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消息?”
一聽到即將奔赴的濟陰郡難得地傳回消息,李鈺大為驚訝。
水明月將手中攥著的一張紙條遞給李鈺,一雙美目隻盯著他,卻並不多言。
李鈺接過卷起的紙條,展開一看,隻見上麵僅有一行字:“鄭善克在濟陰出現,似與拜月神教有關聯。”
看到這樣的消息,李鈺有點難以相信,鄭善克拜無心法師為師,按理說便是西域陰陽合歡宗人,而無心法師與拜月神教,也絕不是一個宗門。
所以,這鄭善克既然是合歡宗人,又怎麼會與拜月神教有關係?
看來,原本死水一潭的濟陰郡,也並非像表麵來的那般平靜。而他鄭善克,一直想要趁著亂世動蕩,占領一席之地,然後憑著富可敵國的財力壯大實力,從而實現他更為廣闊的壯誌宏圖。
現在濟陰郡一夜之間被神秘的拜月神教控製,而鄭善克又出現在那裏,如此不妨大膽猜想,這拜月神教會不會本就是受鄭善克的安排的呢?
李鈺如是想著,頓時覺得這濟陰郡的形勢,是愈來愈有些看不透了。
鄭善克一眼也將李鈺遞給自己的內容掃盡,見李鈺臉上陰晴不定,開口道:“鄭善克在那裏,不知道無心法師會不會在?”
這幾人打一開始便與龍影軍結下了不死不休的仇恨,曾經李鈺想要千裏追蹤,將這幾個東竄西竄形同跳蚤的威脅徹底清除,最終卻隻是辱殺了一個金弓盧飛雪,閹了這個狂妄不可一世的大唐九公子鄭善克,至於其他幾人,特別是到處攪風攪雨的無心法師,卻還逍遙在外。
李鈺聽到鄭善克這一問,也不覺有些茫然,他與這幾人經常打著交道,已然清楚鄭善克與無心法師之間雖然是師徒關係,但實質上貌合神離,各有打算。
兩人時聚時散,沒得個準兒。如果無心法師和鄭善克兩人都在濟陰郡出現的話,這拜月神教必然與陰陽合歡宗有著關係。
可惜,探報上隻提到鄭善克的事情,並未提還有其他人。
“上一次隻是閹了姓鄭的這小子,這一次,管他什麼牛鬼蛇神,必然會要了他的性命。嘿嘿,希望無心法師也在吧,不然我又要滿世界跑著打殺他。”
本是滿臉百思不得其解的李鈺突然雙手一攤,嘿嘿笑了幾聲,好似什麼也不在乎一般,頓時將房中的沉重氣氛給化解了。
他的言語表情之所以突然轉了個大彎,乃是他剛剛才想起,自己的功力前不久已然進入了意境,哪裏還需要擔心鄭善克、無心法師這樣的跳梁小醜。
所謂藝高人膽大,有這樣的膽氣,自然無懼什麼陰謀陽謀了。
隻要天下四宗的意境高手不聯手出動,李鈺還是自信能夠從容來去的,雖不至於自萬軍叢中取上將首級,但對付鄭善克、無心法師這樣的幾個跳梁小醜,還是綽綽有餘的。
袁公壽顯然並不擔憂李鈺的安全問題,他雖然不怎麼精通武藝,但取得是藥宗聖女,交的是天下奇人異事,憑著敏銳的感知能力,明顯感覺到李鈺身手不凡,一舉一動,雖看似自然,實則蘊含著迫人的氣勢。
這樣的功力,在他的認知範疇裏,已屬於頂尖兒的存在。所以,他並不擔心李鈺的安危,他的心思已然回到了如何做好龍影軍全麵攻占濟陰的事情上來了。
或許是受到李鈺心態的影響,袁公壽也信心滿滿地道:“主公大可放心,公壽定會按照您的要求進行部署。嘿嘿,看他濟陰是銅牆還是鐵臂,我龍影軍大展神威的日子,近了!”
李鈺見到袁公壽已經將娟兒的事情放下,不由微微心寬,同時也為他難得的豪言壯語而感動,誠摯道:“鄆州諸事,鬆濤先生還要多多費心了。”
袁公壽初入龍影軍不久,李鈺卻是如此信任,心中不由更堅定了士為知己者死的決心,重重點點頭。
李鈺再拍了拍袁公壽的肩頭,一番敘談就此結束,李鈺一人離開了娟兒的香閨,疾步返還了他和水明月的住處。
雖然他們都是龍影軍中的核心人物,但因為屬於創業之初,吃穿住用行等一應事務都盡量從簡。
他和水明月的那間房子不大,隻用布簾隔了一間客廳一間臥室。
在他去探望娟兒病情的時候,水明月便先返回房間,說是去為李鈺收拾行裝去了。
等到李鈺回到房屋準備將一些事物向水明月交代,推開房門,卻並沒看到水明月那忙碌的身影。
零零星星的夕陽餘暉透過木板空隙撒進屋子,雖然關了窗門,但還是有些許明亮。
李鈺凝神掃視了一圈客廳,並不見水明月的影子,但超強的耳力已聽到有略微急促的呼吸聲在布簾之後響起。
那呼吸聲李鈺自然熟悉的很,除了嬌嬌怯怯的水明月,還能有誰。
他有些不明所以,大步走進屋子,掀開布簾,放眼望去,待看清臥室之中的情景,饒是他定力非常,也不由頓時雙目賁張,胸膛急劇起伏,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了。
原來,在那臥室之中的寬大木床上,早已梳妝打扮過一番的水明月正斜躺在床上,穿著單薄的絲質薄紗,更好映襯出薄紗下麵那凹凸有致的玲瓏身段。
那修長白皙的大腿,那高聳入雲的雙峰,配上那一張清麗絕倫、風月無限的麵容,若是再加上那兩片紅紅的薄唇、一雙似能說話的美眸,即便是尊石像見了,說不得也會頓時軟化下來。
李鈺隻看了一眼,身體就不自覺的發生了變化。
看到李鈺有如此反應,床上擺了一個十分嫵媚的姿勢的水明月卻是噗嗤一聲掩嘴兒笑,脆生生地對李鈺道:“鈺哥哥,你這是,怎麼啦?”
水明月不說話還好,一聲鈺哥哥出來,李鈺原本還有的最後一絲理智也蕩然無存,全身血液便如崩塌的大壩,肆意傾斜開來。
“月兒,你這是要殺了鈺哥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