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匈奴王

烏桓大王急匆匆地離開了袁紹這邊,奔著自己本部的族人方向而去。

但對於烏桓來講,他們現在的本部人馬,其實是跟匈奴人的大軍聯合在一起的。

所以烏桓大王這邊的異動也在匈奴王的眼中。

在烏桓大王急匆匆地回營之後,立刻就有匈奴人的眼線來回稟了匈奴王。

“稟大王,小的派出去的人發現烏桓那邊,動靜不對!”

“哦,動靜不對,烏桓那邊是有什麼其他的想法嗎?”

匈奴王心中一凜,不自信地問道。

如今,袁紹派大軍前來攻伐他們,兩方的人數差距實在是有些大,即便他素來相信自己手下的匈奴男兒,一定可以戰勝這些中原人。

但在如此巨大的兵力差距之下,他還是想著能夠逃出關內為好。

即便是損失一些,隻要不折損他自己本族的人一切都好說。

所以,他對於如今跟在匈奴旁邊的其他部族,比如說烏桓部族,就保持著極其謹慎的態度。

日夜派人去打探這些部族中的動靜,為的就是防止擔心他們反水。

畢竟在兩方這麼大的差距之下,連他自己都會想著反水,何況是烏桓那邊?

聽到匈奴王發問,這名來自於烏桓那邊的眼線,點頭道:“是的大王,烏桓那邊確實有不恭敬大王的行為。”

“大膽的烏桓王!本王待他如何?”

“搶掠這些中原人的土地和百姓的時候,本王何曾少過他烏桓的一份子?”

“這些烏桓人竟然還敢背叛本王,簡直是不可饒恕!”

匈奴王非常生氣。

不過,身為匈奴的王。

他身邊自然也有如中原一般的謀士存在,自然不會對這名來自於烏桓的人眼線,過於信任,以至於他說什麼便聽信什麼。

這名在匈奴王旁邊的謀士想了想,上前道:“你剛剛說烏桓不恭敬大王的地方,可知到底是什麼地方?”

“回先生。”

“底下的人今天回報說,烏桓大王今日離開了行營,帶的都是自己的本族親兵。”

“我們的人沒有混進去,不知道烏桓大王去了哪裏。”

“不過他們離去了大概兩個時辰之後,匆匆而回,其方向是從南邊。”

這名眼線雖然是來自烏桓軍中,但他對於匈奴王旁邊的這位謀士也是聽說過不少,此時回答的聲音和動作都表現得極為恭敬。

但是,這名烏桓王旁邊的謀士卻並沒有。太看重這名眼線所表現出來的恭敬,他在反複思索著這名眼線最後所說的那句話。

要知道,如今整個匈奴這邊的大營都駐紮在長城以南,但是呢,卻在整個袁紹軍中以北。

如果匈奴大王是從北麵回來,還能解釋成為他前去長城外,調動了自己的不足?但如果是從南邊回來,那行為就真的很可疑了。

而且他還匆匆而回,證明他也是害怕匈奴王知道呐。

從南邊的人又害怕匈奴王知道其目的還需要說嗎。

想到這些,他立刻轉身朝向坐在首位上的匈奴王抬手躬身一禮道:

“大王,在下以為,烏桓王肯定是要反了。”

匈奴王此時麵沉如水,聽得自己身旁最得力的謀士這般定性,他也滿是憤恨的點了點頭。

雖然如今跟隨匈奴南下的部族不少,但除了匈奴以外,最為強大的部族就是這個烏桓部族。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平日對烏桓部族也是諸多關照,生怕惹來烏桓王的不願。

但想不到,他堂堂一個匈奴王,屈身下去,百般討好,竟然還能得到烏桓王的背叛,這簡直是不可忍受的!

“那以先生所說,我們應該如何?”

這名謀士大膽地抬起頭,看了一眼匈奴王現在臉上的表情,試探道:

“大王現在心中是否想要將烏桓王召喚過來,將其斬殺於此?”

“烏桓王背叛本王,難道本王不應該將其斬殺嗎?”匈奴王疑惑地開口道。

這名謀士心中有些歎息,他原本以為匈奴王應該是一個像曾經的冒頓單於一樣,誌在草原四方,形爭天下的大人物,卻不料也是一個喜歡意氣用事的家夥。

跟匈奴人不一樣,它原本是一個漢人,隻是因為在中原被百般排擠,走投無路之下,這才投奔了匈奴人。

本想扶持著匈奴王也做一番大事業。

如今看來,這番大事業,想必前路要比自己想象的艱難不少。

搖了搖頭,他壓下這些無用的心思,正色道。

“大王有所不知。”

“烏桓王是一個見錢眼開的之人。”

“而且他的本族兵馬,也有將近一萬之數。”

“如果他能真正下定決心投靠袁紹,那想必袁紹給他的代價,一定不會少。”

匈奴王點了點頭,作為同是胡人部族的王,他與烏桓王的相交也不算少,自然知道烏桓王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先生所說,可是要本王不管烏桓王,然後伺機奪取袁紹給予烏桓王的物資?”

這名謀士聽到這話,方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心中暗道:匈奴王畢竟還是個匈奴王,雖然有些喜歡意氣用事,但腦子還算靈光。

起碼要比其他那些隻知道打架喝酒的胡人,要強上許多。

“匈奴王高見,如果我們能夠奪取到袁紹給予烏桓的物資,那今年過冬一事,我匈奴部族想必就不用太過操心了。”

沒錯,如今匈奴南下攻擊中原,尤其是攻擊袁紹的地盤。

一方麵因為袁紹如今手下都是步兵,在行軍速度上比不上匈奴的騎兵,他們可以依仗著匈奴騎兵的速度來,給袁紹一個措手不及的打擊。

至於另一方麵,也是因為草原上現如今,已經有下雪的趨勢了。

按照這個架勢來看,那今年必然也是一個大雪封山的時期。

他們這些草原部族的牛羊馬匹,肯定要凍死不少。對於他們這些馬背上的民族,這無疑是一個巨大的災難。

有鑒於此,他們即便是再不願意,也不得不拿起刀弓南下牧馬。

如今他們雖然在冀州多有擄掠,但效果並不算太好,起碼還不夠支撐他們匈奴過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