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奉命西去探敵行
扈成騎著照夜玉獅子馬,在後陣看著呼延灼和孫立兩個人惡鬥,水滸裏有兩場鞭鬥戲,而兩次都參予了的就是呼延灼,一場是他與孫立,還有一場是他和“紀山五虎”之一的滕戡,其中與脫滕戡一戰,打到了五十幾合不分勝敗,質量要高一些,但是由《水滸全傳》的傳播不如百回本《水滸傳》所以呼延灼與孫立這一戰的傳播要更廣一些,所以扈成對這一戰更感興趣一些,這才假借著押糧口號跟著前來,看看熱鬧。
彭玘死裏逃生,看著梁山諸將直恨得牙根發癢,就向著韓滔叫道:“哥哥!我們和他們有什麼可打得,把連環馬給放出來,一戰可勝!”
韓滔眼看梁山五路人馬輪旋而走,宋江在後麵也押著十隊人馬在後麵,心道:“這些梁山賊個個精勇,頭領也都武功高強,也不知道晁蓋、宋江兩個賊頭,從哪裏糾合來這許些良將?再鬥下去,隻怕也占不到什麼便宜,不如就把連環馬派出去,衝散他們的衝陣。”
想到這裏,韓滔便去後軍隊裏,盡起軍馬,一發向前廝殺過來。
宋江隻怕衝破陣腳,便把鞭梢一指,十個頭領,引了大小軍士掩殺過去,秦明、林衝、花榮、楊溫、四路軍兵分作兩路夾攻攏來。
呼延灼見了,急收轉本部軍馬,各個敵住,扈成用力一催照夜玉獅子馬,帶著自己的親兵向前衝去,徑到了戰場前方,仔細的看著。
笳鼓齊鳴聲中,塵煙飛起“連環馬軍”咆哮著衝了出去,隻見“馬帶馬甲,人披鐵鎧”人人手拿著八尺長鐵杆槍,那槍頭子一尺五長的鴨嘴子,好像扁扁的鐵鏟一般向前推了過來,卻看,馬帶甲;隻露得四蹄懸地走如龍,人披鎧;隻露著一對眼睛凶似虎。
兩路人馬撞在一起,梁山軍立時被撞散了,那宋江陣上雖有甲馬,隻是紅纓麵具,銅鈴雉尾而已,這裏射將箭去,那裏都護住了。那三千馬軍各有弓箭,對麵射來,因此不敢近前。宋江眼看不是頭,急叫鳴金收軍,呼延灼雖然占了上風,但是連環馬軍的速度上不來,梁山軍退得快了,呼延灼再追就追不上來了,若是用輕騎,呼延灼自忖無法擋住梁山軍的衝擊,隻得也退二十裏外下寨屯軍。
扈成催馬上前迎住了呼延灼,拱手道:“呼延將軍,好威武啊。”
呼延灼年過半百,花白胡須,龍威虎麵,二目炯炯有神,他是禁軍都統製,扈成則是禁軍指揮使,剛好高了他半個頭,雖然這次出征,呼延灼也背負了一個“平亂指揮使”的名頭,但這是虛的,所以呼延灼不敢無禮,就向著扈成一拱手道;“見指揮使。”
扈成哈哈笑道:“呼延將軍不必多禮,你我都是禁軍部將,我雖然高你半頭,但這官不是一刀一槍拚來的,隻是礙著好運罷了,如何能在呼延將軍麵前托大。”
呼延灼惶恐的剛要說話,扈成又道:“不如這樣,若是呼延將軍不棄,我稱將軍一聲兄長如何?”
呼延灼聽了不由得暗自欣欣,忖道:“這人雖然是弄臣為官,但是脾性倒也不錯。”想到這裏,急回頭叫道:“綽兒過來!”
一員小將飛馬而至,到了呼延灼麵前,恭恭敬敬的道:“孩兒見過父親!”
呼延灼就向著扈成道:“賢弟,這是我的養子呼延綽,因他生得好,因此滿街都喚他“亞叔寶”這小子也湊趣,就把鞭換成了鐧。”
扈成看到呼延綽的背上背著一對八楞金鐧,生得英俊不凡,便點了點頭,果然是個小英雄。
呼延灼抬手給呼延綽腦袋上來了一巴掌,叫道:“小混蛋,還不和扈指揮見禮!”
呼延綽就在馬上一禮道:“呼延綽見過指揮。”
扈成擺手道:“這個免了,我和你父親平輩論交,你就算我的侄兒,既然見麵,不好不給一個見麵禮。”說完回頭叫道:“金哥!把那匹“天青花”牽過來。”扈金哥現在是扈成的親兵頭領,聽到叫聲,急忙到後麵,牽了一匹高頭大馬過來,扈成指著那馬道:“這是西域大馬,就送給公子了。”
呼延綽眼看到那馬雨過天青的顏色,身上的皮毛被剪成六花,看上去俊美無雙,不由得喜得沒入腳處,急忙真誠的向著扈成一禮道:“多謝指揮大人!”
呼延灼揮手讓呼延綽退下,他有心結交扈成,這才把自己的家眷引見給扈成,卻沒有想到扈成出手就是這麼大的一樣禮物,呼延灼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吾成親二十載也沒有能生下一兒半女,後來得了雲遊到汝寧的高僧明月長老的指點,先過繼一個兒子,以為召子,果然;不出一年,就得了一對雙生兒女,現在就在家裏呢。”
扈成眉毛一挑道:“若是如此,那我們可更要親近了,明月大師就是我的我師父。”
呼延灼恍然的道:“原來賢弟是明月大師的弟子,那當真是失禮了。”
扈成擺手笑道:“兄長不必客氣,對了,小弟想向兄弟長請教一下,這連環馬的竅要,不知道兄長能否指教?”
呼延灼笑道:“這又什麼。”他說著指著那些馬道:“這連環馬的最初是鮮卑人所創,當年前燕慕容儁就是用這連環馬圍死了武悼天王冉閔,隋唐年間,幽州燕山王羅藝得到了這連環馬的法門,進行了統一的規劃,後來家祖忠孝王北國尋親的時候,獨身探地洞,得到了這連環甲馬的用法……”
說到這裏呼延灼感慨的道:“可惜啊,我們大宋缺少戰馬,尤其是能用來做連環馬的重馬,我在汝寧費心費力,拚死拚活,也才就弄到三千來匹戰馬,本來我想著把它們馴成了之後,就到北邊或西邊的戰場上去,那兩處天高地闊,正是馬軍當用之地,而且抵禦外侮,也是我們呼延家用武之地,可是……”
呼延灼猛的想到扈成的身份,急忙住嘴,苦笑一聲道:“扈指揮,我就是隨意一說,你不要在意。”
扈成卻是鄭重的點點頭,道:“是啊,這些好馬,費盡心力而來,若是能放到北邊的戰場上,該多好啊。”
呼延灼低頭不語,扈成看看他的樣子,心道:“若是他知道這些馬都要變成馬肉去填梁山軍的肚子,不知道要傷心成什麼樣子了。”隻是這種事扈成自然不會和呼延灼說明,隻是道:“呼延兄,我奉命為皇家練軍,也想搞一隻這樣的了重甲騎兵,你們呼延家可還有人懂得這個嗎?”
呼延灼想了想道:“我有一個堂弟,叫呼延通,現在河東老家賦閑,他雖然年紀小,但是勤奮好學,我們呼延家的兵書戰策,他都曉得。”
扈成一挑眉,心道:“我怎麼把這個人給忘了。”這呼延通是南宋開國大將,官做到淮陽防禦使,歸屬韓世忠駕前用力,曾一騎闖營,從千人之中,救韓世忠脫險,但是韓世忠是個粗坯,有一次到呼延通家裏喝酒,非要呼延通的妻女出來陪酒,那呼延通出身世家,深恨韓世忠所為,當場就要格殺韓世忠,韓世忠惱羞成怒,官報私仇,就把呼延通降為普通小兵,故意送到呼延通的仇人帳下為兵,呼延通受不了這樣的汙辱,投河自殺,後來梁紅玉知道此事之後,狠罵了韓世忠一通,並親自過問,看顧了呼延通的家眷,以呼延通的大恩。
扈成點頭道:“小弟奉命要去還道村巡查天女祠的修建,如今糧草都已經交割完必,就不打擾兄長了。”
呼延灼急忙道:“賢弟隻管去行公務就是了。”
扈成點點頭,又道:“不知道兄長接下要如何行兵?”
呼延灼:“今日那廝們見我催軍近前,他便慌忙掩擊過來;明日盡數驅馬軍向前,把三千“連環馬車,”分作一百隊鎖定;做一排擺著,每三十匹一連,但遇敵軍,遠用箭射,近則使槍,直衝入去,五千步軍在後策應,分作三麵衝將過去,不信那些賊還能擋得住。”
扈成點頭道:“那就祝呼延兄一戰功成了。”
兩個人又說了幾句閑話,然後扈成帶著五百親軍就向南而去,他是在壽張縣迎接的呼延灼,這會向南去,卻也不回鄆城,而是就向著還道村而去,半日工夫,就到了九天玄女祠,總督工金大堅、總務司宋清都來迎接。
扈成向著金大堅道:“金兄,這裏進展如何?”
金大堅施了一禮道:“回大人,這裏一切順利,若是沒有意外的話,年底既可完工,到了明年年初,內裏裝飾也將完成了。”
扈成想了想道:“這大殿裏現在能用嗎?”
金大堅道:“為保這裏香火,所以大殿一直都可應用。”
“帶我過去!”扈成沉聲說道,金大堅、宋清兩個人就引著扈成到了大殿。
扈成看已經重修金身的九天玄女神像,更多了幾分神氣,不由得動了祭拜的心的思,就讓人取過幾支香來,給九天玄女上了一柱香,然後默默祝禱,請九天玄女保佑大宋。
上過香之後,扈成就留在了還道村,這是他和蕭讓他們商量出來的,留在這裏,免得呼延灼找到幫忙,而家裏的事,都交給了答裏孛來處理。
扈成在還道村待了三天,連大門都不出,而呼延灼和梁山又打了幾仗,梁山軍大敗虧輸,已經完全退回山裏去了,仗著八百裏水泊和呼延灼周旋。
扈成接到消息之後,猛的想起,湯隆現在成他的部下,天天窩在鄆城縣裏打鐵,不知道梁山上誰來提這徐寧名頭,若是沒有人提,會不會就破不得連環馬了?扈成正在屋子裏胡思亂想,就聽有人輕敲窗戶,不由得眉頭一皺,急忙起來,把窗子打開,冷聲道:“誰?”
一個南北棗核小腦袋探了進來:“師弟,是我!”正是時遷。
扈成有些驚異的道:“二師兄,你怎麼來了?”
時遷笑道:“不止我來了,我還有一個同伴也來了,不過他在村子外麵呢。”
扈成心下微動,道:“你來尋我何事啊?”
時遷笑道:“我現在在梁山做了頭領,我們梁山被呼延灼那廝的連環馬給壓製住了,晁天王、宋公明都沒辦法,後來有個叫徐京的兄弟,說起來他有一個兄弟……”
“可是那京城“金槍手”的鉤鐮槍能破連環馬,讓你去盜他的唐猊鎧嗎?”
時遷一下怔住了,愕然的道:“賢弟,你是怎麼知道的?”
扈成一笑道:“二師別問,我就是能知道。”隨後道:“你要去盜鎧,找我來做什麼啊?”
時遷嘻嘻一笑,從懷裏取出一封信遞給了扈成,扈成疑惑的打開,隻看了一眼就跳起來了,這信是皇城司密令,說是鄆王派了馬靈帶著到西夏打探消息,一直沒有歸信,前日裏武能身負重傷的回來,說是西夏王李乾順正在密謀伐宋,馬靈打探到消息之後,在回來的路上,被西夏高手圍攻,武能和馬靈走散,徐瑾戰死,由於武能沒有帶回一點證據,鄆王沒有辦法說服官家出兵,於是鄆王保舉了扈成去西夏,這封信上簡單的說明了情況之,要求扈成盡快趕到京城去。
扈成沉聲道:“二師兄,這是關乎國運的東西啊,你們怎麼得來的?”
時遷道:“那呼延灼派兵我們的各處酒店都給折了,朱貴逃回來的時候遇到了那個送信的官差,隻到他是給呼延灼傳軍令的,就把那信差殺了,把信劫了下來,到了山上上吳軍師看了之後,就讓我徐京下山,給你送這個信,還求你帶我們進京,並能掩護我們,把徐寧的家小給送出來。”
扈成想了想道:“好,我答應你們了,我們立刻就走,先回鄆城,我安排一下,然後就去東京!”
扈成深吸一口氣,道:“總算等到一場了?”
時遷有些不解的道:“等到什麼了?”
扈成冷然的道:“等到教訓韃子時候了!”大宋積弱,可是一向都是內戰打得多,外戰幾乎遇到大戰就敗,金國侵宋的時候,西夏趁機出兵,奪了大宋無數的良土,而自神宗朝開始,壓製西夏宋軍,就是在徽宗朝又敗下來的,則起因就是明年的割牛城之戰,這一回不管是為擋住西夏擴張的腳步,還是給鄆王趙楷立威,扈成都不允許再敗。