜師學藝,請二位隨我來伊賀派的道場。”

朱雲軒跟在小林正的身後走著,不時扮個鬼臉,皺皺鼻子,眯眯眼睛。心裏暗想:“這小日本怎的比段天涯還要冷淡,如果把段天涯比作一個木頭墩子,小林正就像裹在黑色塑料袋裏的一坨大冰塊。”

段天涯無奈的看了朱雲軒一眼,他這師弟可真是一個還沒有長大的孩子。

不久之後,三人來到了伊賀派的道場,段天涯和朱雲軒等在外麵,小林正去伊賀派稟報師父。道:“二位請在外麵稍候,容我去稟告師父。”

朱雲軒見到,扶桑武士二人一組,用劍互相向對方刺去,練習武藝。

“天涯大哥,天涯大哥。”朱雲軒拉長了聲音去喊他。

段天涯麵色冷淡,道:“雲軒,想必我們進入伊賀派會很難,你要做好準備。”

朱雲軒早就知道結局,一臉淡定:“天涯大哥,我們一定會拜進伊賀派的,加油。”

瞅著漫天飛舞的櫻花,東瀛的風土人情可真不同於中原,拈起一片櫻花在鼻子尖輕嗅,櫻花可真香,真美。盡顯花花公子本色。

段天涯的內心與朱雲軒截然相反,他作為大師兄必定要完成義父的命令,拜入東瀛門下,學好技藝,為義父效勞。無論多麼艱難,他都不會畏懼,他無所畏懼,眼中一片堅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