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貪狼星一路下來後,陳不爭徑直來到流沙河附近。
看著眼前這條浩瀚無邊的黃色巨河,陳不爭一陣驚訝。
這條波濤洶湧的河流恐怕普通生物很難生存,也不知這卷簾是如何在這樣一條暗流湧動,危機重重的河流裏每日受萬劍穿心痛苦還硬是生存了五百年。
“有人來人”
陳不爭趕緊隱去身形,這時陳不爭看見遠處居然來了個和尚,這和尚衣著樸素,來到流沙旁也不害怕,居然手持佛杖,徑直朝流沙河渡去,不過接下來很奇怪的一幕出現了。
隻見那和尚居然穩穩地立在水麵,腳踏河麵朝前走去。
突然這時前方水流湧動,瞬間形成一個巨大的水形柱,那水柱散開,裏麵露出一個巨大的妖怪,此妖怪赤腳筋軀、口角丫叉、獠牙如劍刃,紅發蓬鬆,麵容凶惡。
見著那和尚卻是獠牙大張直接把那和尚吞入腹中。
“難道這和尚就是金蟬子轉世?”陳不爭剛好想出去一歎緣由。
可是突然見前方空間一陣波動,又是有法力高絕者到來。
“卷簾受刑時間到!”突然空間處出現了兩位刑部神將。
不等卷簾開口,直接縛神鎖甩出,直接將卷簾捆了個結結實實,接著雷霆幻化的利劍密密麻麻朝卷簾的胸口射去。
“啊…”
在如此恐怖的萬劍穿心刑法下,即使是卷簾這樣的天庭大將也是無法承受其痛苦,頓時痛苦的嘶吼起來。
躲在一旁的陳不爭聽到卷簾痛苦的嘶吼聲,也是頭皮發麻。
好家夥,這卷簾也夠倒黴得,打碎個琉璃盞就要承受幾百年這樣的酷刑。
很快刑罰完成,那兩名天庭刑部神教離開。這時,卷簾拖著一身重傷的身軀緩緩沉入了流沙河。
陳不爭趕緊尾隨而去。
卻見那卷簾來到流沙河後,居然引動水流中的水元素,快速給自己治傷,隨後那萬劍穿心的重傷居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恢複。
“這卷簾不弱啊!就憑借這一手快速恢複法力的手段就可見其實力幾乎不比自己弱。
可為何在西遊大劫中,他要表現得那般無用呢!
幾乎就成了個專業挑擔的。
陳不爭對其最大的印象就是每回唐僧被妖怪抓走,沙僧總來一句“大師兄,師傅被妖怪抓走了…”
然後呢?就沒下文了。
純粹就扮演了一個打醬油的角色。
可如今見得其這般模樣,卷簾分明不該是那般模樣才對啊!
陳不爭一臉好奇地在心中想道。
可就在這時,陳不爭突然感覺一股強烈的危機傳來。
“鬼鬼祟祟的跟了在下半天,是否敢現身一見?”
養好傷勢的卷簾手裏降妖寶杖瞬間打破陳不爭所在的空間壁壘。
“糟糕,大意了,忘了此地是這家夥的主場了!”陳不爭暗道一聲不妙。
“閣下何人?”卷簾看著流沙河中突然浮現出來的陳不爭怒喝道。
“想知道我的名字?就看你夠不夠資格了。”陳不爭挑釁道。
“好膽!”卷簾看眼前倨傲的態度,氣不打一處來,隨即瘋狂的攻擊不由分說就朝陳不爭攻來。
“來得好。”陳不爭嚴重閃過一絲瘋狂。他這些日子剛剛突破到金仙之境,一身法力和肉體之力尚不能很好的掌控。
如今正好有卷簾這麼一個很好的對手,正是求之不得的事,因此也動用他那些恐怖的神通,以純粹的法力和神通和對方纏鬥起來,雙方從流沙河打到九天雲霄,足足纏鬥了數個時辰。
陳不爭也在戰鬥過程中不斷熟悉自己此刻的力量,漸漸地可以輕鬆應對卷簾的攻擊。
“不打了不打了!我認輸”隨即卷簾傳來認輸的聲音。
陳不爭聞此也隻好無奈罷手。雖然一直和卷簾戰鬥有助於他更好熟悉戰鬥情況。
但此刻對方已經認輸,再打下去似乎有些不厚道了,自己可是帶著係統任務來得。若是因此讓對方反感可就不好了。
“你是何人?為何來我這流沙河?”卷簾追問道。
“我?我說我是來殺你的人,你信麼?”陳不爭隨意開口道。
“不可能,我在你身上感受不到任何一絲殺意。”卷簾平靜的回道。
“你倒是淡定!我的確不是你的敵人”陳不爭笑道。
“說說吧,關於你的事,還有那個和尚的事”陳不爭接著問道。
或許是太久沒有與人平靜對話了,卷簾倒是沒有不耐煩,反而仔細的把自己的事兒娓娓道來。
“我本是天界玉皇大帝身旁的卷簾大將,隻因失手打碎玉帝心愛的琉璃盞,玉帝震怒,我本該被斬首,可所幸得赤腳大仙求情,故而被發落到這流沙河,每日受萬劍穿心之苦。”
“我在此間吃人無數,向來有幾次取經人來,都被我吃了。凡吃的人頭,拋落流沙,竟沉水底。這個水,鵝毛也不能浮。惟有取經人的骷髏,浮在水麵,再不能沉。我以為異物,將索兒穿在一處,閑時拿來頑耍。”
這做項鏈的骷髏,竟然是唐僧的前世!
並且被沙和尚吃過四次,應該還要被其吃五次。
陳不爭此刻看著卷簾脖子上那隻有四顆頭顱的項鏈,心中計較道。
“想不到你還有如此淒慘的過去,倒是著實令人動容。”
陳不爭雖然知道卷簾的過去,但如今親耳聽到他的一切,還是不免有些動容。
“那麼你呢?突然來找我的目的又是什麼?”卷簾平靜地問道。
“先做個自我介紹吧。我叫陳不爭,與你牽扯的因果甚多,或者說未來我們之間會有很大的牽扯。”
“哦,這是何意?”卷簾疑惑道。
“我且問你,你認為你突然被貶流沙河,是有意還是無意?”陳不爭問道。
麵對陳不爭的提問,卷簾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我認為此事並不簡單,我乃天庭卷簾大將,這些年盡忠職守,仔細護衛玉帝的安全。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區區一件後天靈寶琉璃盞就讓我險些喪命,天道至公,我認為這樣的事情簡直匪夷所思。”
卷簾簡單沉吟了一會兒後說道。
“沒錯,這其中事宜極為複雜,走,我們先布置好法陣且聽我仔細與你道來。”
陳不爭擔心此刻二人討論的事宜牽扯太多,因此,趕緊提醒後者,先布置陣法,隔絕外界一切,再詳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