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女掙紮著還想要起身。
可不等她起來,林放便開口,道:“還是你去通知龍宮眾人吧。我去追那些賊子。”
說完。
林放便不再多言,一個閃身就朝著那些賊子離開的方向衝去。
這一刻的他,像是一個踏上戰場的無畏戰士。
隻是還不等他走出去多遠,他又一個閃身回來了。
“對了,如果你見到一隻猴子的話,就跟他說,我沒問題的,不會有生命危險,如果真有事,我會給他說的。”
然後林放再次消失不見。
龍女看著他的背影,眼神中浮現一抹疑惑不解。
猴子?
沒問題?
什麼個情況?
可是不等她想明白,摩昂太子就帶著人趕了過來。
靈虛子和猴哥也在。
摩昂太子看著倒在地上,已經化作人形的龍女,上前將她給扶了起來,又給她喂了一粒傷藥,感覺龍女沒有生命危險之後,才放下心來。
“怎麼回事?”
“我發現有賊子潛入,就和他們打了起來。”
龍女吞下傷藥後,感覺狀態好了不少。
“大哥,你那邊怎麼樣?”
“父王呢?”
摩昂太子神情無奈道:“父王去了三弟那邊,這次敵人顯然是有備而來,龍宮不止這一處出事了,很多地方都莫名湧入敵人。”
“龍宮中的人手,都被分散在了各處。”
“而且我們的酒水中也被下了毒。”
“如果不是靈虛子仙師丹道造詣高超,出手解了我等的毒,恐怕你現在就看不到我了。”
靈虛子也笑了笑:“這位就是龍宮二公主吧,果然是天生麗質自難棄啊。”
龍女朝著靈虛子行了一個萬福。
“龍女敖棠見過靈虛子仙師,多謝仙師出手相助。”
靈虛子則擺了擺手。
“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龍女在說完之後,又看向摩昂太子這邊。
“知道是哪邊的敵人嗎?”
“應該是北俱蘆洲的妖國來人。”摩昂太子回答道。
龍女聽到北俱蘆洲,眼神之中滿是憤怒。
“都過去了多長時間了,那些家夥難道還想著上古的榮光,昔日我龍族對他們也算是不薄,居然把主意打到我們的頭上。”
昔日巫妖爭鋒。
如今人族當道。
可北俱蘆洲的妖族總是不安分。
“這個你就別管了,這件事情我來處理。”
摩昂太子握緊了手中的武器。
而這個時候,猴哥卻湊上前,緊張的問道:“你有沒有見過一隻小烏龜,大概這麼大。”
他用手比了一下。
自從出事之後,他就很擔心林放的安危。
龍女見到這個忽然跳出來的猴子,立刻想到了林放剛才的話。
“你就是那個猴子?”
然後她將剛才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還將林放描述成了一個舍己為人,有大無畏精神的好龜。
就差把他說成聖人了。
猴哥卻沒有管這些,聽到林放居然去追殺那些敵人之後,心中那叫一個緊張,他也想衝出去找林放,可是被靈虛子給攔了下來。
“別急,你還不知道那些人在哪裏呢?”
猴哥這才停了下來。
而摩昂太子也是一臉的緊張。
“林放仙師居然一個人去追那些賊子了,這太危險了,我們要盡快前往。”
龍女神情疑惑的問道:“大哥,那小烏龜來頭很大嗎?”
摩昂太子的緊張神情,讓她心中有些疑惑。
“那小烏龜雖然修為不高,可卻是菩提祖師的朋友,祖師以平輩待他,深得祖師的歡心。”
“這次祖師特意讓他前來,是給足了我們西海龍族的麵子。”
“若是他出了事情,那真的是要遭了。”
摩昂給她解釋了一番。
龍女自然是一臉的震驚。
沒想到自己隨便撿到的一隻小烏龜,居然來頭這麼大。
怪不得剛才能活下來,應該就是祖師給了他什麼護身法寶,才能保護他的安全吧。
“那我們現在應該立刻追上去的。”
龍女說了一句。
摩昂太子點了點頭:“不過,你就別去了,先回去療傷,或者去父王身邊,幫忙守著三弟。”
“那我去三弟那邊幫父王。”
龍女知道自己現在戰力大損,跟過去隻能當拖油瓶。
所以並沒有多說什麼。
不過在分別之時,她還是對靈虛子說了一句:“仙師,那小烏龜與我有救命之恩,這件事西海必將謹記。”
靈虛子笑了笑,沒說什麼。
眾人兵分兩路。
……
而此時林放這邊。
他尋著那些賊子的蹤跡前進,越是靠近,心中的疑惑越重。
“那些家夥好像是在靠近封印。”
而在他的腦海中,弱水的聲音忽然響起:“剛才怎麼不讓那個小龍女一起跟著,有她在前麵打頭陣的話,你就要安全許多的。”
“而且看樣子那些人的目標似乎和我們一樣。”
“我們正好能趁亂奪寶。”
“哼!一個兩個的全都惦記人家,真當人家是泥捏的嗎?”
林放則是一臉的無奈。
“我親愛的弱水姐姐啊。”
“她都那樣了,我再讓她頭陣,那不是想她死嘛。”
“我是那樣的人嗎?”
弱水道:“我看你就是舍不得。”
林放接著道:“姐姐喲,人家畢竟和我有一懵之恩,而且她心性不壞,又不是惡人,我們怎麼能這麼做呢?”
“那現在你打算怎麼做?”弱水道。
林放想了一下,也沒有想到太好的辦法。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還是將計就計呢?”
“將計就計吧。”
弱水道。
“那就將計就計。”
等林放追著那幾個賊子來到了石林之外,他們已經全都進去了。
而踏入這裏的林放。
也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和弱水有了心靈上的接觸。
那種感覺怎麼說呢,有點像你的腦海之中有個人格,而這個人格是個精神分 裂,而你是正常的。
兩種相似,而不同的精神在他的腦海中共存。
林放又感受了一下。
他發現新出現的這個精神,不僅很微弱,而且很呆板,像是一個嬰兒。
“這是?”
“她是我的一部分,自然是以我為主導。”
“不過幾千年不曾回歸,自身已經開始孕育出新的意誌,你可以理解為現在感受到了這個精神,是幾千年前的我。”
“哦。”林放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