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鈺顯然已經深諳王姬氏這種如狼似虎的少婦真正需要什麼,加之體內火氣正盛,更為了從她口中套問出天一老怪和風二老仙兩人的訊息,因而也極為配合著主動撫摸投懷的王姬氏,邪笑著道:“怎麼?翠竹苑的姐妹兒還招架不了這兩個老東西了?”
他不知道歐陽敬懷怎麼利用王姬氏對付天一老怪和風二老仙的,隻能接著她的話頭如此含蓄地道。
王姬氏心中火氣大熾,對他的身份更無半分懷疑,道:“倒還算有些節製哩。”
李鈺難以想象蒼老如天一老怪和風二老仙,一夜竟然還能在床上折騰個把時辰。如此不知節製,真難相信他們能夠活到這麼個歲數,且還能將一身功力修煉到如此高深的境界。
不過這些都非李鈺所關心的內容,他關心的是,歐陽敬懷與天一老怪和風二老仙之間是否真的有什麼矛盾,抑或歐陽敬懷已經在暗中著手對付這兩個老東西了麼。
聽完王姬氏的調笑,李鈺隻略作沉吟,又道:“你倒對這些了解得甚是清楚哩,隻是我們的事情,到底有沒有什麼進展了?”
王姬氏看到李鈺臉色淡淡,並不是之前她對他擺談這些淫穢事情時所表現出來的興趣濃厚,不由心中遲疑,暗道他是否厭倦了自己這長舌婦的性子,況且又是談笑的那般齷蹉之事,是否被歐陽敬懷輕賤了自己身份?
再聯想到最近幾天歐陽敬懷總是刻意躲著自己,更堅定了這些猜測。
女人的心思到底敏感,李鈺隻一個簡簡單單的表情變化,王姬氏便在心中轉了無數個念頭,心中難免一陣失落,聽了李鈺的問話,也收了笑容,沉聲回道:“放心吧,相公交辦給奴家的事情,奴家怎能耽擱,翠竹苑那幾個經常陪侍那兩個老狗的姐們兒已經被我收買,隻要相公做好了動手的準備,她們包保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這兩個老狗弄得像死豬一般。哼哼,他們的功力雖高,到時還不是任憑相公要殺要剮。”
聽到王姬氏這麼說,李鈺瞬間明白歐陽敬懷到底在謀劃著什麼,原來,歐陽敬懷和天一老怪、風二老仙不合之勢已經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步。
可是,這歐陽敬懷膽子也未免太大了,竟然想著對這兩個老狗動手。
難道他沒想過,一旦自己事敗,憑自己那花拳繡腿,哪裏能夠擋住天一老怪和風二老仙兩個老不死的雷霆之怒?
或者說,歐陽敬懷還有什麼另外的打算不成?不然,借他十個膽子,也斷然沒有向這二人暗下毒手的打算。
李鈺對於歐陽敬懷的打算一無所知,心中不由暗罵了一句,強自鎮定地道:“先不急動手,我們還沒有做好萬全的準備,總壇那邊也還沒有接到動手的消息,須得再籌謀一二。”
王姬氏聞言,默默地點點頭,突然將一張嫵媚入骨的俏臉抬起,定定望著歐陽敬懷,輕聲道:“相公說什麼,奴家自然一應依從。隻是,當日相公答應奴家的事情,不知相公是否還記得呢?”
李鈺聽此一言,心中咯噔了一下,暗道一聲僥幸。
他之所以狠拒王姬氏的一番美人雨露之恩,主要便是害怕因為兩人過從甚密,從而將一些隻有歐陽敬懷和王姬氏之間的小秘密暴露出來,那時他答不上來,豈不糟糕至極?
正因為有這樣的考慮,李鈺才在此下了一番功夫,特別是對於王姬氏和歐陽敬懷的一段過往,更是事無巨細地詢問了。
那歐陽敬懷還以為李鈺也是色鬼一個,想要冒著自己的身份占有自己的女人身子,心中雖然憤懣不已,但為了保全自己的小命,也老老實實將自己如何把王姬氏勾搭上手的經過繪聲繪色地講述了一遍。
因為先前就有了李鈺是色鬼的斷論,所以歐陽敬懷為了讓他和王姬氏的那段奸情更有感染力和想象力,更是極盡其能地渲染了他們之間的齷齪勾當。
隻是,歐陽敬懷雖然對他和王姬氏的奸情事無巨細地稟報給了李鈺,但關係到拜月神教內部的勾心鬥角,他還是能不提便不提,能夠敷衍過去的就敷衍過去。
之所以會這樣,不是因為他不害怕李鈺等龍影軍的雷霆之怒,而是自以為保留了一份生的希望。
歐陽敬懷是個商人,商人逐利,因而也最會算計,在他眼中,一旦自己將所有秘密和盤托出,那他也將失去存在的價值,李鈺假扮了他的麵貌,頂替了自己的身份,若是再讓他掌握了自己的所有機密,自己的死期也到了。
正是因為有這樣的考慮,歐陽敬懷雖然被李鈺逼迫兩次,但還是有許多藏私。
比如今夜關於王姬氏所言的那番謀劃,歐陽敬懷便不曾提過隻言片語。
不過,現在隻需要歐陽敬懷和王姬氏的一番山盟海誓便了。
李鈺記得審問歐陽敬懷時,歐陽敬懷便將王姬氏給交代了,並且將他答應王姬氏的許多條件也都答應了。
至於剛剛王姬氏所問之事,李鈺也記得,那是歐陽敬懷對王姬氏的承諾,於是笑著刮了王姬氏的挺翹白皙的鼻梁,笑罵道:“相公怎麼會忘記?你且放心,隻要此間事了,我便休了我家中的所有妻妾,八抬大轎迎娶我的小心肝兒進門。”
王姬氏一聽,果然眉開眼笑,再次撲倒李鈺懷中,感動地道:“謝謝相公惦記,其實,其實奴家也沒那般貪心,相公隻要給奴家一個名分便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