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有大勝先斬李諒成
西夏軍大將沙裏梭提著一條鐵方梁,領著一隊步跋子死死的圍住了欒廷玉和魯智深兩個,欒廷玉已經沒有辦法拖著魯智深走了,他把魯智深向著身後一藏,把手裏水磨渾鐵杆棒一輪,冷冷的看著過來的沙裏梭。
此時鮑旭從黑霧之中衝出來,帶著三十幾個人向著這麵衝過來,隻是西夏人已經存了心要把欒廷玉和魯智深給抓住,所以拚力擋著鮑旭的去路,鮑旭根本就衝不過去,急得他大聲叫道:“喬老道,你快想辦法救人啊!”
喬道清在黑霧之中氣急敗壞的叫道:“廢話,道爺要是能救,豈不早就救下了!”
就在這一危急時候,一陣銅鑼聲響,跟著一隊宋軍追風一般的衝了過來,領頭的正是“拚命三郎”石秀和“浪子”燕青兩個,他們帶得人多,氣勢又盛,左右衝突之間,硬生生把西夏軍的包圍給撕開了一道口子,石秀舞開千牛刀衝了進去,口中大聲叫道:“欒教師、魯大師我們來了!”
欒廷玉和魯智深本來已經存了必死之心了,聽到石秀的叫聲,兩個人同時精神一振,欒廷玉晃開一條杆棒拚力殺去,魯智深則是拄著禪杖撐著身子,從腰間撥出腰刀左右飛舞護住本身。
沙裏梭怒吼一聲,蠻牛一般的衝了過來,手裏的鐵方梁劈頭蓋腦的向著欒廷玉的頭上砸了過來,欒廷玉橫棍相隔,兩件兵器砸在一起,欒廷玉向後連退十幾步,險些坐倒在地,而沙裏梭的鐵方梁被震得彈了起來,向著他自己的腦袋上撞去,沙裏梭大吼一聲,雙手怒的用力向下一壓,硬生生把鐵方梁又給壓了回去,他和欒廷玉的力量差不多,若不是欒廷玉久戰失力,也不至於被他震退。
沙裏梭也感應出來對手的實力不輸給自己了,心道:“當趁他體力不支的時候,先擊敗他。”想到這裏沙裏梭大喝一聲,二次飛樸過來,手裏的鐵方梁飛轉,向著欒廷玉的心口戳了過來,欒廷玉正要招架,石秀從邊上閃了出來,千牛刀向著沙裏梭的頭上斬了下來,沙裏梭萬想不到石秀會突然竄出來,急回手用鐵方梁來擋石秀,就在這個時候,燕青帶著一隊人衝出來,護住了魯智深,魯智深就把手裏的戒刀飛擲而去,一下刺進了沙裏梭的小腹之中。
沙裏梭疼得怪叫一聲,手上的動作就停住了,石秀趕上一刀,就劈在了沙裏梭的頭上,把他的腦袋一下給劈了下來。
此時場中殺聲呼嘯,阿裏奇帶著輕騎衝了過來,眼見朱仝的人馬被鐵鷂子給圍住了,史進拍馬舞刀就要去救人,阿裏奇橫槍一隔,道:“那是西夏的鐵鷂子,身上的甲太厚,我們過去完全沒有辦法刺穿他們的鐵甲,救不出朱仝。”說到這裏,阿裏奇四下看看,用手一指正在向後收縮後退的察哥道:“我們向他進攻,殺其必救,定會讓鐵鷂子回來救人!”
阿裏奇說完一馬當先,向著察哥衝了過過去,燕雲十八飛騎緊隨其後,鏈子飛刀散開,一路蕩了過去,西夏軍被殺得人仰馬翻死傷無數,阿裏奇催開坐下的銀色拳花馬竄而進,眨眼工夫就逼近察哥。
鬆齡舞大刀來戰,阿裏奇實在是沒有心思和他一招一式的打下去,身子就向馬上一伏,雙腿用力一夾馬腹,銀色拳花馬嘶嘯著衝了過來,就從鬆齡的大刀下麵過去,向著察哥撲去,手裏的銀槍向前挺起,這會不用特間怕用什麼槍招,隻要借著馬力衝過去,就能把察哥給挑下馬去。
鬆齡又驚又怒大聲叫道:“不要走!”撥轉戰馬回頭,隻是他的馬才回頭一半,鄧飛衝到,槍向著他的臉上一揮,烏黑色的纓子好像一塊烏雲一般,引得鬆齡不由自主的抬頭看去,一旁的史進跟著衝到,手裏的三尖兩刃刀橫斬而去,毫無準備鬆齡被他一刀劈成兩段。
王明德眼看事有不諧,一麵不顧察哥的阻攔,讓人給鐵鷂子發令,回來接應,一邊下令部將押著察哥向後退。
烏蓋雖然在指揮人馬圍攻朱仝,但是一顆心還是在察哥的身上,當部下看到旗令回傳之後,立刻丟下朱仝,向後退去,朱仝趁機衝了出來,雙方糾纏了半響,朱仝這裏損失了十六騎,而鐵鷂子卻是一騎未損,實力可見一班了。
這會剛義、李純兩路人馬也都退了回來,李純向著察哥叫道:“殿下,還是快退吧,那宋軍的援軍不住的趕來,再鬥下去,我們就危險了。”
察哥滿麵悲憤之色,恨聲道:“我們又如何?這一戰敗了,我們西夏的國運就輸了,還不如就在這裏,拚一個你死我活呢!”
李純反駁道:“殿下差矣!有道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們隻要保住自己,就有翻身之日了。”
察哥雖然心裏悲憤異常,但是他也知道,自己要是死在這裏,那各司的人馬也就都完了,於是一咬牙擺劍道:“我們走!”
西夏大軍紛紛向後退去,同時鳴金,通知道關克西、青雲靜他們後退,隻是關克西、青雲靜兩個卻是走不得了,盧俊義帶領馬軍衝了出來,把兩路人馬給裹住了。
關克西、青雲靜兩路人馬把人馬合到一處,麵色難看的望著湧過來的宋軍,孫安的重騎就已經讓他們疲於奔命了,現在又多了這些宋軍,讓他們如何應付啊。
孫安雙劍一揮,攔住身後的重騎,打了這麼半天,他們重騎隻被關克西的大刀隊殺了九個人,青雲靜的人馬根本就沒有能傷到他們,井海方的人馬已經被他們殺散了,這讓孫安意識到自己的這支重騎的強大,所以這會底氣十足,長劍一指,道:“兀那夷奴,此是不降,還待何時!”
關克西不去理會孫安,而是向著青雲靜:“我們還有多少人馬?”
青雲靜苦笑一聲,道:“我們三個人的人馬加在一起,隻有不到五千人了。”
關克西目光複雜的看著孫安他們,沉聲道:“宋國蠻子,幾時有了這麼強大的鐵甲具裝了!”
青雲靜神色苦淒,沉聲道:“大宋富庶,以前是沒有馬,這才搞不出重騎,現在遼金交戰,邊禁馳廢,宋人搞到了馬了,自然也就有了這重騎了。”
“胡說八道!”關克西冷斥一聲,根本不信,邊禁馳廢,宋軍拿到一些馬匹這是可能的,但是短時間之內,想要馴練出一支重裝騎兵部隊,那時完全不可能的,對馬的熟悉,絕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完成的。
青雲靜長歎一聲,道:“我胡說八道也好,你八道胡說也罷,我們現在還是想想怎麼衝出去吧!”
關克西一咬道:“我在前麵開路,你在後麵,我們一起衝出去!”
青雲靜也知道,現在是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於是點頭道:“你放心衝吧,後麵都是普通馬軍,諒也無妨!”
關克西就把大刀隊給集合起來,拉成了一條直線,向著宋軍衝了過來。
孫安看破了關克西的意圖,冷笑道:“夷奴,這是你自己找死!”說著話雙劍一揮,在他身後的重騎馬軍刻分成數隊,韓滔、彭玘第一路,唐斌、山士奇第二路,元仲良、文種容第三路,崔埜、乜恭第四路,呼嘯著衝了出去。
四路重甲騎兵,好像四個坦克衝鋒群,毫不費力的把關克西的大刀隊給撕碎了,隨後向著西夏後軍衝去,楊溫等人看得眼熱,也想要衝過去交戰,孫安見了大聲叫道:“都不要過來,這是我們重騎的!”
盧俊義哈哈大笑道:“這小子倒學會護食了,這裏的西夏人多得是,留一路人馬在這裏護著他們逃了,其餘的卻去接應別的人。”
盧俊義話音剛落,韓存保、楊溫、楊誌、徐京、徐寧、李從吉六人帶著本部人馬走了個一幹二淨,盧俊義哭笑不得罵道:“你們這幫家夥,但是無奈之下,隻得自己留下來在這裏防守。
關克西左衝右突,憑借著高超的刀法,硬是從重騎之中殺出來一條血路,眼看著就要衝出去了,可是回頭看看,自己的部下,都被擋在了後麵,沒有一個能殺出來的,不由得心下一涼,猛的拉住戰馬,強行轉頭,又想要殺回去,隻是孫安早就注意到他了,這會催馬過來,就擋在關克西的馬前,沉聲道:“夷奴,你還向哪裏走!”
關克西大刀挽了一個刀花,叫道:“某乃漢武安王關公之後,豈是什麼夷奴!”
孫安冷笑道:“你若是武安王之後,那豈有扶保這些夷奴,反侵中原之理!”
關克西冷笑一聲道:“你少來這裏廢話,看我大刀取你就是了!”說完手裏的大刀輪了起來,向著孫安就劈,孫安雙劍十字交花向前一隔,威勝萬裏伏華光畢現,把關克西的大刀給剪住了,一前一後,各自給剪出一個手指大的豁口。
關克西又驚又怒,急擺刀蕩開孫安的雙劍,小心的和孫安鬥了起來,二人你來我往,糾纏三十幾個回合,孫安已經完全占住了上風,關克西左支右拙上下失手,已經擋不住孫安了。
關克西看看這會幾騎宋軍重騎已經衝過來了,把他的後路切斷,情知走不得了,不由得把心一橫,就揮動大刀向孫安叫道:“關某與你拚了,省得給我家祖宗丟臉!”說著沒頭沒腦的舞頭直劈下來。
孫安輕輕拍了拍他坐下黃驃虎的頭頂,黃驃虎向著一側讓開,關克西就從孫安的身前衝去過去了,孫安身子斜進,一劍刺去,就刺在關克西的身左肋下麵,威劍淩厲,把關克西外層的鐵甲,內層的皮甲都給刺穿了,破肉著骨,就刺在關克西的一根肋骨上,把那根肋鏟斷。
探進身體裏的劍身,把關克西的內髒給攪了一個希爛,隨後孫安轉身回來,手裏的劍一直控製著關克西的身體,讓他不掉下馬去,增這會一劍飛去,把關克西的頭給斬了下來。
孫安左手提了關克西的頭,右手握著雙劍,就在西夏軍中飛馬而走,大聲呼喝:“關克西已死,你們還不降嗎!”
西夏軍立時大亂,再沒有戰意了,先是四下奔走,眼看走不出去,就跪地投降,青雲靜眼看情況不對,撥馬就走,山士奇一眼看到催馬來趕,兩匹馬飛馳而奔走,青雲靜不能把山士奇給甩下來,而山士奇也不能把青雲靜給拿下,兩個人就這樣追著。
青雲靜又向前一會,突然聽到一聲斷喝:“西夏那將,不要向前來,此路不通!“隨著喝叫,盧俊義一馬當先擋住了去路。
青雲靜向著盧俊義看去,就見他一身金甲,手中金矛看著有如天神下凡一般,不由得心先自怯了,不敢過去,撥馬回頭,想要再找一條路走,隻是這會山士奇已經趕上來了,輪起手裏的寒骨白,向著青雲靜就打下來了。
青雲靜隻得咬了牙,擺槍相迎,轟的一聲,青雲靜的大槍被從中砸斷,山士奇的寒骨白落下,槊尖子就抵在青雲靜的脖子上,叫道:“你若下馬,我不殺你!”
青雲靜還在猶豫,後麵的盧俊義也到了,道:“那將官,你們大勢已去,再不丟下兵器,當真要死在這裏,像那個關克西一樣,把自己的腦袋給別人請功嗎?”
青雲靜聽到這裏,長歎一聲,就從馬上滾了下來,伏身在地,道:“西夏卑將,就在向天朝大將請降了!”任盧俊義的手下把他給縛了。
此時就在西夏軍向著割牛城退去的路上,又有一隊人馬殺了出來,當先一人正是扈成,他上首嶽飛,下首張開,後麵的牛皋提著一杆旗槍,上麵掛著掛著一顆首級,旗上寫明“西夏老大王李諒成首級在此!”
西夏軍士看著那大旗上的人頭,以及那上麵的字,更沒有戰心,那些監軍司的人馬幹脆就逃散了,隻有察哥的皇家禦林軍還保執不動。
王明德眼看情況不對,就到了察哥的身邊,道:“殿下,我們換了衣服再走。”
察哥有些驚異的道:“沒……沒有這個必要吧?”
王明德道:“寧防萬一,不錯一萬,您現在是西夏惟一的大旗了,您退到卓羅和南軍司,收攏殘兵,還能和宋軍一戰,若是有一點不妥,那諸軍群龍無首,卓羅和南軍司也要失守了!”
察哥神色一動,於是不再堅執,就和王明德換了衣甲馬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